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聪聪端坐在那里，眉头紧皱，嘀咕道：“微信官方推送，竟然搞这一出，看来我还是小看他们了。”
“所以啊……”秦烈说，“不管你有什么操作，该亮的都得亮了。”
但是王聪聪抬手起来看了看手表，还是摇头：“不行，还没到时间。”
“都已经九点二十了，还不到时间？”秦烈激动说，“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了，如果再不操作，怕是没有反击的机会了。”
“再等十分钟。”王聪聪还是咬紧了牙关，坚定他自己的想法。
“哎！”
秦烈也确实不知道王聪聪具体是怎么安排的，这件事帮不上忙，只能等着看他操作。
有了微信这个重磅炸弹，现在的冯莫莫数据上涨跟坐了火箭一样一骑绝尘。
几乎每过五分钟都会拉开申屠明月一百万。
秦烈看这个数字看得心惊胆战。
如果按照这个趋势走下去，冯莫莫最后的得票数可能会去到三千万接近四千万，那是个相当恐怖的数字。
以前的选秀节目，单名选手最多得票也不过才五百万，冯莫莫这次把这个数字翻了将近十倍。
哎，这该如何是好啊。
越接近最后的阶段，秦烈的胜负心越是被激起来。
他觉得他可以输，但如果实力太悬殊而输掉的话，他会很没有面子。
特别是他曾经在申屠霸道的面前夸下海口。
要是最后结果差距太大，他自己都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从九点二十到九点三十的十分钟里，秦烈度秒如年，很是难受。
一直等到了九点三十时，王聪聪似乎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他先看了看手表，然后拿出了他的手机，给手机对面他的手下下令道：“差不多是时间了，推送吧。”
秦烈并不知道这个时候王聪聪发布的命令是从哪个app往外推送。
秦烈自己并没有收到推送消息，但其他人，坐在秦烈背后那些观众们，他们的手机上却接二连三的接到了推送。
从他们的对话里，秦烈听出来了王聪聪这次投放的渠道是哪个。
“诶，你们快看你们快看，抖歪发消息说，只要在抖歪里给申屠明月投票，就可以到指定的直播间领取现金红包，一个五块诶！”
“是么，真的假的？我刚开始还看到微信里也有这样的活动，是一个吗？”
“这很显然不是啊，微信里那个是叫我们参与投票，这是指定叫我们投给申屠明月！”
“而微信里一个人只能领一次，这个不限次数！”
“我的天啊，不限次数，这得多少钱啊？”
“怕不是哪个土豪为了申屠明月打榜，私人定制的活动！”
“我的天啊，申屠明月也太厉害了吧，都还没出道呢，就有这么厉害的土豪捧，这以后的星路怕是一路坦荡哦！”
“那你们到底要给她投不？”
“废话，投啊，肯定投啊，老子跟谁过不去，也不会跟钱过不去撒！”
这样的对话不是个例，而是发生在整个群体里。
和微信上一样，这个活动也像***一样迅速蔓延了开来。
秦烈释然，不停点头，终于弄懂了王聪聪的想法是什么。
抖歪是目前国内最火的短视频app，没有之一。
以前还有几个短视频app能和它一较高下，但进入今年过后，它一家独大，掌握了国内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用户群体。
抖歪的上个月的数据统计，月活跃用户来到了亿之多。
这个数字虽然还比不上微信，但也差不了多少。
申屠霸道在微信上投下的推送广告，纵然是个王炸，王聪聪的这一手，也起码是四个二。
等等！
秦烈又想了一下之后，忽然又觉得王聪聪这一招甚至比申屠霸道的王炸还要恐怖。
为什么？
因为微信一个手机号只能有一个账号，它每个手机号都要实名认证。
也就是说，一个微信投一票，一个人最多三个手机号码，那一个人最多就投三票。
抖歪却不用啊。
抖歪的登陆方式有很多，而且这些登陆方式登陆进去哪怕不进行实名认证，也可以刷视频。
这样一个人就可以拥有很多个账号。
抖歪的投票渠道也是一个用户只能投一票的机制。
但这样的设定，就注定了抖歪能投的票数会比微信多得多。
再加上王聪聪说的，不限领取次数，一个人就可以贡献很多票。
而且的而且！
王聪聪这次脸都不要了，活动机制是以私人的名义发红包，领取条件则必须是给申屠明月投票才能拿到。
这样就完全防止了分票。
意思就是，只要点开这个活动，愿意去投票的，百分之百都会投给申屠明月。
如此一来，投票的力度肯定比微信上还要大。
王聪聪这次花了血本！
秦烈自己没有下载抖歪，但光是从别人的嘴里听着，都觉得胆战心惊。
转头看王聪聪：“不限次数领取，你准备投入多少钱进去？”
“你记得我之前问你要的预算吗？”王聪聪说，“我问你要五个亿，你答应给我十个亿。”
秦烈当然记得。
当初王聪聪答应接手和申屠霸道的赌约之后，就问秦烈要过五个亿的预算。
秦烈当时想的是，只要能赢申屠霸道，哪怕给他十个亿自己也是赚的。
“所以那些资金都用在了这次的投票活动上面。”秦烈问。
“嗯。”王聪聪点头，“前期的公关营销活动总花费不到一个亿，那一比资金还剩九个亿，一个红包五块钱，那就是一票五块钱，九个亿就能买一亿八千万票，你觉得今天最后的胜利会是谁的。”
“但是他们微信那边也在发力。”秦烈说。
“不！”王聪聪这会儿颇有点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味道，“他们斗不过我们的，因为我们的是限时无上限模式，有饥饿效应。”
“饥饿效应？”秦烈有点懵。
王聪聪说：“因为实名制的关系，微信那边一个人最多领三个红包！”
“而我们没有账号的限制，在剩下的半个小时内，只要他们手速快，每个人领十个红包都能实现。”
“我们这边的活动比他们那边的活动赚得更多，虽然实际上也多不了多少，但就是会给人一种饥饿感，从而把他们从微信那边拉过来！”
“这才是我的秘密武器！”
听完这话，秦烈一下子对王聪聪佩服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