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玉看了看桌上舆图倒吸了一口凉气,而他的身旁亲兵则是感叹道说道:“衙内,这已经很明显了,官家是要取奉圣州!而这里是辽人的主要牧场,一旦落入我大宋手中,牛羊,马匹要多少有多少!只不过我等面对的危险很大很大”
“很大是多大?命重要还是军功重要?多大的风险就有多大的回报,官家这是要取辽人的奉圣州,那我等就为官家把好大门便是,即便是我们战死在这里也无所谓,到时我天波杨府的地位可就算是顶顶厉害的了,谁人也不敢轻易招惹。”
上了岁数的亲兵无奈的叹息一声便低头擦拭着腰间的横刀,这是无奈之举,官家虽然重武,但对将门依然是不放心的,否则衙内也不需用这样的话在行军司马面前这样的表忠心了。
果然那行军司马在听到杨怀玉的话后大为赞叹:“将军真是赤胆忠心,虽有身死之险却慷慨赴任,末将佩服!”
杨怀玉笑了笑:“什么慷慨赴任,职司所在而已,理当身死效王命,你我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见外,本将军也把话说开了,你我的任务便是守住奉圣州的西南之地,以防辽人从大同府前来支援,这样的重担对你我来说可不轻松,都是即将面对生死的人,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给本将军递刀子,否则休怪本将军杀鸡儆猴!”
他的话让行军司马表情一僵:“将军说的哪里话,末将配合将军还来不及呢!这战功可是能换取一世的富贵,末将岂能不知轻重!”
“如此甚好,本将军就把自己和手下五万弟兄的性命交给你了,羊河较长由本将率领五万人马驻守,桃水较短,三万人足矣!辽人若击我羊河,你务必率军来援,如若辽人兵桃水,本将军亦往!”
行军司马点头道:“将军放心,此时末将和将军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出了事都对彼此不好,现在主要问题是守住这里,为官家争取更多的时间!”
两人的简单对话便把所有问题达成一致,这是杨怀玉最喜欢看到的局面,他一直觉得这行军司马是官家的密探,专门用来监视自己,可这密探却从未有过干涉军事以及指手画脚的行为,这让他很费解。
和杨怀玉相比更加郁闷的是行军司马,他是军武院出来的人,主要任务便是负责考察军中事物,手中没有兵权不说,连带兵的权利都被掌握在主帅的手中,也不知这杨怀玉是怎么了,自从到了十六卫就像是魔障了一般没给自己一点带兵的权利,现在眼看要打仗了,才给了自己人马。
他哪里知道杨怀玉这个被害妄想狂的心里来自将门的他早就被曹玮灌输了一套官家要压制将门的思想,从根本上排斥一切军武院出来的人,即便这些人和他曾经是一起就读于军武院的也不例外。
也难怪他担心,将门最大的威胁便是这些从军武院出来的人的普通人,这些人没有背景,没有世家,有的只是一身的本事,但这些反倒是让他们成为官家眼中的趁手人才,被官家委以要职,这难道不是将门的威胁吗?
杨怀玉和曹玮是被害妄想狂,同时耶律宗真等人也是如此,他觉得赵祯一定会挥兵西进,直道拿下整个燕云为止,为此辽军的主力龟缩在大同府内不出,而各路兵马皆是紧守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