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一万贯，能买的人不多。若是一千贯，能够买得起却是不在少数。”李二品着酒，沉吟道。
“这酒每年不会多卖，千贯一坛的，每年只有一千坛，万贯一坛的每年只有十坛。”秦墨道。
“为何不卖得多一点。”长孙皇后不解的道，“一千贯，我大唐能够拿出来的人不在少数，多卖一点岂不是能赚更多钱？”
李二也是不解，“这也是朕的疑问。”
秦墨笑道，“若是卖得多了，这酒就不值钱了。”
要说玩弄权术，一万个秦墨也赶不上李二，但是说到做生意，一万个李二也赶不上他。
对于后世的饥饿销售，秦墨早已司空见惯，但是李二夫妇却是不知道，越是“零六零”难以得到的东西，权贵们越是趋之若鹜，到时候再加上一些营销，自然能够达成目标。
不过秦墨也懒得和他们解释太多。
“大郎，你好厉害。”李丽质眼睛里冒着星星，满是崇拜之色。
“你一个孩子要这么多钱做啥？”李二看着这么大的肥肉，还是试图掺一脚，叹道，“如今朝廷百废待新，到处缺钱，这钱要是用到朝廷上能办多少大事。”
然而秦墨对他说的话，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如果让李二掺一脚，所得的钱财绝对会拿来给他自己修宫殿。
李二就是属貔貅的，朝廷的钱就是他的钱，而他的私房钱却不是朝廷私房钱，这家伙分很清。
秦墨叹道，“陛下，到处都要钱，我也是没办法啊。”
“朕若是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有印书坊的收入，青盐收入，水泥收入。这么多钱难道还撑不起中科院和医学院的开支。”李二问道。
看样子这家伙没那么容易死心。
“陛下，印书坊不赚钱的。”秦墨道。
李二哼哼道，“别以为朕是傻子，每过一段时间，印书坊就用马车拉着钱到银行里存着，你以为朕是瞎子。”
在验证过银行的可靠性之后，长孙家，尉迟家，还有秦家都把一部分钱存进了银行里，方便各家的商队在外行商。
经过几个月的经营，银行的可靠性已经深入人心了。
在李二的大力支持之下，大唐皇家银行可谓是野蛮生长了，从刚开始的一家，到现在家，也只不过是短短的时日。
商贾们都是把钱存在其中，到了距离做生意的地方再取出来。
例如在长安存了钱，到太原就可以拿着凭证取出来，这极大的方便了商贾。
甚至都不用支取，交易的双方直接到银行里办理转账的手续，就能够完成交易了。
现在只有一些小额的交易，才需要使用到现钱了。
银行扩张得太快了，以至于人手太过缺乏，算科的三百中举的士子现在已经被派出去了，这让戴胄急得直冒火。
没办法，现在民部能够算账的人真的是太缺了。
不得已之下，只能对外大肆的招收吏员了。
然而没卵用，懂得算账的，都跑去银行了。
民部给出来的薪水还没有银行的一半，完全没有吸引力。
“印书坊到底有多少受益？”李二问，“莫要骗朕。”
当初他是以为印书坊没有赚钱的，老阴货跑去卖惨，还把税给免了，现在见到秦墨等人大把的捞钱，李二就开始后悔了。
但是却不好意思再反悔，说要收税了。
毕竟老阴货等人出头搞这个印书坊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五姓七望借着旱灾搞事的时候，他们也冒着巨大的压力。
而且朝廷里的大臣也很反对收税，就是魏征和戴胄这种老顽固也认为对印书坊收税不好，担心收税之后，书籍价格会提高，会增加士子的读书成本。
“没多少受益。”秦墨道，“还赶不上青盐的一个零头。”
他难道告诉李二，每家一年分到手就有十万贯。
这还不让李二羡慕嫉妒恨。
“有人对朕说，你搞这个中科院和医学院，是为了邀买民心，图谋不轨，你怎么看？”李二终于提出了他心中存在已久的疑惑....
秦墨这一系列的动作让人看不透，因为中科院和医学院都是吞金巨兽，而且还不到任何盈利的地方。
他的目的是什么？
有人说秦墨是败家子，傻子，也有人说他所图甚大，图谋不轨。
李二看不清楚秦墨的目的，自然会有所忌惮。
秦墨叹道，“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知我者谓我心忧，“陛下只需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是谁在受益，就能够知道我的目的了。”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朕和朝廷在受益。”李二沉声道，“朕还是要问一句，你所图为何？”
作为一个帝皇，李二不会轻易的相信一个人，在中科院全部中举的时候，他心中就有了异样的想法。
现在中科院又多了三千士子，将来朝廷之上，怕都是中科院的学生了。
“陛下的目光只是一家一姓的天下，而我的目光却早已超越了这一切。”秦墨幽幽的道，“敢问陛下，世间可有不朽的王朝？”
李二摇头，“即使是解决了土地兼并的问题，朕也不敢说大唐的天下就一定能够千秋万代。”.
李二的头脑很清醒，也很豁达，没有因为秦墨问这个问题而恼羞成怒。
“我做的这一切看似是陛下和朝廷在受益。”秦墨敞开了天窗，“但实际上影响更加的深远，将来不管是哪个王朝，我们这个民族都将屹立在世界的顶端。”
末了，秦墨总结似的说了一句，“我是一个民族主义者。”
“民族主义者。”李二念叨着这个很新奇的词语，对于秦墨的所做所为，终于是有了一个朦胧的认知。
“朕对你不薄，缘何吃里扒外。”李二觉得受到了背叛。
秦墨道，“我做的一切难道不是大唐在受益？难道不是陛下在受益。”
李二语塞，竟不能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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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发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