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课程,主要还是“凝焰成针”。
中午下课。
秦阳将一枚融合了黄之气的丹药交给程风。
程风想都没想便是吞服下去,令秦阳呆了呆,这丫头的心思也太单纯了些吧。
接着,他们今天吃饭的几人,苏白衣换成了程风,倒是让凤鸣和司徒萱儿一怔。
秦阳也懒得解释,心思全部都放在了今晚的事情上。
“到底是谁下的手,用苏白衣来要挟我?”
他一边吃饭一边心想。
这段时间,他得罪的势力可不少。白家、丞相府、御国公府、珞妃的弟弟牧云山,还有殷正、杨岩、吴绍白等官家子弟……
当然,还有潜藏在暗中的黑暗幽廷。
除了白家外,每个势力都有可能绑架苏白衣。
“秦兄,怎么感觉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难道是为了白衣兄?”
刀烈坐在凤鸣身边,问了秦阳一句。
秦阳挤出一丝笑意,道:“没事,遇到一点修炼上的问题,快要解决了。”
“连你也会遇到难题么?我们印象中的秦公子,可是天赋卓无人可比哦。”
凤鸣难得开口,声音很酥。
“凤鸣小姐见笑,我也就是运气好点罢了。对了程风,司徒小姐和凤鸣小姐都是炼丹系的,以后或许你们交流的地方会很多。”
秦阳谦虚了一下,转而对程风道。
“程风妹妹,你选择炼器系莫非还另有隐情?”
司徒萱儿总觉得程风有些眼熟,但实在想不起来,只道是程风长得太过小巧,带着天然的亲和力,让她有种当姐姐的感觉吧。
“萱儿姐姐,我其实对炼丹更感兴趣,只是我嗅觉有问题,丹香和药草香味都分辨不清,所以选择了炼器系。”
程风回答。
这么一说,连凤鸣都动了动容,这么玲珑的一个妹子,却无法闻到香味,她的世界竟然缺失了这么美好的东西。
见大家都有一点惊讶,她笑道:“不过也还好了,这满桌菜,色香味,我能体会到两种,虽然闻不到……”
她说此一顿,大眼之中突然流露出浓浓的欣喜之情,眸子有些湿润的看向秦阳。
这一瞬间的神情改变,使得在座的每个人都是停住了筷子,看向了二人。
秦阳表现得却是十分平静,道:“既然恢复了,那就好好吃一顿色香味俱全的饭吧。”
“谢谢你,秦公子。”
程风重重的点着头,这一刻真是五味杂陈,她万万没想秦阳的丹药这么神奇,才服下去半个小时,失去的嗅觉竟然恢复了。
“你们这是打什么哑谜?”
司徒萱儿很是好奇。
程风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笑道:“萱儿姐姐,我刚才不还在说我嗅觉有问题么,现在恢复了。”
“难道是因为秦公子?”
“没错,正是因为秦公子的丹药。”
几人惊异的看了看秦阳,心中不由得对他的炼丹造诣也是深表佩服。
下午的课匆匆结束,秦阳和程风约定,两天后的休息日,让她去他的住处,传授她炼丹之法。
等到傍晚,秦阳便是独自前往郊区的乱葬岭。
他要解救苏白衣。
他当然有想过让元丹境强者诸葛流风同行,但是,对方的意图尚不清楚,若是带上其他人,对方现之后恐怕对苏白衣不利。
再说,母亲和星寒都还要诸葛流风保护,最好的方案就是当“独行侠”。
他有玄黄图,有星神殿,还有丫丫,自信能够全身而退。
乱葬岭,凄风阵阵,有寒鸦鸣叫。
不知从哪里升起的一些黑色烟雾,笼罩在这荒寂的山岭,更添一丝诡异气氛。
秦阳精神力完全散开,方圆六百米之内,所有事物都将无所遁形。
但是他马上惊觉,此地居然没有一丝生气,就连那鸣叫的寒鸦,他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精神力无法探测!
“这个地方有古怪!”
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高度戒备着,朦胧的烟雾,竟然有阻隔精神力的功能,就算散开也起不到作用。
“秦阳,你果然来了!”
一道声音从雾气中传出。
“上官云!”
秦阳声音冷沉,此刻,终于确定了是谁在要挟他。
“呵呵呵,没错,是我……看来你和苏白衣的关系非同一般啊,居然会冒着生命危险来相救。”
上官云冷笑道。
秦阳只能凭借耳力来判断对方的位置,但在凄风中,那声音显得格外缥缈,无法锁定。
“上官云,你的目的不是引我出来么?现在你总可以放了苏白衣吧?”
秦阳试探着询问。
“你倒也明白,不过别急,只要杀了你,我自然会放人。”
“你不是精神力很强么,看看我在哪里?”
上官云胜券在握,故意戏弄秦阳。
秦阳心中一凛,顿时便是踏入了黑漆漆的烟雾之中。
“既然我无法察觉你的位置,那么现在,你也不知道我在哪里。”
他将丫丫放出,一人一兽,和上官云,便是在黑雾弥漫的乱葬岭上开始“猫捉老鼠”。
“你很聪明,但是我劝你还是退出去,否则,我立即杀掉苏白衣!”
黑雾中再次响起上官云的声音。
显然,秦阳推测正确,对方无法锁定他。
“好,你别乱来,我马上出去。”
秦阳跟丫丫比了个手势,然后留丫丫的黑雾之中,而自己则是走了出去。
“我出来了,你倒是说说,今天想要怎样?若是想取我性命,实话说,你没那个本事,让风伯出来吧。”
秦阳这么一说,便是有个声音响起:
“小家伙,你还是跟以前一个样,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一道人影缓缓从黑雾中走出,他背负双手,显得胸有成竹。
正是风伯。
“哈哈哈……”
秦阳忍不住笑了。
“连茅坑里的石头你都知道其中滋味,看来狗确实改不了吃.屎。”
风伯一听,大怒!
“小杂碎,待我拔掉你的舌头,看你还如何贫嘴!”
只见他丹田中元气疯狂倾泻而出,浑身衣衫鼓荡,头飞扬,形体看起来虽然垂垂老矣,但展现出来的气势,却比沙场上横刀立马的将军更令人心惊。
其实力,比死在诸葛流风手下的那个白二更恐怖!
这一瞬间,他仿佛年轻了十岁,眼瞳中精芒闪现,犹如暴戾的鹰隼。
“来吧,老狗!”
秦阳浑然不惧,摆开架势,低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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