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温言分明是喜欢上陆昭了,走得还是相杀相爱的路线。
系统见沈清眠相信了,松了一口气。
他都移情别恋了,那我这杀意值,还能刷吗我要不要去变个性,让温言重新爱上我,再去刷杀意值。不行不行,变性耗费的时间太长了,根本就来不及。
系统鼓励道,别怕,爱意值刷满了就不会有降下来的可能,你大胆的去刷杀意值就好。我觉得温言爱上了你,也爱上陆昭,它生出了一个主意,只要你杀了他的心头好,他对你的杀意值,铁定能到一百。
沈清眠冷笑一声,系统,你就哄我吧。温言会喜欢上陆昭,除非他的身体芯子换了别人,她又道,我发现你误导能力还挺强的,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还真是老母猪戴套,一套又一套。
系统一脸无辜,我哪里误导你了,不是你让我说我发自内心的猜测的吗我如实说了而已,信不信由你,但要说我误导了你,我是不承认的。
沈清眠自动忽略了这些话,道为什么要引导我杀陆昭,他是温言触发记忆的关键点吗
不是,系统否定地飞快,我就是猜陆昭是温言的心头好,才建议你解决他的。如果我猜这个心头好是应雨薇,我也会建议你杀了她,借此刷杀意值的。
沈清眠道你就扯吧,我现在已经知道我经历的世界里,攻略目标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一个人的性向不是说变就会变的,我攻略的好好的,他都爱上我了,怎么可能转头去爱别人,对方还是一个男人,她大胆地猜测道,该不会,一直喜欢我的陆昭,和前几个世界里,见到我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我的人,也是同一个人吧。
攻略目标都有可能是同一个人,那么有着相似个性的陆昭等人,也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温言或许正是发现了陆昭的不对劲儿,才会每晚去陆昭那边,探索事情真相。
系统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半晌,它才道,别问了,你说的不全对。我只能告诉你,杀了陆昭,对你刷杀意值有利。有些事情,我瞒着你,是为了你好。
它语气不像以前那般软,杀还是不杀,由你决定,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决定。但我想说明一点,你的任务失败了,我不过是丢了份提成,保底的工资仍旧让我能够过的好好的。但你就不一样,你一旦失败,你的命就没了。做还是不做,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我只是在阐述一件事实而已。到底做还是不做,决定权在你。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没有拒绝的权利,她突然有些无力,我知道了。
系统劝道,我建议你,下次温言半夜出去,你就追上去看看,他出去的话,肯定是去干正事的。你被他发现也无妨,只要破坏了他的好事就行了。
嗯。
沈清眠忽得了然,系统先前试图说服她跟出去,不是想让她去刷杀意值的,而是想要破坏温言发现这个世界的秘密。
系统道,你现在也可以出去的,反正你已经猜到了他去了哪里。
我累了,想睡觉。
沈清眠双手抓着被角,一下子蒙住了头。
她觉得系统刚才说话的样子太讨人厌了,它让她去破坏温言的好事,她就偏不去,气死它。
反正她去了,对刷杀意值也没有好处。
而且系统算过了在一个月之内,她可以大胆刷杀意值,看样子这段时间是安全期,温言是不会发现她接近他的真正目的。
就让她任性一回儿吧
系统道,你现在是在跟我闹别扭吗
是的,沈清眠气鼓鼓地道,如果你识相的话,就闭嘴吧,不要惹我生气了。
系统这是宿主第一次跟它发脾气,它竟然觉得还蛮可爱的。
算了算了,看在她可爱的份上,它就让她好好睡个觉,不在她的睡觉时间跟她说话了。
另一边,处于话题中心的温言,正和陆昭躺在同一张床上,头贴着头,双手则是十指相扣,姿态亲密异常。
有暖绿色的光,在他俩身上流转。
若是沈清眠看到了这幅场景,肯定会大吃一惊的,或许就不会说系统误导她了,只会在心里默默地说上几个卧槽。
两个人这个样子,真的是太让人想歪了。任何人看到这幅场景,都会往不纯洁的方向想。
仔细一看,这像是一个神秘的仪式,暖绿色的光在俩人身体上交互流转着,形成了一个循环。陆昭身上的光浓一些,到了温言的身体,再流传出来后,光就会逐渐变淡了。
温言神态平静,眉头舒展着,似乎这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又过了段时间,暖绿色的光在他们身上流转的速度加快,温言的眉头倏地收紧,将陆昭的手也握得更紧了些,克制着脑内快要爆炸的絮乱气体,以及它带给他的痛苦。
过了许久,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痛苦一点点解除了,那种失控感渐渐消失。
绿色的光一点点变淡,逐渐消散在了空气中。
下一秒,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与温言紧握的陆昭的右手也渐渐消失了,就好像隐去了些身形一般。
温言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骤然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他松开了与陆昭相握的手,退至了床边,与陆昭隔了段距离。
俩人没有肢体上的接触后,陆昭的身体停止了消减的步伐。
还是有些晚了,他现在缺了右手臂和一小半肩膀。
在旁人看来,这幅场景有些骇然。用肉眼可以看出,他的臂膀不是被谁砍断或者截断的,就是消失了。
而身为当事人的陆昭,对此没有任何感觉。他侧对着温言而眠,正睡得香甜,还带着一丝笑意,露出酒窝。
温言周身的气质在刹那间改变,变得很冷很冷。如九天之上的神明,以仙风玉露为食,十分高洁,淡漠地注视着人世间。见了太多人间疾苦,悲欢离合的“神明”,那双眸子如古井般掀不起任何波动,亦不沾人间尘埃。
人看了,会望而生畏,会觉得高不可攀,乃至不敢接近,乃至唯恐亵渎了神明。
这种气质在温言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直到温言看向熟睡的陆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冷则冷矣,但不会给人一种不可接近之感。
温言抬手,虚虚地放在了陆昭的身上,很快,陆昭从臂膀处,又生出了一只手,与原先的手无异。
现在是凌晨两三点的样子,温言该回去休息了,明天他还得去实验室。
他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会儿,对着陆昭那张熟睡的脸。
有银色的月光从窗台上倾泻而下,使得他可以看清陆昭的脸。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眼神复杂,没了先前的敌意,更别说杀意了,他对陆昭现在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过了许久,基地里的公鸡开始打鸣,温言如梦初醒般,收回了看陆昭的视线,该离开了。
他站起了身,十分体贴地替陆昭盖好了被子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避免发出一些动静。
他穿过了客厅,打开大门,离开了公寓。一路畅通无阻,原本该守护着陆昭安危的人,现在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对温言正大光明地出入了公寓的行为视而不见。
眼前这场景古怪极了,然而当事人都被拖进了幻境里,察觉不出这有什么古怪。
直到温言离开公寓,在楼梯轻轻打了一个响指,那些人才如梦初醒般,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松着筋骨。
他们除了感觉身体有些僵硬,时间过得快些外,没有发现其他不对劲之处。
温言回家后,室内空空如也,没了沈清眠的身影。
他用手探了探被窝,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暖的感觉,她已经离开好久了。
温言眉头紧拧,有些头疼,她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