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信寻真的伤势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吃过早饭之后,他不想继续给朱邪添麻烦,便打算回去了。
朱邪再三确定了他的伤势,还看了伤口的愈合程度,知道他没有说谎,这才安心的让放人。
随后,朱邪来到了洞天福地的工地上,见到了王霞。
整个工地,是在郎氏族群曾经别墅的基础上,进行建设的,先是地下室的改造,然后才是搭建,现在正在搭建他们需要的别墅外围,因为唐悦给工人的开的价钱不低的缘故,整个工地上都忙碌的热火朝天。
赵姨本来是居家保姆的,可是自从到了工地之后,也没有任何埋怨,任劳任怨的给工人们做饭,还过的非常开心,只要是能给唐悦省钱,赵姨什么都愿意做。
闲来无事,朱邪和王霞也在搭建的平板房,帮助赵姨择菜。
“赵姨啊,中午就不用做病号的饭菜了,他已经回去了。”朱邪说道。
“那个小信啊,他的伤势恢复了么,这么快就走了?”
“伤势我看过了,主要都是一些外伤,药膏附上去恢复快的很,这几天真是麻烦赵姨了。”
“说什么呢,都是自己人别说这么客气的话,倒是赵姨得恭喜你了小邪,你现在可是分舵的舵主了,身份不一样了,赵姨老早就知道,你一定会飞黄腾达的。”
“赵姨,您就别总是夸他了,你看给他得意的。”霞姐调笑了一声。
朱邪很想问问关于赵姨的事情,即便如今朱邪的道行了,看着赵姨还是和普通人没区别,真不知道赵姨是何种地步的高手,而且一直都隐藏着,任劳任怨,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只是霞姐在这里,而且赵姨也不愿意说,为了避免惹赵姨生气,还是算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朱邪带着王霞离开了,因为百里玄打电话联系的关系,三人打算去工业区的饭店吃饭,另外再叫上郎欣,大家在一起坐坐,聊聊。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吃过晚饭之后,王霞和赵姨坐在家里讨论工地上的事情,朱邪和百里玄帮不上什么忙,索性他带着百里玄,叫上了徐家林出去耍。
晚上八点整,宁海市东西大道上的一家足浴店里,三人已经舒舒服服的躺在这里开始按脚了。
这样的场合是百里玄第一次来,他的表现挺不适应的,看到他的样子朱邪就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来按脚的样子,毕竟又不是什么王公贵族,什么地主老才,平日里洗脚都是自己洗,突然有人洗脚真的特别别扭,只是朱邪和徐家林可都是老手了,自然没有那么多的不适应。
一小时的按摩时间到了,三位技术一起离开,房间内也安静了下来,百里玄一直紧张的心也都放下来了,感觉浑身挺放松的,也挺舒服,他年纪比较小,在他以前看来,足浴这些地方都是不正经的地方,可是这次来了之后才明白,就是简单的洗脚按摩而已,倒是他以前错怪了这种地方。
“百里兄弟,你这姓氏可是真的稀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个姓氏呢。”徐家林呵呵笑道。
“是啊,我到现在遇到的人,也就只有我自己是这个姓氏。”
“这还不好,这容易记,我告诉你徐老哥,百里可是我的生死兄弟,别给他见外,说说吧,你那厂子怎么回事啊?”
提起自己的事情,徐家林就深吸了口气,连连摇头,娓娓道来。
原来在前段时间,他正在赶一批货,可是因为厂子里漏电的管阿西,一把火就全给烧了,这样的失火可是自己处理不当,罚款是很高的,在加上无法在约定的时间交货,要赔违约金,而且仓库里的存货都废了,原材料也废了,为了给工人们清工资,他更是把自己的车都给卖掉了,另外还有贷款要还。
就这么一把火,徐家林从之前的一个小有成就的老板,一下子跌落成了一个负债累累的黑户,他都被贷款给起诉了。
“现在负债千把万吧,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徐家林黯然失神,自言自语道:“不过也无所谓,我也不觉得亏什么,毕竟高消费什么的我也都见识过了,经历过了,这辈子还没过过苦日子,也该让我苦一次了。”
“徐老哥,你别这么悲观,这不是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么。”百里玄说道。
“百里兄弟,你不懂啊,你老哥我没什么机会了,负债千把万,没有起步资金,没用的。”
朱邪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的确挺难受的,他现在手里也没钱,要不然真的会支援支援徐家林。
“还是我这底蕴不足,我自打开始做厂子以来,就是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合作伙伴,我信不过那些人。”徐家林大谈自己的论点:“我也算是白手起家,到我这个年纪做成之前的地步,自我感觉挺不错的,我自己挺为我自己骄傲的,只是可惜了,没有一直幸运下去,现代我只觉得对不起我的家人,特别是我的女儿,刮风下雨去上学,以前还开车送,现在只能骑着单车送女儿,她还问我,爸爸,咱们家的汽车呢……”
说到这里,徐家林哽咽了起来,整个房间内的气氛也都沉寂了下去,没人再说话。
“好了,咱哥三个在一起,就不说这些伤心事了,聊点开心的。”
“是啊,聊点开心的,我觉得刚才给老哥你按摩的那个技师,长得不错哎。”朱邪立刻岔开话题,百里玄明白朱邪的意思,说道:“不不不,我觉得给我按的那个技师才漂亮。”
聊着聊着,三人就讲起了荤段子,百里玄好歹是年纪小,在朱邪和徐家林的跟前,完全被教坏了,但也没辙,这家伙别看平时正儿八经的,其实也挺爱听这样的段子,房间内也迅速的充满了欢声笑语。
晚上十点,三人分别之后,朱邪回到了在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直都想着徐家林的事情,他现在是太惨了,他在想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