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看了看四周,这就是一个石室,除了地上的魔阵、后面的门,其余地方清洁溜溜,完全就是一口倒扣在地上的大石锅。他指了指身后的石门:“那扇石门上有玄机,有个小孔,咱们有必要研究一下。”
云端绮盯着地下的魔阵捧头苦想了一会,还是不得要领,便暂时放下不想,与玄玉一同来到了石门前,第一眼就被石门给吸引住了,石门上用淡淡的线条画着一个女子,用笔极为简单,站远一点根本看不清楚,但是却极为传神,女子微侧身而立,一手笼在大袖中自然的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抬起在身前,手掌平伸,长发飘逸的螓首微微低下,清丽出尘的脸上一双灵动的眼睛落在身前平伸的手上,整个人带着一种飘然若仙的气质。但极为不和谐的是,她手中空空的,没有画什么东西,反而有着一个巴掌长
她急忙一边招呼玄玉后撤一边自己向外飞退,却已是来不及了,玄玉已经走到了门前,四周一层薄薄的红幕突然亮起,如同锅盖罩住了石室中间魔法阵上方,与石门连在一起,云端绮差点一头撞在红幕上,她紧急刹车,震惊的看着向前荡出的衣角碰在红幕上,悄无声息的化为黑灰,飘落在一双黑色靴子的下面。
黑色靴子的主人,正一脸慈祥的望着云端绮和玄玉,不紧不慢的道:“啊呀,孙小姐、玄玉公子这可如何是好,我认出来了,这可是号称能杀天阶魔师的诛神魔阵,孙小姐不要急,待老夫回去仔细研究寻找解决方法,一旦找到了解开魔阵的方法,马上回来救援孙小姐。”顿了顿,他脸上终于掩饰不住的露出了一丝奸诈的得意神情:“可是小人手头的人力有限啊,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解开这个魔阵,不过孙小姐请放心,你们来的当晚我已经向帝都家主那里飞鸽传书,想来家主不日必定会派得力之人来处理此事的。”
云端绮看他这幅小人嘴脸不禁气极,挥手一根冰针疾速射向云大顺的喉头,但是红色光幕一闪,冰针无声的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玄玉手中挥出的大剑。
云大顺不屑的撇嘴笑了笑:“孙小姐莫急,小人还需要等待帝都来人,就先告退了。哦,对了,忘记告诉孙小姐了,这个魔阵只要被触发,里面还有生命就不会消失的。”他阴笑着从背后的裂缝中退了出去。
玄玉这时已经来到云端绮的身边,看着云大顺怒叫道:“老东西你等着,我出去了要你好看。”
云大顺远远地声音传来:“好啊,我也希望玄玉公子能早日出来呢!不过看样子是不好办喽。”
云大顺的身影在通道中消失不见的同时,云端绮和玄玉脸上急躁、愤怒的表情都消失不见了。
“这个魔法阵我感觉很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来。”云端绮皱了下眉头。
玄玉看了看四周,这就是一个石室,除了地上的魔阵、后面的门,其余地方清洁溜溜,完全就是一口倒扣在地上的大石锅。他指了指身后的石门:“那扇石门上有玄机,有个小孔,咱们有必要研究一下。”
云端绮盯着地下的魔阵捧头苦想了一会,还是不得要领,便暂时放下不想,与玄玉一同来到了石门前,第一眼就被石门给吸引住了,石门上用淡淡的线条画着一个女子,用笔极为简单,站远一点根本看不清楚,但是却极为传神,女子微侧身而立,一手笼在大袖中自然的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抬起在身前,手掌平伸,长发飘逸的螓首微微低下,清丽出尘的脸上一双灵动的眼睛落在身前平伸的手上,整个人带着一种飘然若仙的气质。但极为不和谐的是,她手中空空的,没有画什么东西,反而有着一个巴掌长小指宽、一头宽一头窄的凹槽,出现在她手掌心的位置,这点瑕疵把如仙女临凡的意境给弄的十分怪异。
“好像她丢了什么东西。”玄玉用手指摩挲这那个凹槽,看着凹槽宽的一侧如凤凰展翅一般的样子若有所思:“这个形状有点眼熟啊!”
云端绮也看着那个凹槽的形状苦思冥想,忽然她眼睛一亮,抬手从头上摘下了当作玉簪用的魔杖冰风之舞,而这时,玄玉也正抬手指向她的玉簪:“就是它!”
琉璃一样的小小魔杖托在云端绮的手心,杖头的凤凰展翅欲飞,黑色透明的杖身里点点星光在流转,她低头仔细的审视,这难道还是一把钥匙?那它到底是开启了一扇怎么样的门?再想起关于它的那些传说,不禁有点失神。
玄玉站在一侧看着云端绮此刻的样子,再看看门上的画像,竟是那样的神似,难道这个地方与一代传奇魔师狄丽斯有关?
玄玉在一旁全神戒备,云端绮小心翼翼的将冰风之舞放进了那个凹槽中,石门上一阵光晕流转,画中女子的双眼如活过来一般爆发出炫目的光彩,在门前构建出了一道可容一人进入的光门,银白色的光在门上浮动,隐约可见里面的景象似是在一座巨大的殿堂中。
云端绮抬手间身周围了一层淡淡的光幕,抬脚向光门走去,却被玄玉伸手拦了下来,他微笑着看着云端绮:“若是就这样让你先进,我这样的绅士如何自处啊?”说完他抢先一步跨进了门中,如同穿进水面一般,门上银白色的光幕散发一阵涟漪之后又逐渐平静下来,透过光门玄玉在那边向云端绮招手。
一步跨进来,云端绮看到眼前是一个精致的殿堂,比寻常的殿堂略小,但是格局相同,独特的只是这座殿堂没有窗户,所有窗户的地方均是一个窗框一样的画框代替,所有的画中与刚才石门上一样均是同一个女子,在这些画中她或是微笑或是起舞或是低头沉思,都透着出了如仙神韵,一对对拳头大小的明珠相隔十几步的距离镶嵌在两侧墙壁近顶棚的地方,照耀着画中的女子,在落款的地方都是同一个名字丘林。
“画神丘林!”玄玉的眼瞪得跟铜铃一样:“我的天,这是千年前画神丘林的真迹?这不是假的吧?”他伸手在画框上摸来摸去,嘴里碎碎的念叨着:“你不知道现在他的一幅画什么价,那是真正的价值连城啊”。
云端绮没有理会满眼金光的玄玉,她观察者周围的情况,整座殿堂呈长方形,由于没有参照,看不出什么走向,纵向约有十丈,横向约五丈,四壁均是白色玉石,看不出有什么缝隙,似乎这个空间就是在一座巨大的玉山中掏出来的一般,整个殿堂里显得十分干净,空气也不显得陈旧憋闷,里面陈设简单到了极致,除了两侧的画,只在远远的殿堂另一头,有着一座讲桌样的玉台,其余什么也没有了。
云端绮不顾玄玉在那里痴迷画的价值,拉着他一直走到了玉台前,一路看到画中各种姿态的女子栩栩如生,旁若无人的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云端绮心里无端端的升起一种念头:这个女子真的很孤单。
等走到玉台跟前,两人才看清楚这并不是什么玉台,而是一口玉棺,透过完全透明的不明材质棺盖,一个清癯苍老的男人静静的躺在里面,面容安详满足,似乎只是睡着了,从眼角眉梢中仍然能够看出他年轻时必定也是风流倜傥的人物。
“果然是她,狄丽斯!”玄玉看着棺盖一角的自己,脱口而出。
云端绮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一行娟秀挺拔的字迹落入眼中:你来的无声无息,但你却带走了整个世界致吾爱丘林。狄丽斯·安吉瑞娜。
玉棺的后面是一案一几,均是玉石材质,玉案上依次摆了几个盒子,最左边盒子里是一个立着的玉石男子雕像,剑眉星目,丰神俊朗,两手负于身后,双目微抬看着前方,一袭长衫随风飘起,说不尽的风流傲世,眼眉间依稀有着棺内丘林的影子,应该是狄丽斯所雕刻的丘林年轻时的样子,再与画上女子一对照,真实好一对璧人。
另外几个盒子却是空的,看痕迹正是冰风之舞魔杖、指环、耳坠、书本的样子,至此云端绮已经明白,自己的父母当年因缘巧合之下肯定进过这里,并带走了这些东西。案子的最右端却不是一个盒子,而是一册记事本,云端绮翻开记事本,那千年前的故事,伴随着那娟秀挺拔的字迹缓缓的呈现在眼前。
狄丽斯出生在一个贵族家庭,从小就表现出了及其惊艳的水系魔师天赋,十岁被当时魔师协会的大长老看中,带在身边学习,短短的五年时间,她就以史上最年轻天阶魔师的成就震惊天下,加上如仙临凡的美貌,当时追求她的青年俊彦如过江之鲫,但是狄丽斯却一心扑在魔力的探索上,无视其它一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