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心知(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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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潇将衣裳拿来,方淮已经用法术让身体恢复如常了,但盘坐在毯子上看着余潇,没有接。

昨天两人干柴烈火,一言不发地就滚到了一起,方淮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男人嘛,办起事来总有些只用下半身思考。

于是还留下些话没说清楚。

余潇还维持着把衣裳递给他的姿势,方淮也不接,而是朝面前毯子一块空着的地方挑眉示意:“坐下。”

余潇没有动,他看着方淮,从眼神看得出他想抗拒对方的命令。

方淮道:“嗯——?”言下之意昨晚都主动那样了还抗拒个球。

余潇顿了一下,在他面前坐下。

方淮看着余潇道:“记忆——你记起了多少?”

余潇道:“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方淮怔了怔,他还以为余潇昨晚多少记起了什么,否则怎么会突然……

余潇对上他的目光,别过脸去。

他怎么知道昨晚会变成那样——失了控,愚蠢至极。余潇绷着一张脸,手在袖中捏紧了。他的身体,尤其是心里,好像和他平日所想完全分割成两个人,就比如现在,他克制着自己伸手去搂过眼前人的腰,去吻他的唇,去……他眼前闪过两人百般亲昵的画面。

好像只要把青年温热的身躯搂在怀里,占有他,看着那双眼睛含笑注视着他,他就什么都不用顾忌了,也没有丝毫的不安,沉溺在那种温暖和热情里,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他不用猜疑,不用避忌,不用时刻浑身戒备,只要和这总是勾动他心神的男子抵死缠绵就好。

“对了,你昨天都没有喊我……”方淮轻叹了口气,忽而脸上又露出笑容,倾过身,扳过余潇的脸,捏着他的下巴,玩味道:“那你为何主动来找我?”

余潇身体跟着紧绷起来。方淮又靠近一点,紧紧盯着他,眼含促狭的笑意:“我不是你的仇人么?”

余潇咬起了牙。

“既然你什么都没想起的话。”方淮贴近了他,装作突然恍然大悟道:“哦——难道你就算什么都没想起来,也还是喜欢我?”

余潇脸色铁青,躲开方淮的目光,却又不小心看到他被白色里衣覆盖的腰,昨晚一夜,那里的好处自不用说,又窄,又有韧性。

方淮心里快要笑开花,嘴上仍轻笑着:“嗯?”

下一刻,他就被被逼问得恼羞成怒的人压倒了,后者满含怒气地胡乱粗鲁地吻着他,像个小孩子在跟他发脾气。

两人在毯子上厮混一阵,又有点勾上火了,方淮先将两人分开道:“等等,雁姑她们还等着呢。”

余潇闻言一顿,想起来方淮今日要和那两个女人走了,眼中暗了暗,松开了手。

两人起身。方淮见余潇这个样子,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日故意逗他,不然也不会有后面那些事了。

他只觉得看余潇生闷气有意思得很,想起自己过去一个月多少回黯然伤神,只是不在人前表露罢了,今天不讨回来点,总有些亏了。

于是只是含笑看着余潇,将衣裳拾起来穿好。横竖到了雁姑她们面前,真相自然大白了。

方淮和雁姑她们约定了就在池边辞别送行,方淮和余潇一路来至池边,余潇果真一言不发,不知是在生闷气,还是在想着什么。

等到了瀑布附近,已听见了水声,方淮正要过去,被余潇抓住了手。

方淮回头,投以询问的目光。

余潇只是看着他,抓着他手腕的手紧了又紧,终是又放开了。

方淮不知他想说什么,有什么事等送了雁姑她们再说不迟。于是也不多问,顷刻间,两人已到了池边。

雁姑和小白还有毓疏已在池边等着了。

他们一到,小白先埋怨道:“说给我们送行,结果来得比我们还晚,这是什么理?”

方淮笑道:“我们谈些事情,一不小心耽搁了,给几位赔罪。”

雁姑目光在他和余潇身上一转,她数百年侍奉龙君,心思比小白更细腻缜密,一眼觉出这两人间的气氛有些不一样了,倒不知谈的“事情”是什么事。

当下也不便问,只道:“昨日我和小白商量过了,叫她还是留下来和你们一起。”

方淮倒不意外她这个决定,点了点头道:“是了,魔界到底不安全。小白还是留下来吧。”

他们两人都这么说,小白还能如何反驳,毕竟魔界听起来十分凶险,她也不想过去给雁姑添麻烦,只能对雁姑道:“那你和小玉这一去可要小心,保重。”

她虽拜了雁姑为师,但两人心性相投,仍是“你我”相称。雁姑亦笑道:“你留下来也不是无事可做,替我盯着那姓仲的,他若胆敢对仙君无礼,等我回来告诉了我,再教训他。”

小白扑哧一声笑道:“好,他去后山打搅仙君多少次,我都用纸笔记下来。”

两人笑过,雁姑便对方淮道:“也不必送我们出岛了,就此别过吧。”

方淮拱手道:“保重。”

雁姑点点头,便和毓疏一起,凭虚御风而去。

等他俩走得看不见影儿了,小白看看方淮,又看看余潇,叹一口气道:“我还是躲远些,留你们独处吧。”

说着也往林子那头去了。

池边剩下余潇和方淮,方淮转过身,对余潇笑道:“你方才——问我什么来着?”

余潇面皮绷得死紧,眼角抽动两下,径直转过身往池里去了。

方淮知道他这回不是生闷气,是生大气了。不过此时已到了他打坐的时辰,还是不打搅他的好,于是便在岸边盘坐下来,取了琴横在膝头,信手弹拨起曲调来。

这边余潇坐在水中,耳边听着隔水传来的琴声,闭着眼,却难得的没有立即进入冥想,而是又憋闷,又恼火。

与其说是恼火方淮骗他,不如说是恼火自己,为何关于那人的任何一点事情都能扰动他的心绪,譬如方才弄明白方淮不会和那个女人走了,他心头第一个涌上的不是被欺骗戏耍的愤怒,而是松一口气,感到安心。

而刚刚在路上——他在想什么?如果方淮要走的话,他干脆跟着他一起走,甚至他还差点说出了口。

余潇听着岸上悠扬的琴声,深吸一口气,勒令自己把思绪从那人身上抽出来,沉到修炼中去。

方淮今日兴致好,连弹了几支曲子,曲毕,见余潇闭目端坐在水中,不觉微微笑了笑。

他察觉到那边树林里有人来,是仲瑛。

于是收起琴,也往树林那边去。

两人在林中遇见了,便坐下来闲聊。

仲瑛道:“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啊。”

方淮道:“前几日多谢前辈指点。”

仲瑛愣了愣道:“你是指……”他看方淮的神情就明白了,“哈,你和我仔细说说。”

方淮便将昨日骗余潇他要走的事说了,仲瑛啧啧叹道:“光听你说句要走就急了,我还以为那闷葫芦多按捺得住呢,没想到这么沉不住气。”

方淮笑着垂眸道:“倒也不全是骗他,等过些日子,我是要出去一趟。我猜前辈会在这岛上陪着师尊吧?所以想恳请前辈,顺带也照顾他些。”

仲瑛没有答应,而是先问道:“你要去哪?我记得你说,你是抛下门派亲人来这岛上的。”

方淮道:“我的一位朋友,也是雁姑的弟子,半年前在人界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先时我要照顾余潇,不能去打探他的下落,但他至今都没有消息。我想等余潇身体更好些了,就出岛去查查有关他的线索。”

说到这里,他不免想到,他要找那祭坛阵法相关的线索,目前最明朗的一条路是去找水镜老人。但余潇说他不知道水镜老人在何处,而眼前这位仲前辈,当年可是经历过仙魔大战的,说不定对水镜老人也有所听闻。

于是问道:“仲前辈,不知你当年隐退之前,可曾听说过水镜老人?”

仲瑛顿了顿道:“水镜?你说的是玉京的那个小徒弟?”

玉京正是千机阁第一代阁主的道号,方淮振作道:“前辈果然知道他?”

仲瑛似是想起多年前的趣事,哈哈笑道:“岂止是知道他,我还和他交过手。”

水镜老人和仲瑛有龃龉?可仲瑛言语间与水镜老人的师父玉京子是平辈,方淮这样一想便道:“前辈和玉京老前辈……”

仲瑛摆摆手道:“我和玉京那家伙没什么矛盾。至于水镜么,本来我只听玉京跟我夸耀过,这是他最有天赋的弟子,我也就听听罢了。谁知他有一日突然找上门来要和我决斗。你猜是为何?”

“为何?”

仲瑛笑道:“他是替一个人,跟我打抱不平来的。”

“谁?”

“那时候的尹大小姐。”仲瑛摇摇头道,“我出山这几年,听说她如今在魔界呆着了。”

“是魔界太真宫的尹梦荷尹宫主?”

“哦,你也认得她。也难怪,如今她的名声可比当年那些人响亮多了。”

方淮讶异道:“难道水镜老人他……”

“他仰慕尹梦荷已久。”仲瑛笑道,回忆起当年那些有意思的事,又兴致勃□□来,“他和我决斗,自然是输了的。他也就阵法还行,手上那点工夫,连尹梦荷都能把他打趴下。听说当时他向她表露心意,不知怎地惹恼了她,衣裳都给烧个精光,五凤台上不少人,看见他裸着被赶出来的,哈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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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陪妹子去漫展,堵车堵得昏天黑地,回家来都七点了,今天短小了不好意思,明天一定粗长!

然后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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