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提前刊登的话，罗伯特不是应该通知他一声的么？他为什么完全没得到消息？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凯森却快晕了。
竟然真的是同一个人？换句话说，这家伙竟然跟IBM已经勾搭上了？
“哈哈，我就知道。对了，在通知你这个好消息之前，我是否可以冒昧的问一句，最近韩先生有向《科学》投了一篇论文，并发表了吗？”凯森直接问道。
“嗯？这消息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是投了一篇关于巨磁阻技术的论文，不过罗伯特先生不是说这周末才会刊登吗？难道提前刊登了？”韩文昌很奇怪的问道。
换而言之，之前这家伙说能随时找其他公司合作并不是空口白话，毕竟以IBM在业界的地位，牵线搭桥这种事儿简直太容易不过了。
更别提还是这种有利可图的事情。
“哦？您不需要表达歉意，实际上我还没休息呢！”韩文昌答道。
他的确没休息，此时他正在酒店房间里跟罗峰交代需要他一些具体的事务。
正如他之前说的，时不待我。这次来明珠可不是度假的，他可不能让罗峰完全放飞自我。
“让我想想，好像的确是的，嗯，对对，韩，很拗口的一个音节，我有印象。别说跟你们联系的那个家伙跟库尔森口中的那个是同一个人？”塞姆语气中同样满满的不可置信。
“或许只是巧合。”凯森答道。
刚刚结束的欧洲技术峰会上，塞姆跟IBM高级副总裁库尔森一起用餐时，听到库尔森同样提到了一个华夏人，这个华夏人背后的团队掌握了很尖端的巨磁阻磁头技术。听库尔森的意思，听这个华夏人的声音似乎还很年轻。
凯森有些发愣，什么样的技术竟然能让IBM这样的巨无霸承认技不如人？等等，刚才塞姆说的什么来着？又是个华夏的年轻人？
用安德烈斯的原话便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简练实用而高效的精简指令集。满满的溢美之词让凯森瞠目结舌。
毕竟这个德国人前后态度的反差太大，刚来华夏时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态，让凯森很是头疼过一阵，现在又各种跪舔的语气，尼玛，说好了德国人的严谨呢？
当天晚上，凯森便接到了安德烈斯的电话，汇报了芯片的实验室测试结果。
“塞姆，库尔森该不会说跟他联系上的那个华夏年轻人姓韩吧？”凯森试探着问了一句。
是的，必须得是巧合，这怎么可能？照着刚才塞姆的说法，库尔森口中的韩近期才将巨磁阻磁头技术的论文发到了《科学》，但是这段时间韩文昌明明应该在处理DVD芯片跟电子六厂的事儿才对。
“hi，韩先生，很抱歉这个时候打给你，希望没有打搅到你，不过我想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希望这个好消息能够表达我的深夜打扰的歉意。”电话一通，凯森便用热情洋溢的话语打起了招呼。
不然这个人难道有三头六臂，可以同时处理各种不同的事儿？
然而挂上电话之后，凯森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终于看了看时间，也不过才夜里十一点，他还是忍不住拨通了韩文昌留给他的电话。
随口安抚了安德烈斯一番，便让安德烈斯将这款产品的参数提供完整的报告给自己，随后凯森便直接拨打了荷兰总部的电话。用较为中肯的态度将这次华夏的奇遇告知了他的顶头上司塞姆，当然其中也包括了安德烈斯对这款技术的评价。
对于华夏竟然拥有如此技术，塞姆同样先是表达了一番不可置信的态度，随后塞姆又跟身在华夏的凯森提到了另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哈哈，恭喜你，韩先生，能够在《科学》上发表论文可是无数技术人的心愿，对了，我要告诉你的好消息是，刚才总部已经加急通过了我们之间的大体的谈判内容。接下来我们已经可以就一些合同的细节开展下一阶段的工作。明天我会让法务准备好具体的文件，不如我们坐下来把合同细节给确定了，您觉得呢？”凯森直接说道。
“飞利浦果然是国际性的大公司，这效率，还真是太高了！”韩文昌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好吧，效率也是因人而异的。凯森在心里吐槽着，当然这话绝对不会说出来。
“正如你所说的，时不待我。”
“好的，那行，法务这边我会想办法，时间就订在明天下午吧。”韩文昌当即做出了决定。
“如您所愿！”
挂上电话，凯森第一时间又拨给了塞姆。
“哈，塞姆，你绝对不会相信的，跟库尔森联系上的那个华夏年轻人跟正在跟我们谈判的那个韩，真的是同一个人。”凯森直接说道。
“同一个人？！这还真是个让人吃惊的消息，或者我应该给库尔森通知一声，要知道那个年轻人最近似乎很抗拒跟他通话。”
“哦？库尔森先生有想要跟韩说的吗？或者我可以代劳，明天我们将进行第二轮的谈判，我已经做主答应了他提出的条件，接下来将会对一些具体事项进行细节性的谈判，我已经做好了适当让步的准备。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我得再次去寻找一家适合我们工厂了。”凯森随口抱怨了一句。
“这些你可以全权做主，我已经推荐了你做首任大华夏区的高级副总裁，或者你可以考虑跟那个年轻人合作，在华夏建立一个独立的研发部。至于库尔森那边，嗯，我觉得他肯定是想把那个韩给招揽了！好吧，凯森，你觉得如果我们给那个韩一个更重要的职位，他跟他背后的团队会加入我们飞利浦吗？比如华夏区研发部主管？”塞姆突然问道。
“嗯……”凯森沉吟了片刻，随后说道：“就我个人的观感来说，恐怕是不可能的。那个年轻人有野心！一个研发部主管的位置，恐怕吸引不了他。”'
跟韩文昌给出的数据完全符合，甚至刻录方面的性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电话中安德烈斯的语气很兴奋，他不止赞叹与芯片的设计，更对芯片存储器中的编码深感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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