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冥魂都已经不见了,既来之,则安之,至少我们现在知道,孟极就在渝城。
眼下祝一帆不能现身,又碰上了这么个奇怪的女人,就当是让这小子练练手吧。
我只能跟在这女人身后,径直进了进了一家公寓。
作为一个能穿墙而过的冥魂,却要跟着一男一女两人坐电梯,实在有点奇怪。
正当我百无聊赖的时候,一旁的壮大个竟然伸出了咸猪手,直奔那姑娘的屁.股去了。
我天,什么情况,这未免有点饥不可耐了吧!
这姑娘什么水准,竟然找了这么个男人。
没想到,这姑娘反应强烈,猛然一转身,朝着壮汉瞪眼道:“你要干什么?”
“嘿嘿,能干什么?培养感情嘛!既然我是你男朋友,摸一下又如何?”
“五百块钱雇佣的而已!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下,我就……”
“你就什么?”这三角眼的汉子咧嘴一笑道:“你还能打我不成?我可是来帮你的……”
我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雇佣的男友,好家伙,我就说嘛,挺漂亮温雅的姑娘怎么找了一个二流子啊!
这三角眼嬉皮笑脸地说着,又朝姑娘的脸蛋伸出了大手爪子。
我冷笑一声,一眼看见了电梯按键那个漆黑的阙口窟窿。既然你这么爱摸,就摸一摸电门吧!
我上前一把将这家伙的手抓住,直接给按进了电槽里,刺啦就是一阵火光,这家伙满脑袋的黄毛直接电的竖了起来,哇哇惨叫一声,慌忙把手缩了回来。
那姑娘也吓了一跳,奇怪地看了看自己,好在自己站在了梯箱的胶皮垫上!
“妈的,见鬼了……这手怎么不听使唤。”三角眼看着自己烤熟的手指头,咒骂一声,疼的龇牙咧嘴。
“你……你还行不行啊,要不就算了,你回去吧!”这姑娘厌恶地说道。
“行,怎么不行?不就是演个被捉奸嘛,这个我擅长!”三角牙咂舌牙花子道:“我收了你的钱,就替你办事,再说了,我这都受了伤,你不得给点工伤费啊,陪我吃顿饭。”
此时电梯打开,两人走了出去。
我借步跟上,此时已经身在十八楼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楼道里却阴冷异常,犹如深处地下一般。
“师父,感觉有阴气!”祝一帆也小声说道。
没错,确实是阴气,这地方闹鬼。
“一会进去之后,我和他说,你什么都不用讲,更不许动手。”这姑娘走到一扇房门前,低声朝汉子嘱咐道。
这三角眼不屑一顾道:“那多没意思。他捉奸,肯定要出手的啊,我替你正好教训他!”
“我说了,你只需要站在我身旁,被他看见就好!”
姑娘义正言辞地说完,微微颤抖着手,将房门打了开。
在开门的那一刻,她故意朝三角眼贴了贴,以示亲近。三角眼乐得如此,趁机赶紧在姑娘身上摸了一把。
我看明白了,这姑娘这是要演戏啊!
甭想了,房间里面的应该就是她的现任,这是故意带了个男人,强行给男友扣绿色帽子呀!
一个姑娘,干嘛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莫非她知道自己死期不远了?想要用这种方式结束两人的关系?
我去,这可是烂俗小说里的桥段啊。
为了不让自己所爱的人哭瞎眼睛,死前故意来个一刀两断,以绝念想,啧啧,想想都有点肉麻。不过,实话实说,一个姑娘若是如此,到也需要一番勇气。
两人搂抱着进了房门,我抱着吃瓜群众的心思跟在后面。
本来以为这瓜当场就爆了,非是一番血雨腥风,可没想到,房子里空无一人。
倒是客厅的地板上,放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朝着卧室的方向,还散落着两件精致的粉色内.衣……显然,那不是爷们的东西啊,以物思人,估计这内.衣的主人应该也是个俏佳人。
而且,只要是不聋,就能听见,那卧室里正一阵阵呢喃软语。
我去,一个瓜没吃,竟然又掉下来了一个大瓜。
这回不用演戏了,直接就能一刀两断了。
那姑娘果然顿时红了眼圈,一把推开自己身边的男人,怔怔地愣了好一会。嘴里喃喃着“也罢,也罢,这样就好……”可不争气的眼泪说明她还是不甘心。
想想也是,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做一回刽子手,斩断情丝的,结果手里的绿帽子径直被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一旁那三角眼如同抓住了地雷引擎,忘记了自己也是“奸夫”的身份了,顿时大喝一声:“奸夫淫妇!”
霎时间,卧室里的呢喃之声顿时截然而知。
在一阵悉悉索索声中,卧室的房门终于打开了,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大男孩站到了门口。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男孩眉心乌青,双眼无神,头上黑气缭绕,脚下无根身轻,这不单单是病入膏肓的表现,而且还恶鬼缠身,如此下去,不日就得气绝身亡。
顺着大男孩的身形往里一瞧,床上果然躺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正恍若无人地朝门外窥视着……
行啊,这小伙都这样了,还能大挑灯夜战,简直堪称渣男典范啊!
“他是谁!”大男孩瞪着三角眼问道。
“那她又是谁!”这姑娘早就没了泪珠,也针锋相对道。
大男孩冷淡一笑道:“也罢,反正你也看见了,咱们就这样吧。原本我还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既然你也把人带回家了,咱们就谁也不用埋汰谁了。你走吧!”
“好,蛟仲卿,咱们从今天开始,再无瓜葛!”姑娘咬牙吐出几个字转身就走。
那三角眼则毫不客气,冲上去朝着那大男孩当胸就是一拳,直接将其打趴在了地上,恶狠狠道:“这姑娘以后归老子了!”
说完,兴冲冲跟着那姑娘出去了!
“师父,这里交给你了……”祝一帆这厮朝我低声嘟囔了一句,又被那姑娘带着出去了。
这样也好,省的那姑娘寻死觅活的时候身旁没人。
而我的兴致,则完全落在了这个小伙的身上。
别误会,我说的兴致,不是小伙本身,而是他头上的阴气。
从这阴煞之气来看,他所遭受的纠缠绝非一般小鬼,看样子,还是个硬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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