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秦烈又对刘辉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审讯。
根据刘辉所言,大部分孩子都是他们诱拐来的,当然还有一部分是花钱买的。
得到小孩后,刘辉会先对小孩子进行简单的训练,等学会如何乞讨后,便会带着他们在各地乞讨赚钱。
对他们而言,那些小孩子就是一棵棵摇钱树,他们轻易不会杀掉,但如果小孩不听话或者想要逃跑,仍然会被杀一儆百。
而被他们抓住的三个人都是楚州同乡,这三个人手下控制着六个小孩,除了可馨,其他五个不是残疾就是智障,
原本秦烈还想以刘辉为突破口,将整个犯罪集团连根拔起的,谁知道这个犯罪团伙组织结构相当严密。
他们被分成了一个个小团队分散在一个城市各个区域进行乞讨,每三个小团队都有一个主管,但他们跟主管都是半个月才会见一次面,见面地点还得等主管通知。
为了安全起见,组织内部成员用的全部都是绰号,而且成员之间绝对不允许打听对方的个人信息。
就比如刘辉的主管绰号黑妹,他们都认识两年了,但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主管的真名叫什么。
至于这个组织真正的老大,刘辉加入组织将近四年了,连见都没见过。
不过他听别人说过,他们老大好像一直生活在国外,远程操纵一切。
虽然刘辉老实的供述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但问完话的秦烈还是再次对他进行了一顿毒打。
在他心中,这些人就不配当人,要不是因为法律约束,他真想现在就把这几个人剁了喂狗。
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后,秦烈他们赶去了武安镇,在刘辉的指引下,找到了另外五名孩童。
这五个人里,一个先天智障,一个得了小儿麻痹症走路一瘸一拐的,一个被毒瞎了双眼,一个被打断了一只胳膊,另外一个则是脸部毁容兼又聋又哑。
除了前两个外,其他三个孩子原本都很健康,但为了能够博取更多的同情,被硬生生残害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看着这些可怜的孩子,杨浩他们都是气得不行,对着刘辉三人又是一顿毒打。
要不是后来秦烈出声阻止了他们,这三个人绝对会被活活打死。
“许哥,那个黑妹就交给你了,有她的消息千万要及时通知我。”
秦烈再次对许元良道。
刘辉的主管黑妹也是相当狡猾,每次跟刘辉打电话都是用的不同手机号,而且见面时间不超过十分钟,基本上都是拿了乞讨到的钱就走。
但刘辉的堂弟刘武曾经偷-拍过一张黑妹的照片,秦烈相信,凭借这张照片,许元良应该便能将对方从鹿城揪出来。
“放心吧,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会把她给找出来!”
许元良信誓旦旦的回道。
他是混社会的,但他很清楚江湖也是一个讲道义的事情,可这些人却为了赚钱却犯下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简直天理不容,他作为一个还算有良知的人,说什么都不能再让那些禽兽逍遥法外。
没有再多做停留,许元良带着自己的人先行离开了,秦烈则给乔丽打了电话。
收到消息后,乔丽火速带人赶了过来。
到达现场后,看着满身是血的三人,乔丽直接愣住了。
“他们是被你打成这样的?”
乔丽问道。
“不是我打得,我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这样了。”
秦烈淡淡的否认道。
反正没有人证,只要他不承认,刘辉三个人就算一起指证自己也没用。
乔丽当然不相信秦烈这话了,但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心思去关心这个问题了,因为她已经看到了不远处那五个瑟瑟发抖的小孩子。
当看清楚五个人的惨状后,乔丽直接哭了。
她完全无法想象出来这些人曾经经历过何种折磨才会变成这样。
在这之后,秦烈将刘辉三人的手机交给了警方,而他则按照程序被带回警局录了口供。
虽然乔丽等人都心知肚明是秦烈把那三个人打成了那样,但是大家非常默契谁都没有再提这事儿,录完口供就让秦烈离开了。
警局门口,乔丽把他们警方调查到的一些信息跟秦烈分享了一下。
根据乔丽所说,这个犯罪组织的幕后大老板名叫谢志华,乃是十年前特大残害儿童乞讨案主犯谢志东的弟弟。
当年谢志东被捕判处死刑,但是谢志华却人间蒸发,再无音讯。
不过根据从其他地区汇集来的资料显示,谢志华犯罪团伙在四年前便死灰复燃。
除了谢志东外,这个组织国内成员应该有四五十人,控制着一百多名儿童进行乞讨。
乍一听,犯罪人员很多,但现在一个城市动辄几百万人,想要将他们抓获真的是非常困难。
尤其是谢志东非常狡诈,反侦查意识很强,这几年来一直是采取流窜作案的形式进行乞讨,他手下那些人在每一个地方呆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一个月。
虽说曾有其他地区的警察抓到过这个组织的成员,但因为都是一些底层的小喽啰,根本问不出太多信息,反而会因此打草惊蛇,让这个犯罪组织更加的谨慎。
这一次如果不是秦烈,这个犯罪组织只怕还不会这么快浮出水面。
听完乔丽所言后,秦烈更加坚定了彻底摧毁这个犯罪组织的念头。
不为名不为利,只为了心中的一片正义!
……
等秦烈回到酒店天都亮了。
虽说昨天晚上只睡了短短三个小时,不过现在的秦烈一点都不困,而他的心中则在思索一个问题,要不要把可馨送回到她的亲人身边。
据刘辉交代,可馨是他花钱从楚州一个叫小王庄的村子买来的,仅仅花了一万块钱!
如果刘辉没说谎的话,可馨老家应该就在小王庄。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把可馨送回小王庄,让她去跟自己的父母团聚,但一想到以后自己可能永远都再见不到这个小女孩,他心中反而有些不舍了。
在送与不送之间,秦烈突然变得十分纠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