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最古老的时代是怎么样的呢?
没有神灵可以给出解答,因为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前,已经无法记述的故事了。
是在五龙氏的时期有的吗?
至少望获等太古三皇的时代是没有的。
居方氏让大家居住下来,人皇经历三代之迁移,分九河而出汤谷,人族迎来黎明,似乎从那之后,才有了神的故事.....
“或许很久以前,神就是人的寄托吧....”
夜幕的篝火下,又是昭示着一天过去,妘载热情的招待叔均,白天的时候,大家已经见过了面,在耕地之中,叔均见到了他想要见的,诚心实意的向妘载请教,并且直言,自己的叔叔姬弃,早已闻大载之名许久了。
而老族长和叔均也再一次的见面,这次,已经是时隔二十年。
当年的壮士早已老去,昔年的童子早已长大成人,岁月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过去,韶华白首,光阴蹉跎。
“承赤方之情,等我回去中原,必将高氏山下之事回禀于帝。”
这说的,自然就是龙涤氏不宣而战,在大战争之后,抢走羜之野的事情了。
事实上,如果按照历史走向,淮水地区的所有部族,在舜帝的时代,都会成为三苗的一部分,龙涤氏不出意外,也本来该是如此。
但现在,三苗没有成功的抵达淮水,无支祁因为没有同伙作乱,所有也躲进桐柏山积蓄实力,只是纵大风雨阻止外人进入,而龙涤氏,开始在这里发展起来。
可以说,赤方氏提议修筑崇墉要塞的事情,虽然成功击败了东进的三苗,却也让他们自己,回去的路更加的艰难了。
有至少八年的时间给予缓冲,而这足够成长起整整一代人。
过去不在意的孩子,八年之后,已经是独当一面的战士。
历史拐了一个大弯,而神话亦是如此。
“赤方氏来到南方,也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
第四年结束,第五年正要开始。
晚上,叔均和老族长一起喝酒,怀念着过去山海大祭的一些事情,那时候叔均也小,在老族长的请求下,轻轻的哼唱起“神北行”。
故乡啊,故乡啊,赤水女子献无法回到故乡,所以才有叔均唱诵神北行,一路持杨柳甘霖而向西北进的祭祀歌舞。
因为这是故乡的声音。
人们都在这里,除了被关禁闭的羔子,但是对于羔子来说,宁愿被关禁闭也不愿意去生产队,为此,羔子甚至开始用嘴巴叼起树枝,学习自己二大爷的“树枝书法”(二大爷用蹄子卡树枝),在土屋里面到处涂鸦。
从今天起,请叫羔羔“梵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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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磨坊,先龙敲响了磨坊的门,张宏开门之后,先龙二话没说,立刻表示自己想要加入磨坊,这让张宏一脸懵逼,然后把门关上了。
又打开。
“我以为我还在睡觉,你谁啊?”
张宏开门之后,其他人也逐渐醒了过来,阿追来到这里,先龙看向他,那潦草的长相基本上过目不忘!
阿追也顿时一愣,然后大吃一惊,喊道:“小蛮,王雷,阿韦,昭,快,快来,就是这个中原人!他上次叫人追着我啊!”
这话一说不得了,一堆穿着短褂子麻衣的糙汉子来到这里,各个手里都拎着一缸酱菜,小蛮上去就提着手缸,对先龙道:“就是你要打人啊!”
先龙也傻了,他来到磨坊,是听说那个女人十分喜欢去市场买酒,而磨坊是出产酒水的地方,如果自己学习了酒水的酿造,那就有机会接触对方....
结果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上次那个干越人!
眼看几十个磨坊的帮工聚集过来,张宏了解了情况之后,也是义愤,揪着先龙道:“你怎么打人啊,癫子,他说错了吗,是个女人就是你妻吗!”
先龙紧张的很:“我是真心的,你看我这一次连人都没带。”
说罢眼睛一闭:“算了,你要是打,就打回来吧。”
事实上上次并没有真的动手,只是先龙仗着人多去推搡阿追而已,后来也被农贸市场的人们冲散了......
先龙吃了个亏,但是不敢发作,阿追就和其他人说,这是个舔狗,喜欢上那个农贸市场的红衣女人了。
一说那个红衣女,大家就都“哦”的一声,纷纷明白。
“我太震惊了,居然真有人去追求那个女人.....”
“那不是个酒神吗....”
“真不敢相信,我,我太震惊了....”
“阿韦你怎么想....”
“我,我也震惊啊。”
张宏又上前去,拍了拍先龙的肩膀,语重心长的给他开导。
兄弟你要知道...舔狗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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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队,深山。
南方的东西两面无强敌,北面是大江,南面是天壁山,也是融天岭,通向岭南大荒的门户就在这里,但事实上,这原本地犹氏的区域,已经很久没有人来居住,野兽活动倒是迁移到了这里,主要原因,是因为公田聚集在赤方氏至侔洪氏的这片区域内了。
大量的人口迁移到南方的中心偏下地带,故而野兽们就开始向其他地方扩散,南部的野兽自然而然迁移到天壁山隘口,也就是原地犹氏的区域来。
大自然是最好的工匠,这才过去几年,地犹氏的原本族群居住区,已经被一片郁郁葱葱的草木给遮蔽了。
瘴气拔除之后,山都神被大羿强制洗心革面,在大羿晓之以理(弓箭),动之以德(拳头)的说服下,重新做猴,而当年被杀死的蛊雕,还有尸骸留存在此间,是没有能带走的一只,这只坠入了深山中。
狩猎队的人们今天来到了这片区域,开始划定新的狩猎范围。
岭南大荒内的国度,听说有很多有意思的国家,而妘载也去过厌火国,奇奇怪怪的国度,奇奇怪怪的部族,使得整个岭南的山野都蒙上一片奇幻的雾。
狩猎队的人们在这里活动,却浑然察觉不到三个方向投来的“注视”。
确切的说,其中两个注视,是不知生死之状的。
首先是岭南大荒的偏中的方向,有一双阴暗沉重的眼睛,注视着他们,这是一具高大腐朽的尸,长着老虎的尾巴,在不远的方位。
其次是南大荒的深处,不知远近,似乎有一双淡漠无情的眼睛,注视着他们,那是一具更加高大的影子,混沌而不清晰,更像是一种“现象”而不是实体。
再次,是距离他们极近的地方,在一根树枝上,蹲着一只长得像是老母鸡一样的鸟,不过它有五彩且长长华丽的羽毛。
这只鸟看看狩猎队的人,又看看南方。
它叫做凤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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