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谨看着儿子,“少在这里说废话,有这功夫泡壶茶来,去去去。”
刘修文:……
总觉得自己是捡来的。
傅元令笑着说道:“那就有劳刘大哥。”
“应该的,应该的,元令妹妹宽坐,我去去就来。”刘修文忙转身出去了。
刘松谨这才说道:“一身酸儒的习气,真是头疼。”
傅元令:……
对亲儿子真是下死口。
“刘大哥性子宽和,待人真诚,是件好事。”
“别替他说话了,就他这样的进了官场还不得被啃得骨头都不剩。”刘松谨揉揉眉头,“我的确有意让他拜樊大儒为师,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傅元令认真想了下,“不好说,这事儿得看樊大儒有没有惜才之心,也要看刘大哥能不能合了樊大儒的脾性。我四哥虽然跟着樊大儒游学,但是并不是他的学生。”
刘松谨闻言点点头,“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说太早。要我说他就是被家里护得太好,不知道人心险恶,该扔出去体会下才成。”
傅元令闻言就道:“也不是不可以,我四哥当初是想跟着傅家的商队四处走走,若是刘大哥不嫌弃,也可以跟着我家的商队出行。不过,很辛苦,一般学子吃不了这个苦。”
一听要吃苦,而且是特别苦,刘松谨立刻拍板,“让他去,当初你才多大就跟着傅老爷子历练,他都这么大了,好意思说不去?有点骨气的话,就该自己提出来,哼。”
傅元令轻咳一声,刘大人莫不是忘了,当初刘修文小的时候,是谁把儿子扛在肩膀上惯着的。
要说刘大哥能有现在谦和的性子,那得多亏了刘夫人这个虎妈。
咋好意思这么吐槽儿子的,也不看看自己当年干的什么事儿。
大约刘松谨对上傅元令微妙的眼神,也想起自己干过的好事,就有点不自在。
瞧瞧,两家知根知底就这点不好,一点秘密也没有。
说完闲话,就开始说正事。
刘松谨的神色严肃起来,看着傅元令说道:“我听说傅家往南疆战场上送粮了?”
傅元令心头一震,看着刘松谨,“刘大人怎么知道的?”
刘松谨的手指悄悄桌面,用指尖描绘了一个字。
傅元令看着就皱起了眉头,道:“的确有这件事情,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是巧了。”
傅元令就把当初自己买下三连山,然后发现废弃炼铁窑,上禀朝廷前去彻查,结果封山不能开采,无奈之下她转而种植粮食药植的事情讲了一遍。
“所以傅家粮仓的粮食不是恶意囤积的?”刘松谨问道。
傅元令听着这话就知道根结在哪里了,这是有人故意污蔑傅家要发战争财。
“刘大人,傅家送往南疆的粮食都是不要钱的,既是如此,何来恶意屯粮之说?”傅元令义正词严的说道。
刘松谨扶额,“你说你到了上京这两年,白白扔出去多少银子,傅家的家底也不抗你这么花。”
傅元令知道刘松谨关心她,就笑着说道:“我并没有因此散财,上次赈灾朝廷已经让内廷府与傅家所在商盟做生意,其实虽然时间慢一点,但是一两年下来这钱就赚回来了。而且,冠上皇商的名头,更有利于我们在其他方面的生意推开,其实不仅没白出钱,反而赚了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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