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袍老者问:“李飞,你确定这里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吗?”
李飞立马点头,“我确定,我都是无意掉下来才发现的,然后里立即回宗门告诉长老你们了。”
为此他还用了他珍藏很久的危急时刻可以用来逃命的法宝呢。
李飞平时一心为宗门好,所以他的话那三个老者还是相信的。
那现在这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在李飞离开之后,又有人过来了,然后将东西带走了。
只是那么大一块的灵脉,便是灵尊修为的高手也拿不走。
所以宗门才派了他们三个灵尊来,一起挖灵脉。
那将这里的灵脉带走的人是谁?
看着地上的痕迹,不像是有很多人来过的样子,也就是说,带走灵脉的人可能只有一两个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方实力定然在他们之上。
这样的人,他们一个小宗门,多半惹不起。
虽然有写郁闷憋屈,但几人最后还是离开了。
另一边,暮景三人已经离开了森林。
云卿问:“阿景,我们刚刚为什么要离开啊?”
她其实也感觉到了有人靠近,修为跟她一样,也是灵尊,不过应该没有她强。
暮景语气淡淡地说了句,“东西已经拿了,没必要在那浪费时间。”
三个灵尊而已,他随手就能解决,离开自然不是怕,单纯的不想看到那些人而已。
云卿:“……”
她听出了暮景语气中的不以为意。
暮景低头看向云卿,开口正要说什么时,忽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他手里好像握着什么。
垂眸一看。
才发现他正握着一只纤细白皙的小手,不仅白,更嫩,明明他都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地握着,就已经有些泛红了。
好像只要稍微用力一些,她的手就会被他给捏碎一样。
暮景一愣,忽然觉得心尖有些热。
他活了这么久,第一次牵别人手。
应该说,在这漫长的生命里,云卿第一个跟暮景这么亲近的人。
甚至在暮景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还握紧了云卿的手,能清晰的感觉到她手心的温度。
大概是因为她是青莲所化,所以云卿的体温不像正常人,有点偏低,温凉温凉的。
握在手里的时候,就像是一块软玉,手感很好。
让人忍不住想多抚摸几下。
暮景这么想着,差点就这么做了。
但最后他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他有些慌乱的松开了手。
云卿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阿景,怎么了?”
“没怎么。”
暮景面上还是无波无澜的温和平静,“卿卿刚刚说什么?”
云卿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说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暮景扫了眼周围的环境,说:“先离开这,找个地方住下。”
云卿第一次出来,对外界的情况根本不了解,自然是暮景说什么她就听什么,没有任何意见。
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地方叫千山城,是上阳宗的势力范围。
之前出现在云卿他们去过的那个崖底的李飞就是上阳宗宗主的徒弟,那三个白袍老人就是上阳宗的长老。
暮景自然不可能去住客栈的,直接买了个环境清幽的小院。
三人暂住了下来,待了一段时间后就又离开。
暮景带云卿和星沉出来本来也就是想让他们体验一下人类世界的生活的,没有什么具体的目的地。
走哪算算哪儿。
遇到值得一去的地方时,也会特意去看看。
任谁也不会想到,君临帝国的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会屈尊降贵的陪着一个少女和小男孩游历大陆。
云卿也慢慢的适应了人类世界的生活。
不过适应之后,她倒是没有对人类世界有多大的兴致了。
以前在那与世隔绝的山谷里,她对外面的世界感到好奇,所以想出去看看。
看过之后,她还是更喜欢山谷里的生活,安静美好,不受打扰。
不过有一点她还是非常喜欢的,就是人类世界真的跟白亦说的一样,有很多很多好吃的。
想到白亦,云卿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阿景,白亦去哪儿了?”
小姑娘歪着头,嘴里还嚼着东西,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话语有些含糊不清。
虽然已经见识过了人类世界的种种,但她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澄明,眼神依旧不染一丝杂质。
暮景对上她的眼睛,神色就不自觉的温和下来,“我让他回君临去做事了。”
“怎么突然问起他了?”他忽然又问了句。
云卿又塞了块糕点到嘴里,嚼了嚼,“没什么啊,就是感觉很久没见了,有点想他了。”
暮景倒茶的动作停顿了一瞬,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
为什么听到她说想白亦,他心里会有些莫名的发闷呢?
抬眸看了眼云卿,她神色坦然,没有丝毫不对,刚刚那句话,就好像在说着点心味道不错一样。
莫名的,暮景心中那股闷闷的感觉又淡了很多。
这时,云卿忽然又说:“阿景,我想去君临看看。”
她已经知道了暮景的身份。
不过知不知道对云卿而言也没有多大区别,她本身对人类世界的那些身份地位什么的也是无感的。
说完,云卿又想起暮景似乎有意隐藏身份,在做什么事情,就又寻问地看向他,“可以吗?”
“自然可以。”
“不会影响你的事情吧?”
“不会。”
暮景伸手将倒好的茶递过去,云卿接过来,正要喝时,异变突生,一阵地动山摇,远处天际爆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
云卿手中茶杯倾斜了下,滚烫的茶水全撒到了她手背上,白嫩的皮肤瞬间通红,她条件反射地松开茶杯,免得把衣袖打湿了。
茶杯从桌边滚了下去,掉地上摔碎了。
暮景正蹙着眉看向那金光出现的地方,听到东西摔碎的声音,立马低头看过来。
看到云卿通红的手背,暮景心一紧,连忙抓住她的手,拧着眉问:“疼不疼?”
一边说,一边朝着手背吹气。
动作无比的自然,仿佛他曾经做过同样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