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订阅不足一半的亲,等等再来吧程穆看向唐谡:“我记得,孙经理好像就是本地人?”
唐谡赞许地看了程穆一眼,公司之所以会让孙廿过来负责h市分公司的事情,其中一个考量就是他是本地人。他给程穆的资料里有这些信息,但并没有特别指出来,程穆能够在短时间内看到这些并且记下来,说明他是用了心的。
“大爷,您认识一个叫孙廿的吗?”唐谡转头问孙大爷。
“孙廿?认识啊。”大爷抬手指了指前面远处的一排新楼房,“那就是他家。”
两人抬头一看,特别气派,大概是他们一路走来最好的一栋楼了。
“真是气派。”唐谡收回目光,看向孙大爷,“我听说,这里要拆迁了,他这套房子能赔不少吧?”
“那肯定的啊。”孙大爷语气有点不屑,“专门修了不就是为了多要点赔偿款吗?”
程穆和唐谡对视一眼,问道:“我听说,孙廿就在房地产公司上班,他应该会为你们多争取点好处吧?”
“他?我呸!”大爷唾弃了一口,然后像是想起什么,板着脸问,“你们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们和他也就认识而已,没什么关系。”程穆一脸无辜地道,“这不是刚好聊天聊到了吗?随便聊聊而已,您要是有顾虑我们就不聊他。”
唐谡在一旁听得有点感慨,几个月的时间,程穆变化还真是很大,和人聊天的时候,应变能力提升了很多,再不是当初那个不开心挤个微笑都像哭的小青年了。也不知道,这样算好事还是坏事?
大爷本来对程穆印象就不错,听他这样说了,当即豪爽一笑,道:“我能有什么顾虑,就是瞧不上他。不过,我倒是想劝劝你们,别和他走太近,这人不是个好东西!”
“怎么?”唐谡皱了皱眉,“他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吗?”
唐谡身上的气场太强大,大爷对他有点疏离,闻言点了点头,却不肯多说。
程穆眨眨眼睛道:“我看他也不像坏人啊。”
大爷一听他那天真的语气,就忍不住叹气:“他就是长了张讨喜的脸,其实心肝肺全都烂透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爷也不避讳什么了,直接道:“他小的时候,家里可穷了,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还是当时隔壁的邻居好心,给他吃的喝的,才扶持他到大学毕业。没想到这畜生一有钱就忘本,不仅不知道感恩,还害了人家全家,猪狗不如!”
大爷气得不行,程穆听得也气愤不已:“他怎么害那家人了?”
大爷仔细打量了他们两人一番,又看看丝毫没有减小的雨势,豁出去一般道:“罢了,今天大概是老天开眼,故意让我说出这些事。我看你们两位不像是普通人,说不定比孙廿还厉害一点。我就赌一把,你们要是能惩治了那畜生,我也算做了一桩好事。要是你们跟他一伙的,我这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也不怕什么报复,尽管冲我来就行了。”
唐谡挑了挑眉,没吭声,程穆想说话看了唐谡一眼,也闭了嘴。
大爷也不在意,继续道:“刚才我不是说孙廿小时候家里穷,全靠他邻居接济吗?那个邻居家有个女儿叫孙筠,生得很漂亮,孙廿就看上了她。但是孙筠有喜欢的人,不愿意嫁给他。孙廿心里不甘,几次三番shàngmén纠缠,还逮着老一辈的旧事羞辱他们一家,老两口身体本来就不好,被他活生生给气死了。孙筠后来结婚,生了个儿子。但她运气也是真不好,没过几年好日子,丈夫也出意外去了,剩下孤儿寡母地回了娘家。孙廿又shàngmén纠缠,孙筠那儿子少年人冲动,要去找孙廿算账,结果不小心坠崖,当场就死了。孙筠受不了这个打击,直接就疯了。”
程穆一开始以为唐谡带他来这里,是为了孙稻震,没想到却听到了孙廿做的这些事情。从昨天晚上吃饭的事情,程穆就对孙廿没多少好感,但是他也能理解,觉得那是生意场上的潜规则,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所以他虽然不喜欢,倒也没觉得孙廿就有多坏。现在听了孙大爷的话,顿时觉得肝都快气炸了,怎么会有那么不要脸的人?
他正要开口骂人,却听唐谡道:“这些事情听起来的确很气愤,可是孙廿如果没有犯法,那谁也奈何不了他。更何况,别人的家务事,旁人还真说不清楚。”
听这语气,很像是在为孙廿开脱,程穆忍不住抬头看了唐谡一眼。
孙大爷显然也听不惯唐谡这话,气冲冲地道:“谁说他没犯法?孙筠那孩子坠崖根本不是意外,据说就是被孙廿找人弄死的。”
程穆抢着道:“shārén?没有报警吗?”
“jingchá说是意外。”孙大爷道,“但是我们都知道,那不是意外。”
“证据呢?”唐谡还是很冷静。
孙大爷看了他一眼,说:“那孩子出事的地方在城西,我们这里是城东,他为什么要去城西?有人看到那孩子去找孙廿时,不小心冲撞了程家大少爷,被人揍了一顿。那些打人的人还说,惹怒了程少爷的人,只有死路一条。然后,当天晚上那孩子就死了,这是巧合吗?”
唐谡看了程穆一眼,问道:“这些情况没有告诉警方吗?而且,照您这么说,凶手该是那位程少爷才对啊?”
孙大爷换了个坐姿:“孙筠当时就疯了,她也没别的亲人,孩子的后事都是孙廿处理的,谁去说这些?而且,那程家家大业大,普通人哪里惹得起?这些话都是后来慢慢传出来的。反正不管是程少爷还是孙廿,都不是好东西。”
程穆在听他说“程家大少爷”的时候,就觉得不对,这时候终于忍不住问道:“您说的是哪个程家?”
“就是那个什么四木公司的董事长,据说他们还要来h市开分公司呢,好像就想买我们这块地,孙廿就在给程家做走狗。要是他们真买了这块地,我就当个钉子户,说什么也不会给他们腾地方。”孙大爷似乎被激起了脾气,倔强地道。
程家唯一的大少爷:……
他什么时候做过这么混账的事情,他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孙筠的孩子是什么时候死的?”唐谡问道。
“有好几个月了,刚过完年没多久。”孙大爷想了想,“应该有三个多月了。”
程穆:……
他那时候不是在国外吗?
唐谡笑着道:“大爷,谢谢您相信我们,说了这么多。不过,这件事情我们还真帮不上忙,大爷您要是真想帮孙筠,就去报警吧,把这案子的疑点说给警方听,他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程家再家大业大,手也伸不到警方去。”
孙大爷愣了一下。
唐谡看外面雨已经停了,拉了程穆一把,站起来告辞:“谢谢大爷您让我们躲雨,下次有机会再让我侄子给您唱京剧听。”
会唱京剧的侄子孙大爷:……
两人下了台阶,唐谡忽然回头问了一句:“大爷,您认识一个叫孙稻震的人吗?”
大爷茫然地看着他们,摇了摇头。
从孙大爷家离开,程穆脑子已经不会转了:“唐叔,您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因为要拆迁,这地方的路有些坏了也没人修,有小洁癖的唐先生正专心找地上没积水的地方走,闻言头也不抬:“怎么这么问?我好像什么都没干吧?”
程穆跟在他身后,脑子晕乎乎的,也顾不得脚下,一脚踩在一个水洼里,溅起来的泥浆祸及到了唐谡身上,他知道唐谡有洁癖,瞬间所有话都憋了回去。
唐谡一个跳步,人已经到了三尺开外,皱眉看了看裤腿上的泥点,才不满地冲着程穆道:“那大爷说有个孩子冲撞了你,让你派人给打了,甚至可能还把他给杀了,你干过这样的事吗?”
程穆立刻摇头:“当然没有,我那时候都不在国内。”
唐谡道:“这不就是了?他在撒谎。”
“可是,他为什么要撒谎?”程穆还是觉得奇怪,“又为什么要污蔑我?”
唐谡:“我又不是他,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程穆:“唐叔”
唐谡看这路实在不好走,干脆停下了脚步,站在小道边的柳树旁,打算先和程穆把话说清楚。
这时候刚好走过几只鹅,摇摇摆摆,憨态可掬,看起来很可爱。
程穆看唐谡不说话,以为他还在生气,脑子一抽,道:“唐叔,我给您唱首歌吧,您别生气了:门前大桥下,走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算了,我也数不清楚,唐叔,您就别吊我胃口了,我知道您肯定知道点什么。”
鹅和鸭听了都想打人。
唐谡:养孩子是不是得随身备点药?
程穆只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开始了会议,他没先听汇报,而是直接问了一句有没有人做了方案,全都先交过来。
一群人互相看看,都不明白他唱的哪一出,没有人动。
程穆看了唐谡一眼,淡淡道:“没有一个人做方案吗?那你们都做了什么?”
这话一出来,孙廿忙把他面前的方案递了过来,他一出头,其他人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