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7章赐福还是诅咒？
经过一段时间的自我研究，萨雷安大致上弄明白了半神的进步途径。
一言以蔽之，如果能够明悟自身独有的权能，并且完美的将其掌控并运用出来，距离突破成为真神就直差升华灵魂的最后一步了。
半神之所以被萨雷安和弹幕称为伪神，就是因为灵魂还没有达到“神”的标准，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半吊子。
根据萨雷安和弹幕的分析，每一名新晋半神都需要先确定继续前进的方向，搞清楚自己需要……或者说最适合什么样的权能。
就比如青铜龙的时间权能、红龙的生命权能、绿龙的梦境权能等等。
严格来说，五大守护巨龙和整个龙族一样，都属于拔苗助长的典型例子。
他们和四大元素始祖龙王相同，一出生就拥有艾泽拉斯星魂赋予的强大天赋。
如果按部就班的成长下去，五大龙王迟早也会兑现自身的潜力成长为半神级的始祖龙。
但就在闷声发育的过程中，他们突然接到了秩序守护者提尔的求助。
经过一番血战后，五大龙王协助提尔战胜了强大的始祖龙帝王迦拉克隆。
作为奖励，提尔说服自己的同僚们联系上了远在万神殿的泰坦，通过身在艾泽拉斯的泰坦守护者作为信号传输塔，由泰坦们远程赐予五大龙王各自的祝福。
这份赐福改变了五大龙王和他们的族群的生命形态，人为的赋予了五大龙王用于守护艾泽拉斯的五项不同权能，却也一定程度上湮灭了他们原本的天赋和潜力。
如无意外，五大守护巨龙应该也会与灵魂绑定艾泽拉斯星魂的荒野半神一样，无法突破成为宇宙间的真神级大佬。
与被拔苗助长的五大守护巨龙不同，艾泽拉斯的荒野半神用的又是另一种取巧的方式。
他们将自己的灵魂绑定在了艾泽拉斯的星魂上，以此获得死亡之后前往暗影界炽蓝仙野读条复活的机会。
只要艾泽拉斯还存在，并且暗影界不出问题，理论上荒野半神就是不灭的，死亡之后也能消耗时间重新复活。
啥？原历史中的乌索克？
那也只能算他倒霉到家了，正好遇到了暗影界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心能枯竭事件，寄了个彻彻底底。
这种将自己的灵魂绑定星魂的做法并非艾泽拉斯独创，燃烧军团也同样是这么做的。
区别只在他们绑定的是阿古斯的星魂……或者说泰坦。
由于艾泽拉斯的星魂尚未成熟，绑定艾泽拉斯的荒野半神只有在主场才能发挥出全部的战斗力，一旦离开艾泽拉斯就会实力大打折扣，也会失去死亡后读条复活的能力。
说得通俗一点，还是卵生状态的艾泽拉斯只能护住自己蛋壳附近的一小部分眷属，无法像早已成熟的阿古斯那样将力量散播到宇宙各处。
这种将灵魂绑定星魂的做法有好有坏。
好处就是星球存在便灵魂不灭，坏处则是会影响半神们感悟规则的进度。
按照萨雷安和弹幕的推测，不管半神们挑选的权能是什么，想要获得最好的感悟，终究还是要在生死搏杀之间取得重要的灵感。
然而荒野半神提前就知道自己绝对死不透，在战斗之中会不自觉的对生命和死亡缺少足够的敬畏，无法获得最完整的感悟。
站在萨雷安的角度评价，荒野半神们会有这种选择也无可厚非。
毕竟半神可不是大白菜，随随便便就能种出一大堆。
而且萨雷安大胆猜测，艾泽拉斯这些受生命守护者芙蕾雅点化而来的荒野之灵应该也属于另一种形式的拔苗助长。
换句话说，他们早就知道自己的上限，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无法晋升为真神，所以干脆选择了生存率最高的活法。
反正也突破不了那道大关，摆就完事了。
“嗯……”
听了萨雷安的分析，瓦莉拉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这么一看，泰坦为了让艾泽拉斯能在包括黑暗帝国在内的诸多威胁下迅速形成战斗力，还真的做了不少揠苗助长的事啊。”
“诚然，他们的这些准备极大的增强了艾泽拉斯在无序时代的即战力，但同时也透支了艾泽拉斯生灵的潜力，这一饮一啄之间……我不好说。”
萨雷安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没有亲眼见证过艾泽拉斯蛮荒时期的危险，无法切身感受当时的泰坦和泰坦守护者们面临的压力。”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或许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之下，泰坦们也是不得已之下才做了取舍。”
“先不说这个，我们言归正传。”
萨雷安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我和艾萨拉一样，并没有将自己的灵魂绑定艾泽拉斯星魂。”
“这代表我一旦死亡就无法像荒野半神那样读条复活，不过与此同时，我也能在战斗之中获得远在荒野半神之上的权能感悟进度，有利也有弊吧。”
瓦莉拉失笑的摇了摇头：“对凡人来说，所有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我们早就习惯了这种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觉。”
“至少就我个人而言，我不想改，也不会改。”
瓦莉拉坚定的说道：“相比灵魂绑定艾泽拉斯星魂获得不灭，我更希望拥有更快的成长速度，这样才能跟得上你的进度。”
萨雷安对瓦莉拉的答案毫不意外，他相信远在魔枢接受长辈指导的斯黛拉苟萨应该也会这么选择。
“说得好，不过……”
萨雷安低头沉吟着说道：“我很好奇，像奥妮和克罗米这样的二代巨龙又是什么个情况。”
“她们的灵魂并未绑定艾泽拉斯星魂，但在成年仪式时，奥妮和克罗米等人也接受过泰坦赐福带给龙族的好处和副作用，不知道这会不会透支她们的潜力。”
“关于这一点……很遗憾，你的担心是正确的。”
门外突然传来奥妮克希亚的声音，本该在城内撒欢的黑龙公主不知何时回到了家里，正好听到了萨雷安和瓦莉拉在静室中的讨论。
开启静室的大门后，满身酒气的奥妮克希亚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无视瓦莉拉嫌弃的眼神一屁股坐在萨雷安身边。
“嗝~”
通过酒嗝将体内残余的酒精喷出体外后，奥妮克希亚原本有些朦胧的双眼很快就恢复了清明。
散去酒精后，奥妮克希亚还是没有半点要挪开身体的意思，软绵绵的靠在萨雷安身上半眯着与夜空一般漆黑的双眼慵懒的说道：“3000多年前，我就发现了问题所在，我相信克罗米那家伙应该也差不多。”
虽然还是一副坐没坐相的样子，奥妮克希亚此时的语气却非常严肃。
“不只是我和克罗米，回归龙眠神殿后，我还就此事询问过凯伦、麦琳瑟拉、亚雷苟斯和阿纳克洛斯等龙二代，他们的答案和我几乎完全一样。”
“为了方便描述，我借用一下萨雷安惯用的数据化模板来举例吧。”
“当我们这些龙二代达到65级的小瓶颈时，之后的路就会变得越来越难走。”
“如果不能突破泰坦祝福施加给我们的‘诅咒’，我们这辈子最多也就达到龙王们如今所在的66级，再难获得寸进。”
“这样吗……”
萨雷安眼神闪烁的问道：“听你这话的意思……龙王们卡在66级也有很多年了？”
“是的。”
奥妮克希亚正色说道：“从我能记事开始，除了背叛龙族的死亡之翼另有奇遇外，四大龙王一直就是现在这样的实力，从来没有进步过，反而因为巨龙之魂的原因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实力衰退。”
“这……”
萨雷安和瓦莉拉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我算是明白为何死亡之翼在面对元素始祖龙的威胁时会选择投靠恩佐斯了。”
萨雷安凝重的说道：“并未接受过泰坦赐福的元素始祖龙王理论上还能更进一步，虽然这个进步的过程注定会非常缓慢。”
“而死亡之翼……如果没有恩佐斯灌注的暗影之力，他的上限也就到此为止，迟早会被元素始祖龙王们超越，这对心高气傲的死亡之翼来说是不可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