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畜生,你也敢偷袭我!”老喇嘛恼羞成怒,猛然回头,朝着大青马的脖子就是一掌。
老喇嘛这一掌力道十足,拍在马身上的时候,能听见马的脖子骤然传来了一声脆响。
大青马兀的打了最后一个响鼻,就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地上。
刘大进被这一幕惊呆了,鼻子泛酸,眼泪不争气的就淌了下来。
“你这个老王八蛋,你枉为念经人!”
刘大进抓住这时机,一个熊扑狠狠砸了过去。鉴于刚才自己的怖畏咒诀没有起到作用,这一次干脆,他就用自己菜刀砍向了老东西。
老喇嘛察觉到危险,慌忙回身招架,没等使出手印,结果刀已经落了下来,两根手指齐刷刷掉在了地上。
“啊……你……你这顾巴!”老喇嘛疼的嗷嗷直叫,也顾不上所谓的高僧仪德了,竟然破口大骂起来。
自从来到尼登寺之后,已经许久没有人朝自己叫顾巴了。
听着这个曾经令自己抬不起头的名字,看着那抽搐的大青马,刘大进疯了一般扑了上去,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将那老喇嘛死死压在了地上。
沙包大的拳头雨点一般怒砸向老喇嘛的脸,恨不得将他活活打成肉泥。
可这老东西经验丰富,而且,断掉的手指也让他的愤怒值达到了最大,在起初挨了两拳之后,他马上采取了守势,又念起了经咒,那弱下去的金光重新恢复了。
刘大进打了二十几拳之后,后面越打越疼,像是砸在了铁板上,拳包全都炸裂了。
“蠢货,就你这猪脑子,还想和我斗!”
老东西终于等到了刘大进双拳乏力的停顿时刻,双脚一个悬踢,将刘大进踹飞了出去。然后一个筋斗爬起来,捡起自己的白玉大碗喝道:“我让你打,本座现在就送你去极乐世界。”
这喇嘛一手端着大碗,一边开始呜呜丫丫的念咒,就看见那大碗里赫然冒起了一股白烟,白烟里还幻化出了一只形似烈马,口似恶犬的怪兽。这虚化的浮云怪兽对着刘大进怒吼一声,震得刘大进浑身一颤,双脚酥麻。要命的是,它一张嘴目光看哪,哪就是火。
轰!
一声闷响,刘大进眼前直接被烈焰封住了。
光亮的脑袋瓜子无非是一阵阵灼痛,倒也罢了,关键是胡子眉毛全都给烧光了,脸颊登时给灼烧出了几个大水泡。这时候万幸的是自己身上的衣裳全都湿透了,火苗虽然乱窜,但终究没有被烧着。
刘大进连滚带爬,只能往林子里躲。
那喇嘛倒也见好就收,见刘大进落荒而逃,马上重新捡起背包,极速往山口狂奔。
在他看来,出了山口就是活命,就是大富大贵,犯不着以死相搏。
可刘大进压根没想放弃,平行着在林子里飞速穿梭,狂奔了上百米之后,突然从侧翼一个老虎扑食又杀了出来。
&n老家伙年纪大了,步伐不免慢了些,正好被刘大进再一次放倒。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刘大进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倒地之后,第一时间就把老喇嘛手里的白玉大碗扔了出去。
本想直接给他砸碎了的,没想到这大碗还挺结实,落在石头上都没碎。
“混蛋!”
老喇嘛没办法,只能一边念咒,用金光护体,一边手脚并用,和刘大进拼死肉搏。
两人在泥巴地里翻来滚去,打的不可开交。
刘大进的优势就是一身蛮力,且内力加持外力,拳脚都凶狠有力。可老东西有金光护体,再重的拳头打在他身上,也犹如清风拂尘。老喇嘛的优势是不吃疼,且,体力保持不错,可失去了白玉海碗自己也暂时没有还手之力。尤其是这刘大进就像是一个狗皮膏药是的,死死缠着他的身体,让他疲于应对。关键他担心的是,如此拖延下去,后面的山北援军到了,自己就真的歇菜了。
“顾巴,那玉碗送给你算了,你放我走。人不知,鬼不觉,你得了拂尘和海碗,我拿得一件法铃,又不是你的……怎么样?你说句话啊!”
刘大进呵斥道:“老东西,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老子是顾巴,可顾巴告诉你,我杀了你,你的碗同样是我的,而且,我还能拿回法铃。不是吗?”
“你……你……”
老喇嘛哑口无言,只能玩命地和刘大进满地翻滚。打着打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时候,右脚回收,突然手从牛皮靴的侧面拔出了一把两寸长的小刀来,对着刘大进的左肋就狠狠地捅了两刀。
刘大进吃疼,倒吸一口冷气,被那喇嘛趁机一把掀翻在地。
血洇洇而出,可刘大进踉跄着站起来,还要往老喇嘛身上扑。
这老喇嘛握着刀,微微后退,耸了耸喉咙,有些惊骇,怒斥道:“为了一件你都不认识的东西,你这是疯了吗?”
“呵呵,我疯了,我就是要疯了!”
刘大进看着手上的血,嘶吼着一掌将身边的松树拍倒朝老东西砸了过去,然后不顾危险,赤手空拳又扑了上去。
老喇嘛惊慌中躲过大树,却看见刘大进扑来,瞬间竖起小刀,迎合刘大进的肚子又是一刀。
却不知刚才起身之时,刘大进神不知鬼不觉将那拂尘藏在了身后,啪的一声,运气抽在了老喇嘛的脖子上。
老喇嘛惨叫一声,原地转三圈趴在了地上,刘大进则身上三处窜血,也体力不支,瘫在了原地。
两人都已经撑到了极限,看着近在百米的山口前恍若已经有人接应来了。老喇叭一边往前爬,一边哇哇大叫着朝前招呼,让对面的人过来帮他。带血的手指在地上挠着土,两条颤抖不已的大腿则在地上使劲地蹬着,背上的包狠狠地朝前丢了过去。
刘大进可不管你前边有没有人,全身是血地爬着从后面追了上去。一点点拉近距离,然后抓住了老东西的腿,抓起路边的石头,拼命往老喇嘛的身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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