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究竟该对她说些什么，只是一直不住的对她说“对不起”。现在这种情况，恐怕也只能说这三个字了。
凤九殊却是对他不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床上起来。她弯腰去捡地上的衣衫，双手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刚捡起来，便又跌落在地。
她赌气似的，反反复复好几次，仍是没捡起地上的衣衫。
心底顿时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无助感。
还真是悲哀呀！
平时那样肆意张狂的自己，现今怎么连一件衣衫都提不起来了呢？
她恨得咬了咬唇。
夜北辰一直没听到凤九殊的回应，只是背后不停地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忍不住转过了身，却看到凤九殊一张面容惨白，黑色的眸子中充满黯然之色，两片粉红的唇瓣被狠狠咬出了血。
她一双白皙的小手不停的从地上捡起衣衫，却又无力的跌落下去。
夜北辰走将过去，从地上帮她捡起衣衫，看着她惨白的小脸，轻轻说道：“我……来帮你穿吧。”
他的眼睛只注视着她的眼睛，别的地方是一点都不敢看。因他体内不住的有欲火蹭蹭蹭的往外冒，他用力克制的身体都颤抖了，可还是没法压制下去。
凤九殊狠狠瞥他一眼，咬唇道：“不用你管。”
夜北辰沙哑着嗓音道：“我……我不会再冒犯你了。我……闭上眼睛帮你穿。”言罢，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的手刚碰到凤九殊的身体，便听到凤九殊愤怒的吼道：“我说过了不用你管，你没听到么？”
夜北辰被吓得一怔，双手讪讪的离开。缓缓睁开了眸，望向了凤九殊，歉疚的说道：“殊儿，我知道我刚才冒犯了你。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何会那般的控制不住。求你原谅我好么？原谅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够原谅我。”
凤九殊冷冷的瞧着他道：“你别说了，我听着恶心。”
夜北辰心蓦地一痛，眸光黯了下去。
凤九殊偏过脸，不再理他。
夜北辰默默看着她，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怕引起她更多的厌恶。一颗心却是绞来绞去，像是有无数把尖锐薄利的刀在他那里上下翻飞着，令他痛得不能自已。
沉默了良久之后，他突然迈步走出寝室。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穿着翠绿衫裙的宫女袅袅走了进来。蓦然看到凤九殊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白皙如玉的娇躯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她双眸不由张大，眸光中充满了震惊。
她缓缓走至床边，轻轻叫道：“九小姐，皇上让奴婢服侍您穿衣。”
她咬了一下唇，努力抑制住才让自己的情绪不那么明显。
听到声音，凤九殊慢慢转过了身，抬起双眸看到面前一身翠绿的女子。她认得这人，不就是在夜北辰身边伺候的那深藏不露的翠色么。
这女子的模样十分清秀，眉目如画，脸白如玉，樱唇更是不点而红，十分娇美动人。
凤九殊瞧了她一眼，忽然看到有一抹惊慌从她眸子中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