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三十多岁,至今还没有结婚的女人;她是个孤儿,身高不高,体重较重的女人;她是个月薪过万的女程序员;她是个没有处过对象的女人,她是个长的不太好看的女人,她……她就是彼岸花开。
——旁白哥
对,我就是旁白哥说的彼岸花开。我是孤儿,年方三十有几,至今未婚,没有对象,是个女程序员,技术尚可,鲜有敌手。
当然,我承认,除了这些年的刻苦努力加上天资聪颖,我确实也借助了些“外力”,说到这里你就明白了,我是半灵。灵力体现在虚拟空间里我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我长的不好看,可我觉得也不丑。但同事背后给我的贴的标签就是:丑陋的老处女。
公司前台那女秘书,风姿绰月,跟公司里不少人都睡过,每天喷的香水在别人鼻子里是香味,在我鼻子里就是骚味。
她跟我根本就无法相比拟,可是公司那帮小泰迪们却总是拿我和她比较,甚至某次我听见他们说:如果我在他面前脱得溜干净,摆出各种聊骚的姿势,他都不会硬……
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习惯了别人的嘲讽,我把它当成我前进的动力。于是我在我专业领域疯狂精进,我去锻炼身体减肥,奈何我技术越来越好,基因原因导致我始终减不下来肥,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差。
我刚过30就已经心灰意冷,不奢求爱情,可没曾想他出现在我生命中了。
他长的很好看,真的很好看,怎么就这么好看,至少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我不想说他的名字,姑且叫他王八蛋吧。
八蛋刚入职,老板就让他跟着我学些东西,我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不想带新人,奈何老板死缠烂打,我嫌烦就答应了。合计着,给他出出难题让他知难而退吧。
可知道,他却是个有韧劲的,三天不眠不休给搞出来了。我对他的看法改变了。见他是个好学的人,我带他做各种项目,他对我也从师傅的称呼改成了花姐。
很快我们俩的业绩在公司就愈发凸显出来了,这时候周围那帮傻逼的声音又传出来了,我其实是无所谓的,这么多年我已经麻木了。而八蛋?
公司的傻逼背地里造谣,什么话都说,比如八蛋口味重,喜欢上了我,要不怎么每天都形影不离,面对这么个丑娘们硬的起来也是够牛逼的?渴到这程度?
公司前台那阅吊无数骚娘门几次勾引八蛋不成,也开始背后栽赃。
人言可畏,每天面对这些冷言冷语,八蛋也有些受不了了,和我的距离有些远了。可能以前我也没有感觉到,但他故意离我远一些之后,我忽然发现自己可能喜欢上他了。
我知道,也许是我自做多情,我这种人不配有感情。可有一天,我真的压不住火了,前台骚娘们不知道是不是头天晚上没伺候舒服老板,上班的时候把火撒到我头上。
我们大家平时叫外卖,都是让放到前台。结果那天,骚娘们把我的外面拿过来直接扔到我的办公桌上,汤汤水水撒的哪里都是。她妈的,没等我我发火。
她先开始喷粪了:“我告诉你,以后我们前台只接受人食外卖,不接受猪食。”
我噌的一下火就上来了,也不管那些了,“你他妈再给我说一句,**!”
“说怎么了?你这头猪也配喜欢~(八蛋)”
“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
我在公司从来都是唯唯诺诺,从来没有发过火,这次忍不住了,我忍的太久了。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可我不是兔子,从来都不是兔子。
旁边的周吴郑王赵钱孙李们叽叽喳喳开来了,说什么,我这个老处女压抑太久了,开始释放了啊。
我愤怒的转过头,对着声音最大那个傻逼说道:你他妈的一个硬起来不到10厘米的傻逼也配说我。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些话我是怎么说出口的,我不知道。我唯一记得的是,说完这些,我把桌上的电脑全都砸了,没有看任何人,然后一个人走了。
我不知道当时八蛋有没有看我,我也不在乎了,那天我只说了一句真心话,我是真的喜欢他。
在那家公司干了这么多年,给老板赚了这么多钱,砸他两台电脑也无所谓吧。
晚上,我一个人找了一个大排档,要了一箱啤酒。一瓶接着一瓶,旁边人看我吓得都跑了,我想着要不然我索性喝得不省人事吧,来个人把我那啥了,我到要看看难道我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么。
我确实喝多了,眼皮也渐渐抬不起来了,还真的没有人过来与我搭讪了,想来我还是太蠢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终究还是法治社会。
我睡着了,可是在梦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我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待我慢慢恢复意识之后,我发现,我发现。
有一个人,一个男人在我……辛勤的耕耘着。
我顿时清醒了过来,什么情况,这人是谁?这人是?
是八蛋,王八蛋。
我蒙了。
他找到了我,把我带回了家……
难道,他也喜欢我?他真的喜欢我?他竟然喜欢我?
一阵一阵感觉袭来,我情不自禁喊出他的名字,可他不让我说话,把手指放在了我的嘴里,不让我说话。
不知道大概过了多久,我亦分不清快乐与疼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昏过去好多次。
一连几天,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每天都昏昏迷迷的,而他每天都来几次。我从起初的震惊、适应、欢喜,慢慢变得厌烦。
我好累,好饿,好困,好晕。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当我再次醒过来,忽然觉得好冷。浑身没有什么力气,但五官观感尚可。我只听到……
“妈的,叔,我受不了了,我都已经恶心了,什么时候能把她榨干,我觉得我在上一头猪!”
“你忍忍吧,我们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这么一个半灵,咱们家没修别的灵术,唯有这采补之术最为擅长。你之前也采过不少小妹妹了,这次你就忍忍,把她灵术弄到手,咱们家就可以开公司了,风投我都找好了”
……
后面,八蛋和他叔说的我是一句也听不下去了……我想,就让我死吧,我不恨这个世界,因为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恨了,可我不甘心,但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又过了几天,我几乎变成了皮包骨,已没有任何采纳之价值。他们探得我的灵识已经几乎没有,但其实我是把自己的部分灵识给封闭掉了。
八蛋把我扔到了远郊垃圾堆,让我自生自灭。真够王八蛋的。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长的好看也是王八蛋。
天不亡我,天不亡我,我被救了,一个拾荒老奶奶救了我。奶奶见我可怜便收养了我。奶奶没啥钱,平时靠拾荒为生,但对我是悉心照料,虽然可能有时候我们娘俩吃的烂菜叶叶,但我活了下来,差不多三年时间,我慢慢调养回来了。可奶奶在拾荒途中遭遇车祸……
自此,我的世界观已崩塌,我要报复!报复男人……
我不想把奶奶随便安葬,我要让奶奶一直待在我的身边,我要让奶奶住上大房子。
我把之前的积蓄通过灵力手段(被王八蛋给盗取了)给找回来了,当然不是从王八蛋那里,而是一些愿意上钩的傻逼手上。凑了些首付,买了个公寓。这个公寓不会有人住的,除了我自己。
因为公寓里住着的都是和奶奶一样的……
安顿好一些,我开始在网上钓男人,报复男人,什么直播最火,什么APP最火,什么游戏最火,我就去哪。
……
我就说这些吧,大体上你们也猜到了,我不会告诉你我报复了多少男人,我可以告诉你王八蛋他们一家都被我弄死了,那个公司所有骂过我的……
我没有想过我会折在一个游戏玩家手里,黑龙在天(就是小黑)其实和别人不一样,我觉得他和我一样孤独……他找的那个朋友挺厉害的,我输了,我也累了,你们想怎么处置我都行。
---------------彼岸花开陈述完毕----------------------
上述就是西北局同事根据彼岸花开的口供整理的证词,小红拿到后转给了大林。
汤子在开车,阿伟在浏览新闻,而大林再看小红转给他的,看完之后,大林又转给了小黑。这个严格意义上说是触犯纪律了,可能也许大林觉得,如果这个世界还会有人在清明中元想起彼岸花开,可能也就只有小黑了,他和她挺相似的。
不为别的,哪怕到时候上柱香也可。
前面是红灯,大林望着窗外,有几个年轻人举着牌子在路口宣传:汩洄公寓,逝者优先……
本卷番外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