顾轻舟想学开车。
司行霈就教她。
他神色内敛,他幽静的眼眸含笑,一板一眼教顾轻舟如何驾驭汽车。
汽车很难学,甚至比马儿更难。
顾轻舟一踩油门时没有掌控好,那汽车竟直直往马场的院墙上撞去,她一瞬间脸色雪白。
司行霈立马推开了她的脚,踩了刹车。
刹车太急了,两个人全往前撞。司行霈撞到了玻璃上,顾轻舟撞到司行霈身上。
他哪怕再生气,也要用身体垫住她的,免得她受伤。
“不学了。”她神色狼狈,“我学不会!”
司行霈却发火了:“半途而废,能有什么出息?汽车和枪法一样,将来逃命的时候也许能用上,你居然不学?”
他突然骂她。
顾轻舟缩了下肩膀,几乎想要把头埋入胸前。
司行霈又一把抱过她,问:“刚刚撞疼了吗?”
顾轻舟不言语。
司行霈将她压在座椅上,狠狠吻她的唇,手麻利要撕她的衣裳。
顾轻舟立马按住了他的手,怒喝:“不行,你别这样!”
饶是跑马场没人,顾轻舟也不想衣不蔽体。
这对她而言,实在耻辱!
司行霈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不知是动情,还是愤怒,他咬牙切齿道:“不装温顺了吗?”
已经被识破了。
一件伪装的外衣被撕裂,缝补没了必要,顾轻舟就使劲推搡他,推不开就捶打,拳头结结实实打在他身上:“还不是你逼的?”
司行霈压得更紧,似想把自己嵌入她的身体,狠戾问道:“真想跑?”
“当然,跑了才有活路,在你身边,早晚是个死。哪怕不死,也要声名狼藉,不得善终!”顾轻舟恨,眼眸阴沉了下去。
司行霈吻她的唇,碾压得她很疼,他清冽的气息紧紧包裹着她,让她窒息。
她已经喘不上来气,手脚并用的挣扎。
在司行霈面前,她像条溺水的鱼。
“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司行霈的声音,明明带着蚀骨的寒意,却又缠绵入骨,“不把你办了,你的心是不会收的。”
顾轻舟后背一紧,浑身发凉。
她开始哭了。
热泪打湿了面颊,双目梨花带雨,孱弱潆然看着他,盈盈欲碎的模样,可爱得很可怜。
她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胳膊,哭得很伤心,却不说话了。
司行霈那股子杀人放火的狠心,顿时就被她的眼泪溶解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放松了她。
“别哭了,乖。”司行霈道,“我送你一辆汽车好不好?”
顾轻舟使劲摇头。
司行霈抱着她,让她依偎着自己,喃喃在她耳边安抚她,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轻吻她的面颊。
“我真是拿你无可奈何,你要是其他女人,我早就折腾死你了!女人只有破了身子,归了男人,才会安心。”司行霈道。
他明知道这样,可以拴住她,却始终没有下手。
说到底,他还是很疼她。
司行霈从未真正伤害过她,他怕她伤心。
女孩子的矜贵,需要男人精心的呵护,司行霈愿意将她宠到天上去,只要她不跑。
现在,他有点想开餐了!
顾轻舟闻言,身子颤抖得更厉害。
她可怜兮兮的颤栗,司行霈又心软了,他放弃了吞噬她的念头。
“答应我,不许生异心!”司行霈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之对视,“整个华夏都有我的势力,你逃不出我的眼睛,别痴心妄想,明白吗?”
顾轻舟不言语,粉嫩薄薄的唇微颤。
“明白吗?”司行霈的手微微用力,捏紧了她的下巴。
她吃痛,低声说了句:“明白了,我不敢的。”
后来他把她拖到了他我的别馆。
她睡着了之后,副官来了。
“去帮我办个香港的护照。”司行霈吩咐。
“少帅,您不是有香港护照吗?”副官不解。
“不是我的,给顾小姐办一个。”司行霈坐在沙发里抽烟,烟雾缭绕着,他的眸光深邃而深情。
副官知晓顾小姐是谁。
“是。”副官道。
“办妥之后,把汇丰银行的保险柜,转到顾小姐名下。”司行霈又道。
司行霈怕自己哪一天死了,他的轻舟无依无靠,所以在香港的汇丰银行存了个保险箱给顾轻舟。
那个保险箱里,现在就有顾轻舟一辈子衣食无忧的金条,而他每个月都有增加。
哪一天他死了,他最亲信的副官会把这笔钱给顾轻舟,让顾轻舟后半生有个依靠,甚至可以很富足奢靡。
这是他之前的打算。
他是用自己的护照开的保险箱。
可他现在知晓了顾轻舟有逃跑的念头时,司行霈改变了主意,他准备转到顾轻舟名下。
他有他的考虑。
他自然是会守住她,不许她跑。
可他的轻舟是个小妖精,她看似贞淑的内心里,精明又果敢。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他怕一个不小心,她真跑了。
跑了不要紧,司行霈一定会把她抓回来。
司行霈担心的是,她真的跑出去了,身上没有钱会吃苦。
香港的保险柜转给她,她若是逃到了英国或者香港甚至南洋,只要去汇丰银行办事,就会知晓这笔钱。
有了钱,到了异国他乡,她也不至于被人欺负,她会有个依靠。
对司行霈而言,她逃开了不可怕,他自负能找到她,她逃不出他的掌心。
他只怕她吃亏。
她这么美,若身无分文时有男人殷勤,她可能会被人占便宜。
自家的猫沦落街头时,司行霈最怕她饿肚子。
所以,香港那个保险柜,他提早转给她名下。
这是以防万一。
他的女人是猫,猫是最矜贵的动物,经不起流浪的折腾。
哪怕逃亡,他也想能保证她的生活。
“转给顾小姐?”副官反问,“那每个月的十根大黄鱼,还往里存吗?”
“当然要存。”司行霈道,“再加五根,每个月存十五根大黄鱼。”
副官道是。
一根雪茄抽完,事情也交代完毕,司行霈上楼。
顾轻舟睡得安稳。
他从背后搂住她的时候,顾轻舟呢喃了句:“司行霈......”
“嗯?”他应了声。
顾轻舟并没有醒,她只是在梦中呼唤他的名字,这样她翻个身,才能继续安稳睡觉。
她说她怕他,其实她非常清楚,只有他才能保护她。
她在司行霈身边,总是能睡得踏实。
睡梦中蹙眉时,她喊了他的名字,转身就能舒展眉头,睡得香甜。
嘴硬心软的小东西!
“不许跑,知道吗?”他在她耳边低喃,“如今世道这么乱,外面很危险,我护不住你的时候,你叫天天不应!”
顾轻舟睡得很沉。
司行霈吻她的眼睛,“你嫩得像花骨朵,哪个男人看到你这样的,不想一口吞了你?你要是出去了,还不知前路多难呢。”
越想越糟心。
他紧紧将她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