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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恺脸色一变,程穆又道:“超过三千了吧?苏二少知不知道h市的房价是多少?楼面价三千多,苏二少打算把房价定到多少?”
“你……”苏恺有点明白过来,脸色顿时就变了,“你给我下套?”
“对。”程穆坦然承认,“可是,如果你正常竞争,不走歪门邪道,不在我公司安插内奸,我下再多的套,你也掉不进去啊。”
苏恺脸色铁青:“难怪,你非要拖到最后一天才去交标书。”
“没错,我拖到最后一天才去,还临时加价,就是不想给你思考和犹豫的时间。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公司想要的地,从一开始就不是这一块。这一次我们真正递上去的标书里楼面价只有一千——是绝对不可能中标的,当然如果中了,那也是我们赚了。”程穆看他这样就神清气爽,心情特别畅快。
说完这段,程穆眼神又往身后跟着的众人身上转了一圈。
苏恺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杜尉在一旁道:“看来程少在唐总身边果然学了不少东西,够有心计的。不过,就算我们上当了,可不管怎样,我们还有地在手里,也不一定就会赔钱。毕竟这块地的位置不错,苏氏也不缺钱。”
“你们不会还想做纯商业吧?”程穆收回目光来,嘴角一撇,不屑道,“你们不会,连方案也是抄的我们的吧?”
苏恺张了张嘴,没说话,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程穆凑近了一点,一副要保密的样子,实际上却提高了声音道:“免费附赠你们一个还未公开的消息,唐家准备在h市建一个唐巢广场,选址就在城东,挨着成和村的。唐巢广场你们肯定都知道吧?你们觉得,唐巢广场建起来了,还有别的商业的活路?单就面积,人家也比你们多……多好多倍。”
唐谡一直站在旁边没吭声,这会儿听到这里,顿时就忍不住眼睛一弯,笑了一下。
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反应,程穆却对唐谡的态度很敏感,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顿时羞红了脸。
他心里郁闷,就把气撒在了苏恺身上:“我猜,你这次为了证明自己,强行拿下这块地,肯定没和你们总部打招呼吧?标书是瞒着所有人,你自己偷偷递上去的对不对?你哥才没你那么蠢,明显亏本的买卖,他肯定不可能同意的。你说你,本来就没继承权,已经够可怜的了,现在还自作主张,坑自己公司。这事瞒也瞒不住,你爸知道了以后,别说公司,你在家里都混不下去了吧?杜先生说苏氏不缺钱,我们都知道,可问题是苏二少缺钱啊。啧啧,真是可怜……”
“程穆!我tm和你拼了!”苏恺原本以为这次终于能够打败程穆了,满心都是得意。虽然知道瞒着家里做了决定免不了要被训斥一顿,但是想到能在程穆面前扬眉吐气他也觉得值了。却没想到,这一切只是个圈套,他从一开始就被人算计了。
虽然都是富二代,可苏恺很清楚,他和程穆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四木是老程白手起家建起来的,家里又只有程穆一个孩子,所以程穆日子很好过。可苏家不一样,苏家也算得上有点根基,虽然他爸现在是董事长,可家里人多,本来就各种勾心斗角。苏恺自己又没什么能力,在家里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肯定会更难过。
罪魁祸首就是程穆!苏恺一看到程穆那张得意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直接把他给撕了,想也没想就一拳朝程穆挥了过来。
程穆好久没跟人打过架了,莫名有点兴奋。可还不等苏恺的手碰到他的衣服,旁边就伸了只手过来,一把握住了苏恺的手腕。
苏恺顿时发出一串惨叫,程穆看着唐谡面无表情的脸,心脏又是一阵狂跳,这样的唐谡,看起来太帅了!
唐谡手上一使劲,一把将苏恺推得酿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幸好杜尉反应快,及时扶了一把,苏恺才没有摔倒。
苏恺毕竟年轻,又是横惯了的,到这时候更是忍不下这口气,干脆冲着唐谡骂道:“唐谡!你他妈就是个贱骨头!你再能干有什么用?程家还不是拿你当一条狗看?他们有给过你一分钱的股份吗?你还在这里维护这个……”
“你tm给我闭嘴!”程穆一听苏恺侮辱唐谡,哪里忍得了,立刻就想冲过去。
唐谡手一伸,直接将他拉了回来。程穆气不过,不停挣扎。唐谡怕自己力气太大,伤了程穆,干脆搂住他的肩,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单手抱住了。
程穆正气得七窍生烟,忽然就被唐谡的气息包裹住,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唐谡抱在了怀里,一下子手足无措心慌意乱耳鸣目眩,气势瞬间就弱了下去。
“和手下败将说那么多,跌份。”唐谡感觉到程穆安静下来了,这才松开他,很淡然地说了一句。
程穆心如擂鼓,早不记得苏恺是谁了。只想起这是大庭广众,有点担心别人的眼光,扫了一圈却只看到大家的惴惴不安。
唐谡和程穆演了这么大一出戏,别说是苏恺和杜尉,就是四木这边的员工,也大多被蒙在鼓里。他们想起自己这些天的表现,再看看现在唐谡对程穆的维护,能不心惊胆战吗?至于唐谡抱了程穆那一下,不就是阻止他冲动吗?完全没有人多想。
程穆这才松了口气,镇定了一下,对苏恺道:“别乱吠了,留点精力,这事还没完。你们窃取我们公司的机密,证据我都留着呢,等着收律师函吧。”
一群人互相看看,都不明白他唱的哪一出,没有人动。
程穆看了唐谡一眼,淡淡道:“没有一个人做方案吗?那你们都做了什么?”
这话一出来,孙廿忙把他面前的方案递了过来,他一出头,其他人也动了。
程穆看看面前摆着的一大摞方案,也没打开,直接道:“现在说说你们的讨论结果吧。”
这些人更懵,偷偷去瞧唐谡。唐谡却谁都不看,好像真的就把所有事情都抛给了程穆,完全不打算管了。
孙廿硬着头皮汇报,他们自然是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来,都坚持着自己的方案,谁也说服不了谁,等着程穆定夺。
程穆听完后道:“我也觉得你们的两个方案都不好。”
他把做商业的想法说了,果然遭到了反对的声音,好在昨天晚上唐谡几乎把所有情况都给他模拟了一遍。程穆面对这些质疑,完全游刃有余,连各种细节都想到了。
最后,大部分人都没话可说了,把目光再次集中到唐谡身上。
唐谡全程没开口说过话,这时候才接了一句,却是问程穆:“竞标日期快到了,程少打算把这事交给谁去做?要不就现在定下来吧。”
程穆是负责人,具体的标书制作这些事情,自然不用他亲自动手。程穆翻了翻面前的一摞方案,发现还真有两个人的想法和他的一致。
“就这两人吧。”程穆把他们的方案提出来,说,“标书就交给你们负责,有任何问题直接来找我。”
这话一出来,会议室又陷入诡异的沉默中。那两个人都是很不起眼的年轻人,他们上面还有直接领导。程穆一来就给了他们越级上报的权利,虽然只是制作标书,但也够让这些人心里有想法了。
程穆像是什么都没看出来,继续道:“机会我给了,如果你们没有信心现在就提出来,如果现在接了,这份标书就不许出任何意外。”
两人互相看了看,很快下定了决心,都表示没有问题。
程穆点点头:“那就这样,散会,孙经理留一下。”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孙廿才慢腾腾挪到程穆面前,眼神往唐谡那边瞟了一眼,道:“对不起程少,我的能力不够,没想到更好的方案,有负公司的托付。好在,还招到了两个有能力的年轻人,不然还真没法跟公司交代。”
程穆看他到这份上了,还不忘给自己拉功,不免有点生气:“孙经理就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孙廿却还是在装傻:“程少您什么意思?如果需要我引咎cizhi,我也愿意的。”
唐谡在旁边淡淡接了一句:“昨天我和程少去成和村看现场了,在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情,和孙经理有关的。”
他看了孙廿一眼:“孙经理是聪明人,我们明rénmiàn前不说暗话,你的私事公司不想管。但是如果私事影响到公司的利益,甚至触犯国法,那就不能不管了。”
孙廿被唐谡冷冰冰的眼神看得颤抖了一下,低着头想了想,最后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唐总和程少听说了什么,但是我保证,我绝对没有触犯国法,我没有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更不会牵扯到公司。”
“是吗?”唐谡冷冷道,“那乐乐是怎么死的?”
孙廿又抖了一下,但这次他似乎是在生气,双手攥拳,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过了一会儿再抬头,眼眶已经红了,声音嘶哑地道:“是不是有人说乐乐是我害死的?可那绝对不可能,乐乐是我儿子。”
程穆“啊”了一声,又去看唐谡,怎么回事?乐乐竟然是孙廿的儿子?
“既然你们问出了乐乐,应该也听说了不少,我不知道你们听到的是什么版本,我现在就把事实告诉你们。”孙廿豁出去一般,咬牙道,“我小时候家里穷,幸亏孙筠父母接济,这些都是真的,我爱孙筠也是真的。可是,孙筠父母虽然接济我,却也瞧不上我,他们不同意我和孙筠的婚事,非要把她嫁给别人。他们的死,可能有因为生我气的成分在,但我的确不是故意气他们的,我只是爱孙筠而已。孙筠嫁人的时候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他们却不管不顾,非要把孙筠嫁给一个不爱的人,这些事村里很多人都知道。我无力改变什么,只能忍受命运的残酷,可谁知道孙筠又成了寡妇,乐乐也是我的儿子,我当然想要一家人重新生活在一起。可是,没想到老天爷这样不公平,儿子死了,孙筠也疯了。我再怎么坏,也不可能杀了我自己的亲生儿子吧?”
孙廿这话和孙大爷的话完全就是两码事,凶手变成了受害者,程穆彻底傻眼了。
唐谡倒是很镇定:“那乐乐到底是怎么死的?程家大少爷又是谁?”
孙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看了程穆一眼,道:“唐总您知道的,成立分公司之前,我们总要做很多准备工作。那天我请国土局那边的领导吃饭,乐乐得知了自己的身世,跑来找我。结果遇到了同样在那里请客的苏二少,乐乐冲撞了苏二少,被他的保镖打了一顿,羞辱了一番。我听说了这事以后,就去找他,结果没找到人,后来再找到,就已经……”
“苏二少?”程穆惊讶不已,“苏恺?他冒充我?”
“是不是故意冒充,我也说不好。”孙廿道,“反正我后来听说,当时苏恺也没说自己的名字,可能给围观的人造成了错觉,也让乐乐误会了。”
他顿了顿,很痛苦地拍着胸口的肥肉:“乐乐是我亲儿子,如果他真是被人害死的,我能就这么算了吗?可惜不是,他坠崖的地方,是他小时候我带他去玩过的,别人都不知道,他是自己去的。我也很痛苦,很难过,可是我能怎么办呢?”
他的痛苦不像是装的,程穆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如果乐乐真是孙廿的儿子,那他的确没有杀他的理由。
唐谡默默看着孙廿,等他缓过来才问:“你之前把孙筠放在哪里的?”
孙廿一震,忽然就哑巴了。
程穆有点反应过来了,也跟着问:“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人知道吗?不然,你以为孙筠是怎么出来的?”
孙廿又开始疯狂流汗,最终说了一个地址。
程穆跟着唐谡一起去了那个地方,都沉默了一瞬——那是个特别偏僻特别破旧的养老院,无论是环境还是工作人员的态度都极不好。估计要不是看两人穿着打扮不像普通人,他们都不会搭理他俩。
有时候钱的确是个好东西,两人很快问出了将孙筠接走的人叫杜尉——正是苏恺的助理。
从养老院出来,唐谡又带着程穆去了一处民居,开门的人正是昨天接走孙筠那年轻女人,名叫李嘉嘉。
孙筠已经换了身整洁的衣服,梳洗过后一看,虽然不再年轻,但是风韵犹存,看得出年轻的时候的确是个美人,难怪孙廿会念念不忘。不过,孙廿把她送到那种养老院去,也不可能是真爱。
今天孙筠倒没再把程穆认成乐乐,估计两人长得也没多像。她对唐谡倒是愿意亲近,还冲着他笑。
程穆问唐谡:“唐叔,您说乐乐真是孙廿的孩子吗?”
唐谡没有回答,反问李嘉嘉:“我让你们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李嘉嘉道:“我们查过了,无论是孙廿还是孙筠后来嫁的丈夫,名字或者小名里都没带‘杰’字。不过,村子里很多人都说,乐乐是孙筠嫁人之前就怀上的,估计真有可能是孙廿的儿子。”
这样一来,事情就更复杂了,如果孙廿真是乐乐的亲生父亲,那他就不可能害乐乐。那又是谁在诬陷孙廿?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两人试图和孙筠说话,但是和昨天一样没用,孙筠始终就只会说那几个词,根本没法交流。
唐谡也无奈,叹了口气:“帮她找个好点的精神病院,拆迁费直接给医院。”
李嘉嘉答应了一声,唐谡示意程穆离开,走到门口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孙筠家里小时候是不是收养过一个小男孩?”
李嘉嘉愣了一下,点头:“有,不过只有几个月时间。”
“小孩叫什么?”唐谡问。
李嘉嘉惭愧地低头:“没问。”
唐谡看了她一眼,沉声道:“问清楚,再把孙稻震的zhàopiàn拿上,问问是不是他。”
程穆震惊地看着唐谡,走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唐叔,您刚才什么意思?孙稻震和孙筠有什么关系?”
“我也只是猜测。”唐谡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程穆:“什么问题?”
“你们查到孙稻震在车祸前去过一家小超市,觉得他有可能是去接diànhuà或者见什么人,从而做了要对你爸下shāshou的决定。”唐谡道,“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也有可能是别人趁着他下车的这段时间,在他车上动了手脚。”
“你……”苏恺有点明白过来,脸色顿时就变了,“你给我下套?”
“对。”程穆坦然承认,“可是,如果你正常竞争,不走歪门邪道,不在我公司安插内奸,我下再多的套,你也掉不进去啊。”
苏恺脸色铁青:“难怪,你非要拖到最后一天才去交标书。”
“没错,我拖到最后一天才去,还临时加价,就是不想给你思考和犹豫的时间。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公司想要的地,从一开始就不是这一块。这一次我们真正递上去的标书里楼面价只有一千——是绝对不可能中标的,当然如果中了,那也是我们赚了。”程穆看他这样就神清气爽,心情特别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