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一段时间最难熬的除了全球黄金商人之外,就属华夏特殊作战部门了。
蓝贝贝自从上次回来,让李敏调查黄金风波之后,挖出了席卷世界的惊天秘密。
之后就一直没有合眼,面对这场巨大的金融海啸,高层的电话一个又一个催,让她拿出一个应对局面的办法。
白石集团的动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本来以为只是在粮食上兴风作浪,没想到转手就在全球黄金市场搅动风雨,杀的血流成河。
当黄金作为一般等价物的价值被人们普遍怀疑,在没有新的完美替代品出现之前,国际贸易异常艰难。
至于石油,只能作为一般货物存在,距离一般等价物的属性则还差的很远。
“蓝长官,要不我们去把白曌抓了?”
“去去去,出什么馊主意。她一不违法犯罪,二不危害国家,就这么抓了,谁还敢来华夏投资?谁还能对华夏有信心?”
他们是国家特殊作战部门,有这个权利,但是他们不是东厂西厂,有自己的职业道德。
除非真的是正在颠覆华夏正常的经贸安全秩序,危害国家安全。
否则只要还是蓝贝贝做主,就绝不会动用暴力手段,因为这本身就是一种懒政。
对于自己的能力,她很自信。
她有十分的把握可以帮助华夏平安渡过。
“李敏,现在什么情况,整理好了吗?可以汇报了。”
“是!国际黄金价格目前已经跌去百分之四十多,每克价格大概在二百二十华夏币左右徘徊,市场情绪跌至冰点。黄金交易量每况愈下,已经逐渐没有大妈大婶敢继续抢购越来越低价的黄金。
甚至已经开始有部分市民以比抢购时更低的价格恐慌性抛售手中的过多的黄金产品。
以我前两天买的那条金链子为例,当时买的价格在五千左右,现如今市场价格应该在三千七百多,但是如果我真拿去卖,运起好的话,大概能在两
千五左右的价格出手。运气不好嘛,就只能自家消化了。
我大姨家的狗现在都带的金链子,她这次可吃了个大亏,家底全拿去抢购了。
现在的黄金是有价无市的局面。
除了国家不时会出来收购一部分归入国库之外,私人已经没有人再敢抄底了。”
“李敏,你知道黄金为什么会被作为一般等价物吗?而不是别的什么,钻石,石油或者粮食?”
蓝贝贝脑海中开始情报速写,勾勒着整件事情的脉络。
“当然是漂亮稳定稀有咯。”
“那你知道它有多稀有吗?”
“这个还真不清楚。”
“茫茫宇宙,黄金只有在大质量恒星超新星爆发时才会少量生成,它的稀有是宇宙级的。而且在现代的科技研发中,黄金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快,通知相关部门人员,开始全力收购市场上的流通黄金。”
蓝贝贝笑了,白曌打的什么主意她已经知道。
无非就是想等黄金跌成白菜价的时候再反手做多,一来一回赚两次。
果然随着相关部门的收购行动开始,白石集团下辖的各大珠宝店售出的黄金越来越少,本来买了黄金惴惴不安的人们也平静了下来。
天南会馆里,此时并不平静。
果然不能小瞧天下人,除了她开始收购黄金外,华夏政府也有了动作,甚至比她还要仁慈,只是以低出市价百分之十的高价收购。
“BOSS,我们现在还要继续打压黄金价格吗?这样的话,最终受益的只有华夏政府而已。而我们的受益将会收窄。”
白曌沉吟着,如今才持续了三天而已,这个时候收手,那苗族丫头的十吨黄金恐怕也很快就能以一个不错的价格成交。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但是如果一意孤行,损失也异常巨大,甚至对自己未来的计划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金融市场上分秒必争,就在白曌还在考量的时候。
一个年轻的白人小伙跑了进来,他叫瑞迪,也是白曌挖来的金融界天才,但他最擅长的不是盘中交易,而是盘外招。
什么煽风点火,无中生有,虚虚实实,合纵连横玩的贼溜,这是一个天生的外交谋略家。
“怎么了瑞迪?”
“刚刚,苏黎世黄金交易所突然停电,导致交易停止。港金交易所也出现了故障,即将进入维修阶段。纽金和伦金交易所也同时出现了问题,我们的技术人员发现,是一种不明信号侵入导致,有人在针对我们。
西方主流媒体也开始大肆报道黄金的作用,有说能造机甲,有说能喝了能长寿,有的说能转运。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一些大的企业央行也开始逐渐恢复了收购。
我们的人员发现背后有瓦兰工业和穹顶议会的影子。
国际实时金价也开始不断上涨,目前涨幅已经达到百分之十,一旦大势形成,我们的空军必须马上清仓走人,否则十分危险。”
“瓦兰?”
原来是他,自己和他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怎么跳出来和自己别苗头?
看出了自家BOSS的疑惑,瑞迪解释道:“之前瓦兰的一个朋友,乔森,在期货市场上买了批看涨合约,在被大爆仓之后又向瓦兰借了两笔资金。
之后输的精光就用超凡者手段攻击金融网络,企图瘫痪我们白石集团的内部网络。所以我们紧急启动了清除计划。”
原来如此。
“清除计划成功了?”
“那倒没有,据我们的人回来后所说,对方实力很强。如果要继续清除计划,最少需要派出四级以上的执行者。”
“清除计划暂停吧。既然对方朋友没有死,我想我知道对方的用意了。罗宾,继续做空,将黄金价格按在一百元每克,这次我要让瓦兰工业大出血。”
上辈子,自己苦苦哀求对方给自己定制一个机械战兽,对方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完全不理会一个末世女人的艰辛。
这一世,老娘不但要让你定制,还要你瓦兰工业的生产线。
方砚这两天也很头疼,蚩雨奶奶答应的事情迟迟没有动静。
直到看到珠宝店从人潮汹涌到门可罗雀以及那冰冷下跌的金价,才知道为什么。
想必那批黄金现在成了鸡肋,很难出手了。
实在不行,只能自己去偷了,将那个发酵罐内的东西偷出来,免得夜长梦多。
蚩雨对自己奶奶如此缓慢的动作极为不满,几乎是一天三个电话的催。
而蚩奶奶也没闲着,此刻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九黎寨大堂堂口,同席的是数个国有银行的支行长。
“你们也听到了,我孙女又来催了。你们几家怎么个分法,赶紧给我拿出一个章程。找你们谈的时候是四百的克价,我给你们打了六折,只要二百四,你们当时可都同意了。”
“蚩大姐,不是咱们不愿意收,只是谁也没想到这玩意会掉价如此之快。如今的克价只有一百七八啊。”
高磊没有办法,他是一群人里唯一的总行副行长,当初自己怎么那么欠呢,非来赶这个热闹下来视察。
结果被一块“请”来九黎寨接这个烫手山芋。
看着眼前如同少女,和自己闺女一般大的女人时,高磊无比头痛。
“小高,你莫不是欺负我这个老太太进不了京,告不了状?”
“好姐姐诶,我几斤几斤几两您还不清楚?这么一大笔黄金,下来这损失我实在是吃不住。您要真愿意打个电话,别说卖这十吨黄金,就是仅凭您这面子。四十亿我也能给您批下来。”
“呵,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正该天伦之乐的,才不趟你们这浑水。今儿个,这黄金你们要是不收,谁都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