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突厥人屡次进犯大唐，大唐的君臣都是在憋着劲要干死它。
但是态度却从来没有这样出奇的一致，更从来没有这么的迫切。
这就好像后世的米帝一样，利益集团影响着国家的政策方向。
以至于大唐的重要人物都被人游说了，希望他们能够说动李二对突厥出兵。
用某些勋贵的话，就是你们吃肉，总得让大家喝点汤吧。
于是连尉迟老傻这种臭不要脸的，都没好意思说将来等大唐打下了草原之后，去那里养羊。
因为大家的亲朋故旧太多了，吃相不能太难看，所以有入股工坊的，皆是自觉的放弃养羊的机会。
于是这段时间，李二的耳“五六零”边多了许多给突厥拉仇恨的声音，明里暗里的意思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突厥穷凶极恶，反人类，必须要坚决的消灭。
然后秦墨被李二请进了皇宫。
“羊吃人果然是威力不同寻常。”见到秦墨，李二就忍不住感叹，“那些勋贵豪族已经开始鼓动朝廷对突厥用兵了。”
秦墨笑道，“这就是以利益为导向的好处，不需要强迫他们，看到了好处，他们自然拼命的向草原上跑。”
塞外苦寒之地，以前想移民出塞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朝廷说破了天，百姓权贵们都无动于衷，历朝历代皆以失败告终。
而现在李二都没开口，那些人就想拼命的往外面跑？
原因自然简单，都是利益在闹的。
李二点头，“连太原老家的人也来问朕，他们能不能养羊？他们在大唐建立过程中出力颇多，只是可惜并未有什么人才，封侯拜相者少，钱财一道，朕却是没有能力补偿他们。”
大唐建立的时候，老李家的人出钱出粮，出力不少，但是由于没有什么人才，出来为官的少。
至于钱？
李二也穷，现在依靠秦墨才吃了几天饱饭。
中科院兴起的时候，太原那些人就来找李二，要求得到去中科院读书的机会。
现在看到羊毛的利润，自然也心动了，希望也能够从中得些好处。
这点李二自然不能拒绝。
“陛下怎么对他们说？”秦墨担心李二答应他们在关中养羊，坏了他的算计。
若是在关内开了口子，只怕羊吃突厥吐蕃人的同时，也会吃大唐的百姓。
李二道，“朕答应他们，将来打下突厥后，会在草原上划出草场给他们养羊。”
这是秦墨和李二早已商量好的说辞。
“这就好，到时候大唐上下一心，只要数年，整个草原必定为大唐全部掌控。”秦墨很高兴。
这个计划的实施比他想象的要顺利得多，本来以为等李二打下突厥之后，那些权贵豪族才会动心思。
谁知道只是看到了羊毛的利润，他们就直接开始行动了。
听老秦说，权贵们圈子私底下是暗流汹涌，这草原还没打下来，大家已经在开始划地盘了，争吵得有些不可开交。
这都是利益闹的。
本来秦墨的计划是大唐要彻底掌控草原，只怕需要十几二十年，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只怕只要几年，草原就会完全归大唐所有了。
草原上的蛮族要么依附大唐，成为温顺的牧民，要么的被那些为利益所驱使的利益集团灭族。
每一家的势力并非很强，但是当他们联合起来的时候，那实力就连李二都要侧目。
此前李二就有过这个担心，但是火炮和燧发枪打消了李二的顾虑。
冷兵器的军队很难战胜热兵器的军队。
在关内李二自然不允许他们抱团，但是到了关外，他们这种行为将是被允许，而且还鼓励他们这么去做。
大唐需要借他们的手去消灭不服从的力量。
“攻打突厥，朝廷上下已经达成了共识。”李二期待的道，“若是什么时候攻打高句丽，朝廷也能有这般共识，那朕可就省心了。”
秦墨笑道，“这点可并不难，就看陛下如何操作了，高句丽一样有着利益存在，只有看到好处，朝廷上下自然支持陛下。”
“高句丽也有好处？是什么么？”李二意外的道，“他们可没有草原，羊吃人在那里只怕行不通.....”
秦墨道，“奴婢。”
“奴婢？”李二不解。
“陛下可知，现在不少权贵都购买了新罗婢和高句丽的婢女。”
大唐取消奴籍之后，不允许买卖人口，但是外国的不在此列，商人们瞧准这个机会，往大唐运了些外族的女子来卖。
“这和攻打高句丽有什么关系？”李二疑惑的问。
秦墨解释道，“一旦大唐按照我的设想发展起来，人口必定跟不上，到时候一些苦力活就需要些奴隶去干了，有需要就会有人供应，只要抓获的奴隶可以贩卖，到时候只怕朝廷上下也会支持陛下去攻打他们。”
大唐需要人口，那怎么办？
于是奴隶贸易就会诞生。
人口贸易可是暴利，权贵们会不心动？
这种贸易是罪恶的，但秦墨不在乎，只要能够让这个民族万世永昌，万般罪恶皆归吾身又如何？
哪怕是背负了骂名也在所不惜，而且习惯了当幕后黑手的秦墨，自然不会置自己于那种不利的局面。
而对于贩卖异族人口，李二也完全不在乎，反正又不是他干的，无损他的威名。
“妙！”李二大喜，“如此一.来，只怕朕不说去，都会有人鼓动朕。”
“林邑的粮食，突厥的羊毛，高句丽的奴隶，这些都是利益所在。”秦墨总结式的发言，“只要以利益为导向，朝廷上下自然能够为陛下所用。”
李二点头，“正是如此，朕以为只能对人是这么干的，没想到国与国之间也可以这样做。”
喜欢利的，那就给他好处，为他加官进爵；喜欢名的，就为他们扬名。
这是御人之道。
秦墨笑道，“利之所在，无往不利。”
这是秦墨的御人之道，因为有足够的利益，大唐上下的君臣皆是心甘情愿的为他所用，即使他身无一职，依然能够控制着大唐的政策走向。
这就是利益的魅力。。笔趣库.
大唐发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