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站在老妖婆左右,一边转着圈,找着下手的机会,一边用特殊的方法交流着。
老妖婆有些懵,显然,他对这种交流方式,一窍不通。
如果她真的是个萨满,就算对道教不谙熟,至少也应该知道一些口诀,可从她的表现来看,似乎就连最基本的茅山术语都不知道。
这也在侧面上印证了两人的猜测。
老妖婆之所以能瞎眼的状况下,丝毫不减少战斗力,且耳闻八方,就是因为她的身份另有乾坤。
“吾走正旋,出入幽冥,以成辅助之道。”
“我走逆选,当以正阳,以得贼子之虚!”
岳敖和木中原彼此交流了一个眼神,突然从正反两个方向冲了上来。
这一次,两人什么花里胡哨的术法都没用,只是一人用阳修,一人用阴修,脚踏七星点,手持八卦诀,然后双双做镇魂印口驱邪咒。
驱邪咒声音郎朗,好像是带着某种穿透力是的,这让老妖婆神经越发紧张。
她能感觉道两人在逼近,但不知道他们要用什么手段,只能呲牙裂嘴,忽东忽西地大吼道叫。不时还用自己得到法袍来偷袭两人。
可两人并不着急,步步为营,一边躲闪着一边靠近。等距离压制到极限的时候,突然使出了茅山术专门针对妖邪的阴阳乾坤网。
一阴一阳两道光团从上下两端覆盖了下来!
老妖婆顿时惊慌无比,怒号一声,用神袍狠狠朝着一端猛地一抽,身子则趁机要逃到光圈之外。
可惜,此时距离太近了!
虽然这神袍将岳敖抽的差点当场昏过去了,但那光芒也在她即将逃去的瞬间,彻底将她笼罩了起来。
道道光束,犹如天罗地网一般。
老妖婆竟然像是野兽一样惨叫一声,身上犹如被藤蔓反复抽打,开始满地打滚起来。
“老东西,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杂碎!”岳敖杀红了眼,不管不顾,忍着这老妖婆浑身的臭气,直接就扑了上去,将她半边身子压死了!
木中原见状,也没客气,狠狠一记轮肘摔,重重地砸在了老妖婆的另外侧面,皱着正中气胸骨。
要是一般人,这一肘子估计能将胸腔打塌了。
可老妖婆就算这样,还是尖叫不止,浑身疯了一样挣扎着,两个手锋利如爪,乱抓乱挠。硬是差点将两个大男人给掀翻过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旁浑身奇痒无比,把自己抓挠的到处出现的刘大进红了眼,一个地滚,到了王有钱跟前,出手从其褡裢里抽出了挖参的钢铲。
“我糙你姥姥的老杂毛!”
怒骂一声,秃子愤然砍了下去。
这钢铲一面有刃,虽然不怎们锋利,可架不住秃子已经癫狂了,就像是一把大铡刀一样重重劈了下去!
噗!
在岳敖和木中原的注视中,钢铲将老妖婆的脑袋齐刷刷砍了袭来。
一刹那,气喘吁吁的三个人都静下来。
就看见,老妖婆的脑袋叽里咕噜滚了出去,然后停在了金壁下,好像一瞬间就软绵绵塌了下去。
而断掉头颅的身体,竟然只出了一点点血。
反倒是呼呼一阵浊气,从那身体里流了出来。紧接着,身体也干瘪了下去。
“人皮筒子……”木中原惊愕道:“果然不是活人,这老东西竟然只是个人皮筒子。”
何为筒子?
在草原之上,人人都会剥筒子……狼皮筒子、羊皮筒子。
这种剥皮法,就是用最小的割口,将尸皮整体剥下来,形成一个中空的皮筒,吹上气能重新填满,犹如西北黄河之上的羊皮筏子一般。
至于人皮筒子,也就是将牲口换成人而已。
几个人正惊愕着,突然,就看见从断头之处的脖腔位置,嗖的一下一个黄色的身影闪了出来。
随之,又是一股能将人几乎熏死过去的臭气。
“是黄皮子!”木中原捂住鼻息,大喊一声。
这被阴阳术震慑过的黄皮子明显没有哪些山野的地散仙灵活,腿脚慢了不少,虽然放了一股臭屁,但这东西还是慌了神,不知道是要进还是要退。
就在这畜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靠在墙上蓄力的王有钱终于派上了用场。隔着十多米的距离,突然老手一抖,一枚藏在袖口的钢针飞了出去!
“喔!”
黄皮子惨叫一声,直接在地上翻滚了一个跟头。
老王头手准了得,正中这畜生的肚皮上。
黄皮子扭头恶狠狠看了一样王有钱,像是要记住这张脸,伺机报复是的,可它挣扎了好几下,好不容易站起来了,又噗的一下,吐出一口血之后,瘫在了地上。
“狗杂碎,原来是你啊!”王有钱道:“甭看我,告诉你,老子这针就叫瞪眼伸腿针,你死定了。”
果不其然,这黄皮子失去了皮筒子的保护,被这针一扎中,吐了几口黑血,马上就翘了辫子。
秃子还不解恨,大步追过去,对着抽搐的黄皮子哒哒哒就是一阵乱砍。手里的钢铲都砍的卷了刃,而黄皮子也几乎成了饺子馅的时候,这才停了下来。
“就这么个玩意,戏弄了咱们四个老爷们这么长时间?丢人啊!”秃子咂舌道:“我刘大进还是第一次这么窝囊!”
岳敖摇摇头道:“不,是我们从一开始就思路错了!”
“你啥意思?”
“你忘了?咱们进来的时候,卜爷告诉过咱们,要留心那坨子,那坨子的气场不弱于老妖婆。”岳敖正色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对主仆被咱们搞反了。表面上看,驼子事事都听老妖婆的,可是,那坨子可向来是不出手,都让老妖婆出面,这像是主仆吗?”
“对!”木中原道:“我想起来了,先前他们过了地堑的时候,老妖婆朝咱们叫嚣。那坨子一个眼神,就让老妖婆闭上了嘴,赶紧跟着他离开了。由此可见,驼子才是主子!”
“奶奶个瓜的!”秃子骂道:“难怪老妖婆在这拦着咱们,反倒是那坨子不见了踪迹。狡猾啊,真特娘的狡猾。哥几个,还能动不?咱们不能让那驼子得逞了啊!”
谁知道,一回头,王有钱已经咬着牙爬起来,往前孤身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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