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贾和耶律孝两人带着耶律洪基的头颅棺椁走回了上京城,在这一路上无人敢阻拦他们的前进,而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在这一路上传播开,如此天大的事情想要隐瞒是不可能的。
但所有知都隐瞒耶律洪基的头颅被做成酒器这件事。
这是对帝王的羞辱也是对大辽的羞辱,耶律贾即便是再痛恨太后和朝廷,也不会用耶律洪基的屈辱来揭露他们,说实话耶律贾真的很想看看萧太后和满朝文武的表情。
说到底耶律洪基也是她萧太后的亲生儿子,如今到了今天这种刀兵相见的地步不说,还被人把脑袋做成了酒器,这对一个母亲和女人来说是多大的痛苦?
事实上当听到了这一消息后,萧挞里便晕死过去,自己的儿子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她这能不心痛?虽然为了大辽他必须死,但头颅被做成了酒器这般天大的侮辱她怎能受得了?!
皇帝死在了祖州,这是许多人都想不到的事情,他们还认为耶律洪基病重在皇宫之中闭门不出,许多人不知真相,只觉耶律洪基得可能是回到祖州治病去了,最后不治身亡。
但更多的人从各个渠道打听到了消息,街面上都有人再说冬日里宫中的那场大火以及太后临朝称制的事情,这些东西联系起来,便说明了问题。
不是被人揣测,而是不得不往那上面想,整个上京城出于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既有对耶律洪基大行而悲痛的,也有对太后所作所为愤恨的,忠于帝王忠于大辽的人也不在少数。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太后大权在握已经成为事实,即便是有巴图证明他是萧满的人,也无法证明萧满和太后或是萧家有什么联系,别忘了他是被降罪囚与祖州城的。
这时候朝臣们站出来,把矛头指向萧满,认为他萧满乃是因为当年才惩罚不满对在祖州城中治病的皇帝下毒手!
人们往往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事情,朝臣们的这一观点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并且把耶律贾和耶律孝两人视作奸佞,别忘了这两个人有着保护皇帝的职责,你们现在向太后泼脏水,皇帝被刺的时候你们在哪?!
本来没有保护好皇帝就是你们两人的过错,这时候难道不该认罪伏法吗?依旧在上京城中叫嚣是太后之过,是张俭和萧惠的阴谋这说得过去?
于是在风口浪间之下,耶律孝s了,大喊了“先走一步”的他撞死在了上京城的城门边上,一大摊的红色血液相对于整个上京城的城墙来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也显得那么的渺小。
耶律贾绝望的看着这一切,他们还没有进入上京城,上京城的所有人都站在了太后一边,即便是面对铁一般的事实,也依然有人能颠倒黑白。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木匣,耶律贾咧嘴惨笑,他的事情还没有完成,现在还不能死,这位大辽的太后居然不敢出城迎接帝王的棺椁,可见她心中的胆怯,眼前的不远处是张俭和萧惠二人以及诸多朝臣,他们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仿佛死去的不是帝王,不是他们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