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他们启程回去。
宋嘉茉坐在后座假睡,思绪却在翻飞。
他手掌收紧的温度,动情时的揉捻撩拨,还有低笑时胸口的震颤。
她表情动了一下。
陈赐:“睡觉就睡觉,还在回味?”
“……”
你能不能干你的事,少看我!
摇摇晃晃间,终于回到北城。
她买了两个红豆饼,施施然地走在前面,陈赐替她背包拿东西。
大门刚打开,发现客厅是亮的,她怔了下。
“嗯?爸爸?”
陈建元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看了眼后头的陈赐。
“出去玩了?”
“是的,”她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用袋子分出一个红豆饼,“爸,这个你吃吗?”
陈建元虽然许久没回来,但她时常会被大伯接着去看他,再加上总有视频电话,所以并不会生分。
陈建元笑着接过,看了她好半晌,才说:“都长成大姑娘了。”
她抿了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着爸爸去客厅看电视。
顺便说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比如昨天下了大雪,车子被埋了一半;又或者谁在门口堆了一个很恐怖的雪人,遇见了几辆抛锚的车子。
陈赐将行李放在一旁,就这么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
她是真的很努力在扮演好女儿这个角色,每次陈建元见了她,都会开心很多。
快到吃饭的时候,她问:“要把江阿姨叫回来吗?”
“不用了,”陈建元说,“你们是不是会做饭?让我尝尝你们的手艺,毕竟好几年没回来了。”
小姑娘一抬眉,拍了拍裙子说:“这还不简单。”
十分钟后,她站在厨房里,差点没扶稳高速震动的绞肉机。
陈赐:“很简单?”
“……”
他将绞肉机换了个位置,水平放好后,替她把肉全部打碎。
宋嘉茉看了会他的侧脸,道:“那我干嘛呢?”
他笑了声:“公主歇着就行。”
说是不用干活,但她最后还是擀了点面皮,打算包饺子。
陈建元这次回来,也是想陪着他们,好好过个年。
包完一个之后,她很是满意,举起来放在脸颊旁边,问他:“好看吗?”
陈赐瞥了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半声:“跟你似的。”
“看着漂亮,弄不了两下就散架。”
她轻轻皱起眉心,怎么感觉这话不太对呢。
很自然地联想到昨晚,刚开始没几下,她就闹腾着说腰好酸,坚持不住了,整个人都往下垮,还是陈赐把她重新捞起来,托着她的腰才得以继续动作。
……
她义正言辞地敲了两下桌角:“现在这是在煮饭,你在想什么?”
“是啊,我说下锅的事,”他散漫地抬眼,“你想成什么了?”
“……”
真的吗?我不信。
憋了半天,却找不到切入点,宋嘉茉一回头,在门口看到陈建元。
她张嘴就来:“爸,他骂我!”
陈建元替她主持公道:“嗯,他骂你什么了?”
宋嘉茉眨了下眼睛:“……”
“反正……不是一些很好的形容。”她说,“明天就把他扫地出门。”
陈建元点点头:“好,明天就把他扫地出门。”
陈赐:“……”
待陈建元走后,她又包了一个别的馅的饺子,在上面摁了颗豆子,当做记号。
等到饺子全部煮好,她挑出那枚特别的,把上面的豆子轻轻弄掉。
陈赐本还不知道她在忙什么,直到她将那个饺子,悄悄放进了陈建元的碟子里。
很自然地,陈建元吃出它和之前的不同:“这怎么还有个玉米馅的?”
她好像很惊讶的样子:“玉米的我只包了一个诶,居然被爸你吃到了吗?那证明你下面的一年肯定很顺利,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陈建元被她哄得开怀,连连大笑,说那今年要给她包个大点的红包。
不远处,电视机里的节目也很热闹。
陈赐垂下头,缓缓勾起唇角。
又吃了一会儿,饭桌上安静下来。
她坐在陈赐和陈建元中间,能感觉到,陈赐偶尔咳嗽时,陈建元会频频看他。
宋嘉茉戳了下陈赐的肩膀。
他道:“怎么?”
“你坐过来,”她示意二人换个位置,“我想看电视。”
陈赐起身:“多大人了,吃饭还看电视?”
她抬起一双明净的眼:“我难道不是永远都是哥哥的小宝贝吗?”
“……”
陈赐:“?”
她曲起指节,压了下嘴唇:“对不起,好像是有点恶心。”
陈建元又被她逗乐,看了会儿她,又看看陈赐。
后面的气氛变好了很多,偶尔,陈赐会和父亲说说话,聊聊生活,或是工作。
晚上十点多,陈建元上楼睡觉。
宋嘉茉洗完澡,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其实这段时间,陈赐一直都是睡她房间的,但是爸爸回来了,总不能再让他堂而皇之地睡在这里。
今天陈赐第一天回自己房间睡,也不知道会不会习惯。
她很“善良”地想着。
在床上躺了会儿,她打开游戏,创建了一个房间,截图。
然后切进微信里。
不加冰:【哥哥不在家,一个人寂寞。】
陈赐:【?】
不加冰:【亚洲美女,在线一等四。】
跟了张游戏截图。
时间正指十一点。
她没收到陈赐的回复,几分钟后,房间的门锁被人打开。
她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你——”
陈赐:“不是你要我过来的?”
她指着游戏:“我只是想让你进房间带带我。”
他挑眉,答非所问:“这不是进来了?”
“……”
为了佐证自己确实只是想打游戏,陈赐一进来,她就光速开了一把。
对面匹配到了情侣,可能还在热恋期,那野王疯狂给小娇妻让人头,还让小娇妻拿下了双杀。
宋嘉茉转着□□,“我也想要。”
他嗯了声,“亲一下换一个。”
……
最后打完三局,把把她都是MVP。
手机还没来得及放下,被人捏住手腕,反扣在床头。
他嗓音略沉:“你今晚一共拿了二十个人头,欠我几个?”
宋嘉茉眼下肌肤升温,磨蹭道:“有、有几个是我自己拿的……”
“嗯,”他舔吮她的耳垂,“哪几个?”
“你别……动手动脚……”
他像是在笑:“我不动我来你房间干什么?做慈善的?”
冬日的夜比往常时更黑,窗外传来呼啸的风声,能听见水滴拍打枝叶的声音,某枝小茉莉在水珠中摇曳。
她呼吸起伏,睫毛上沾着水汽。
陈赐点了下她的脸颊,留下点儿东西,然后说:“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睡。”
“诶——”她下意识伸手,抱住他正欲离开的肩膀。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是觉得,受益的不该是她一个人。
她抿了下水润的唇瓣,目光安静:
“我姨妈走了。”
……
陈赐垂下眼,声音哑了些:“诱惑我啊?”
她不自然地撇开视线,听到他沉声说:“再等等。”
她有些茫然:“等什么?”
“等我确定能娶你的时候。”
他在她唇角啄了下:“不然的话,怕你后悔。”
陈赐走后许久,她才迷迷糊糊地反应过来。
想回答,可又想起,已经过了最好的时机。
她扯住身上的被子,一股脑盖过头顶。
血液在疯狂尖叫,但找不到原因。
次日起来,她伸着懒腰,看到陈赐出现在对面的房间,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还是陈建元先开的口:“睡得怎么样?”
她愣了下,想到点什么,莫名开始磕巴:“还,还可以。”
“陈赐呢?”
陈赐垂眼,淡道:“凑合。”
陈建元:“那她怎么睡得好?”
陈赐意有所指:“受益人,当然睡得好。”
宋嘉茉耳郭蓦地一红,想到一些受益名场面,抬起腿,用力地怼了他两下,示意这人闭嘴。
陈建元:“啊?什么受益?”
“没事,爸,就是最后一瓶牛奶被我喝了。”她转移话题,“这豆浆还行吗?要不要加点糖?”
……
一顿风起云涌的早餐吃完,她咬牙切齿地走出门,发现这人居然还在笑。
宋嘉茉凑过去:“你笑得真开心啊,有什么好事,能跟我分享一下吗?”
“行啊。”
他挺大方,弯了下腰,在她唇角亲了下。
“感觉到没有?”
“……”
周五晚上,沉寂许久的同学群里突然发来消息,说班长终于回国了,问大家有没有空聚一聚。
这是她的高中群,毕业之后就冷清了很多,除了偶尔有人需要投票,才会冒出几条消息,或者是几个男生在里面插科打诨,数学老师跟着聊上两句。
本说大学毕业再聚一次,哪知道班长迟迟没回国,聚会便一拖再拖。
宋嘉茉住得近,自然是赴约了,尹冰露和江寺要忙清吧的事情,只说到时候如果有什么劲爆新闻,让她记得直播。
新闻倒是没什么,无非就是班上的哪对情侣在一起多久,又是什么时候分的手,饭桌上还时常有人起哄,老干妈也难得柔软许多。
酒过三巡,她一直忍着,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声音,是尹冰露来了。
饭桌上愈加热闹,宋嘉茉问:“怎么又来了?”
“忙完就来了,”尹冰露说,“觉得要过来看看嘛。”
尹冰露一来,不知怎么的,就多了几分安全感。
大家都说这里的招牌米酿好喝,她一直没敢碰,可朋友一旦在身边,又觉得,尝一下也无妨。
宋嘉茉垂头给自己倒了小半杯,抿着唇试了下。
确实很好喝,带点清香,甜甜的。
她喝了一杯,也没见有什么反应,心道米酒应该不会醉,于是又放开喝了几杯。
这米酿的后劲来得慢,等到大家反应过来,桌上已经没几个清醒的人了。
宋嘉茉撑着脑袋,感觉头有些晕。
不知怎么的,随着他们的讨论声,恍惚间,竟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十六七岁,仿佛下一秒头一栽,再醒来,就是在朗朗书声的课堂上。
班长连忙开始安排,送她们回家。
酒店的门口热闹非凡,有人醉了滔滔不绝,有人站不稳靠在石像上,路过的出租一辆接着一辆,班长挨个分配,一个清醒的女生配一个喝醉的,群里开了定位和语音,说送到家打声招呼。
表面看起来井井有条,实际上则是哄闹不断。
所有喝醉的女同学乱成一团,她却大手一挥,回到那年十六岁:“不用管我,我叫我哥来。”
醉得不知东西南北,却很清晰地拨出了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十分钟内,这人肯定到。
在心里默默数完时间,她一抬头,乐了:“你来了啊?”
陈赐俯身:“怎么又喝成这样了?”
女高中生小井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什么又?”
“……”
“算了。”
不远处喧闹,他俯下身,将她背在自己肩上。
她不设防,严丝合缝地黏在他身上,双臂环在他肩头,气息又软又轻地挠着他耳郭,双腿还在轻轻晃荡。
酒气顺着耳郭,绵延到他脖颈。
上次也是这样,每次喝醉之后都一副毫无攻击性的模样,好像他做什么,她都会乖乖点头说好。
她身子还在软绵绵往下滑,半醉半醒间,鼻腔里溢出无意识的哼鸣。
“宋嘉茉。”
四下阒寂无人,陈赐把她压在墙角,鼻息不稳地质问道——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会动你?”
她茫然地抬起湿润的眼,听到他急促地呼吸几声,舌尖滑了进来。
她没有力气,鼻音很糯,偶尔被亲得喘不过气时,声音如同回应的嘤咛。
街灯昏暗,人群声在背后响起又靠近,再嘈杂地远离。
小姑娘牢牢地抓着他的衣领,唇珠被舔咬得发麻,似乎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却唯独记得他烙印在她身上的温度。
很烫。
宿醉的代价是惨烈的。
第二天,她头疼得像是要炸开,什么都不记得了,拿出手机给尹冰露发消息。
矿泉水:【你昨晚醉成狗了都,非说自己是女子高中生,还指着酒瓶底下的“未成年不许饮酒”,问我该怎么办。】
不加冰:【……】
矿泉水:【不过没事,你哥把你接回去了,你应该很平安。】
这是第二次喝醉,被尹冰露一提醒,她隐约搜寻到一点记忆。
一方面吧,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应该平安。
另一方面,脑子里冒出一些昨晚的画面,譬如她被人压在墙面上下其手,又眨了眨眼,奇怪于自己为什么会平安。
掀开被子走了出去,陈建元问她有没有好些。
简单地聊了会儿,吃过早餐,她又回到房间补觉,这一觉睡到晚上,总算是好了许多。
宋嘉茉肚子空空如也,刚吃完一碗面,就听到客厅传来声音。
陈建元:“对了阿赐,上次是谁拜托我一个事情,说家里面小孩有个事要问你,还跟李威是同学,让你们加一下联系方式。”
陈赐:“什么事?”
“你专业上的事情吧。”
宋嘉茉开了瓶牛奶,脱口而出:“男的女的?”
问完才觉得不对,轻咳两声,说:“为我哥的终身大事考虑一下。”
陈建元道:“好像是个女孩儿。”
宋嘉茉维持着得体的微笑,转向陈赐:“嗯,那你加吧。”
怎么说,陈赐感觉自己听到的是——
加了你就给我死吧。
他笑了声,这才把刚刚没讲完的话说完:“让李威拉个群吧,群里说。”
几分钟后,宋嘉茉打开手机,才发现陈赐把她也给拉进去了。
她也没真想查什么,只是想看看他的态度,这人自觉,自然是通过考验,原则性问题拿捏得很好。
当事井挺满意,随便翻了两下记录,没怎么仔细看,就退出去刷微博了。
大家在沙发上各忙各的,陈建元的作息规律,没一会儿便上楼睡觉,客厅只剩他们二人。
陈赐聊完专业上的事情,发现李威又给自己发消息了。
【赐哥赐哥,你能帮我去钟表店取一下手表吗!我女朋友查岗,看到我没戴差点杀了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SOS!!!】
底下发来个地址和照片,是某间酒吧。
位置挺近,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陈赐想了想,打算出去买点水果,索性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钥匙。
宋嘉茉敏锐地抬头,看到他手机屏幕里的图片,一闪而过。
刚看到一个有意思的东西,想跟他玩玩情侣游戏,结果转眼,发现他今晚可能都不在家。
她眨眨眼:“现在十点多了,你要出去跟他们喝酒吗?”
陈赐正要启唇,手机又开始疯狂震动。
宋嘉茉看情况好像有点急:“只叫了你吗?怎么不叫别人?”
李威在班上关系好的也就两个,另一个的女朋友,好像今晚过生日。
陈赐:“人家晚上要陪女朋友。”
她骇然,心跳停了一拍:“你也要陪啊,怎么,我不算吗?”
宋嘉茉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冒出一个荒谬、但极有可能的想法。
她说,“难道因为没做到最后一步,所以我不算能陪你过夜生活的女朋友?”
陈赐:“…………”
这是怎么关联上的?
“我懂了,”她说,“那我们今晚就把生米煮成熟饭。”
陈赐:“………………”
她的本意只是想卖个惨,或者激一下他,又或者只是开个玩笑,但是当自己坐到他床边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一丝不对劲。
她,为什么,真的,跑到他房间里来了?
一时上头,她自己也没反应过来,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宋嘉茉抬头看着他。
陈赐以为是暗示,从善如流一点头,道,“行,那就做吧。”
宋嘉茉手指一顿:“……”
啊??
他双手交叠拉住衣摆,迅速把上衣脱了。
“等……等一下,”她还在艰难地读取进度条,“那个,那个没有吧。”
他似是侧头思索了会儿:“哦,安全套?”
“……”她脸红得像虾。
“没有也没事。”
他拿出手机点了两下:“24小时药房配送,半小时后就送货上门,正好做个前戏,够了。”
………………
???????
“你怎么这么清楚?”
“你猜。”
就在她大脑空白静止间,陈赐已经握住了她的脚踝。
什、什么啊……
她刚刚还气势如虹,被陈赐一反转,这下全乱了。
她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想干嘛了,一时间茫然、呆滞、震撼,脑子里一团浆糊。
直到裙子被人搭在床头柜上,露出双笔直的腿,白皙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
陈赐没再动,看着她,像是在等。
宋嘉茉终于反应过来:“等一下!!”
陈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是你自己说要做的?”
她抿了下唇,一时失言,还没来得及开口,被子就迎头罩了下来。
陈赐:“衣服穿好,赶紧盖着被子睡觉。”“你再这样对着我,我可不保证我接下来还能有理智。”
她将被子从头顶拉下来,听到门铃响了。
陈赐穿好外套去开门,接过一个袋子,将手表递了出去,给李威发消息:【让跑腿给你带过去了,电话你记一下。】
他边走边打字,刚进到房间,就看到有身影一闪而过——
是她冲进浴室里洗澡。
他也没在意,半倚在床边,收到李威顺利拿到的消息,这才将手机放下。
宋嘉茉也在这时候出来。
她抿着唇,缓缓关好房门,这才有些扭捏地说:“我洗好了。”
“嗯,”他很自然地把床头灯调暗,“睡觉吧。”
“……”
这就睡觉了?为什么?
宋嘉茉将目光放在床头。
他刚刚接过的外卖她看到了,如果没看错的话,就是超市结账时,货架上都会摆的那些东西。
但是现在,那几盒蓝色的,都被他收了起来。
宋嘉茉在床边站了会儿,麻木地掀开被子一角,平躺进去,打开了微博。
一分钟后,陈赐在主页刷到一条内容。
wgbsymbb:【这都不做,他是不是不行啊?】
陈赐:“……”
他淡声:“宋嘉茉。”
刚做了点坏事,她现在是有点心虚的,被人这么一叫,声线都晃了两下:“啊……啊?”
陈赐:“你打开你的粉丝列表看看。”
——屏幕右下角确实有小圆点,但是她的小号只是用来发泄,发完就切号了,几乎从来不看这些。
被陈赐一提醒,还这么恰到好处,她心脏猛地一跳。
宋嘉茉抿唇:“什、什么粉丝列表呀,你不是关注我了吗?”
“我说小号。”
她猛地翻身,面对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有小号的?”
“不对,”说完她立刻否认,“我没有小号,你是不是弄错了,哥哥。”
陈赐:“头像是蛋糕,社团活动的时候你做的,奶油多挤了一团,眼睛是蓝色的。”
“……”
她一瞬间失声,在被子里僵了很久,可迟迟没等到下文,也没等到陈赐和她算账。
不知怎么的,那点叛逆的反骨好像就在此刻冒了头似的,她打开某个转换器,又输入了一行字。
点击转换,再复制,发送微博。
“宋嘉茉,”他的警告声,第二次危险地响起,“你是不是以为你发摩斯电码,我就看不懂了?”
陈赐对着转换器页面,面无表情地的念出翻译:“‘就是不行怎么了,不行还不让人说吗?’”
“嗯,”他轻轻眯了下眼,拉开抽屉的最后一格,“你看我行不行。”
宋嘉茉:“……”
陈赐:“明天的闹钟几点?”
她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陈赐:“七点是吧,给你留三个小时睡觉。”
后知后觉感受到情况的失控,她往后仰了仰,又被人给拉了回来。
宋嘉茉低声:“你疯啦?爸爸还在楼上——”
“那怎么了,”他的眼睛里敛着低沉的性感,“不是更刺激?”
“……”
你有毛病——
陈赐用嘴拆开那枚四方的包装袋,声音又哑了些。
“你不喜欢?不喜欢夹我腰干什么?”
“……”
冬季多雨,这会儿细细密密地落了起来,拍打着窗台与玻璃,蜿蜒游弋,滑出点点水渍。
她轻声:“诶……”
“疼?”
“……痒。”
他声音沙哑:“忍着。”
“忍不住,真的好痒……”
她乱动,陈赐啧了声,索性直接将她衣摆拉到手腕,然后给她捆在了床头。
这会儿人终于安静了,脸也红透了。
他像是在笑,轻轻拍了下她的脸颊,沉声道:
“脱光了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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