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1 / 1)

秦明瑜却是不知道大夫人的打算,回府之后他还在想着秦业媛的事,他原本打算找个机会慢慢与二妹妹说清楚的,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那日过后,二妹妹便一直躲着他,与他也不似之前亲近了。

他以为是因为他那日说了她,她这才与他有些别扭的,原想着找个机会与她细说,后来有事便耽搁了下来。

没想到这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机会与她细谈了。

他们兄妹间的变化自然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只是因着大夫人一回来便让人封了消息,所以对国公府上发生了何事其他人也无从得知。

吴姨娘只知道大夫人带了秦业鸾还有秦业媛、秦明瑜去国公府赴宴后,从早上知道这个消息后她便有些不平。

府里总共就这么几个孩子,庶出的眼下也只有秦业鸾和秦明安两人,夫人就算再不喜欢他们母子两人,也不能如此厚此薄彼啊,连四丫头都可以带,为何不带她的安儿?

因着这事,她这几天一直在与秦明安絮絮叨叨,惹得秦明安也有些烦了:“我是男子,与四妹妹自然不同。”

“但夫人不是也带了瑜哥儿过去,说明国公府本就邀请了男子,既然男女都邀请了,那就没道理庶女能去,庶子就不能去了!”

吴姨娘却是不知秦明瑜并不是吴国公夫人邀请的,只以为大夫人偏心,心下颇觉可惜,去国公府是多好的机会,不仅能见见世面,说不定还能拓宽一下人脉。

“姨娘也说了我是男子,夫人有所顾忌也是情有可原的,况且对男子来说,读书科举才是最紧要的!”秦明安顿了一下说道,他虽然心下觉得吴姨娘有些多虑,但听完觉得她说的也不错,说到底大夫人便不想带他出去见世面罢了,她对庶出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读书读书,读这么多也没见你考过瑜哥儿。”闻言,吴姨娘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她说这话也不是胡说,主要是秦明安实在没什么读书的天赋,不像秦明瑜早早便中了举,他读了这么多年连个童生都没考上呢!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就算吴姨娘看他万般好,心中也明白他是无法靠读书出头的。

文不成武不就,以后要是秦明瑜继承了侯府分了家,他们母子俩可如何是好?

哎,要是继承侯府的是安儿就好了,他原本便是长子,只可惜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一个庶字便注定了他永远低二少爷一头。

只要有秦明瑜在,怕是她的安儿便永远没有出头的机会。

她在这边胡思乱想着,不想那话却是惹毛了秦明安,他顿时便站起了身,拉着脸硬邦邦地说道:“既然姨娘也看不上我,我便不在这打扰姨娘了,儿子告退。”

“哎——”吴姨娘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看见秦明安脸色拉下来的时候便已是后悔了,见他转身离开,忙不迭地朝着他喊道,“安儿,是姨娘不对,姨娘说错了……”

只是这会儿秦明安却是早就走远了。

看见大少爷走了,一直站在门外的李妈妈这才走进来,宽慰了一声吴姨娘:“姨娘不必多想,大公子也只是一时生气罢了,母子没有隔夜仇,等过会儿姨娘再去亲手做点吃的哄哄便罢了。”

吴姨娘也知道,所以并没有多着急,只是有些头疼地坐在那,抱怨道:“我这都是为了谁,有大少爷在,就算安儿再努力,又有谁能看得见他?别说大夫人了,就连侯爷都只看重二少爷。”

说完忍不住叹了口气,脑子里忍不住冒出一个念头,“若是有一天二少爷消失了就好了,这样侯爷就能看见我们母子了吧…”

她说这话纯粹只是发发牢骚,并没有想做什么,或者说,她就算想做也无能为力。

这府中所有的权利都在大夫人手上,除了她自己身边这两个从娘家带来的人,其他的人她连差使都差使不动,这么多年,她也就能管管自己的院子。

这时,李妈妈忽然一脸犹豫地看了吴姨娘一眼,想说些什么又一脸不知该不该说的模样。

吴姨娘原本心里便烦,见她这幅样子便更是烦躁了,“李妈妈,你跟了我二十多年了,有什么话跟我还不好说的?”

“奴婢也是今日无意中听来的传闻,昨日奴婢不是与夫人请了一天假回老家吗?奴婢遇上一个人,听说了一个消息……”李妈妈说着忍不住顿了一下,随即走到门口往外看了一眼,见外面没人,这才关上大门又走回来。

李妈妈可是她的陪嫁,这么多年吴姨娘从未见过她如此,这让她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妈妈,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郑重其事?”

李妈妈未答,直接走上前凑到吴姨娘低声耳边说了一句。

“砰”地一声,吴姨娘惊得手上的茶杯都摔到了地上,甚至她都差点都椅子上摔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回过神来,随后一股狂喜慢慢从她心底涌了上来,她紧紧地抓住李妈妈的手,颤抖着声音问道:“妈妈,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妈妈对吴姨娘这幅又慌又喜的样子那是深有体会,她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这个心情。

听到吴姨娘的问话,她倒是没什么隐瞒,将她上午的所见所闻一一细说了一遍。

说来也是巧,原是因为她外甥女昨日出嫁,她才请假去了她大姐家喝喜酒,因着她一直在府里当差,连她外甥女嫁的什么人家都不甚清楚。

她外甥女嫁的那户人家知道后,晓得她在侯府当差,为了巴结她,特意带她去自家喝了顿酒认了认门。

谁知就在那遇到了当初给大夫人接生的那稳婆的外孙女,她竟然与男方家是亲戚!

听男方家的人说她早十几年便嫁到外地去了,也是这两年才回来,说着说着便说起了她家接生的本事,说她家可是世传的稳婆,手艺没的说。

就是可惜她外家不知为何突然就没了,就剩她一个人,因为早早地去了外地,这才独活了下来。

后来席间酒喝多了,那人迷迷糊糊地念叨着以前的事,说她外家以前还去给京里的大户人家接生过,也是什么侯府,叫什么昌什么平的……

乡下人家对京里的这些高门的名字都搞不太清楚,听她这么说,便有人来问李妈妈,这侯府与她当差的那侯府可是一家?

李妈妈当时心里立马便咯噔了一下,立马便岔开了话道:“这京里那么多侯府,名字类似的多了去了,都是什么长啊平啊宁啊的,这几个字吉利嘛!人家大户人家也喜欢取了好彩头。”

乡下人家也不是真的好奇这接生的事,他们主要是对这些高门生活感兴趣,所以当李妈妈用那些豪门八卦岔开的时候,很快便没人关注那些事了。

但李妈妈却不知为何对那人说的话很是上心,等得了空便悄悄地将人带到了没人的角落,低声询问着她刚刚说的事。

所幸她如今喝醉了酒,基本是问什么答什么。

“十七年前,我外家被请了去京里接生,她可是我们这四里八乡手艺最好的稳婆,所以也没有多想,原以为这就是一件赚钱的好差事,谁知她去了就没有回来,还累的一家都没了性命……”

那人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咒骂着这些贵人,李妈妈怕引起别人的注意,连忙捂住了她的嘴,过了一会儿,见没人注意,这才低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外家怎么就没了?”

“我外家…我外家…可是手艺最好的,那夫人…她就是想找个替死鬼!我外家过去一眼就看出来那夫人根本就没怀孕,她当时心里就觉得不好,怕人会灭口,偷摸着传信给我们让我们快离开,可谁知最后还是只逃出来我一个人……”说着那人又呜呜哭了起来。

李妈妈听得却是越来越慌,虽然她说的一直断断续续的,但从她话里透出来的信息推测,她很怀疑她说的便是她们侯府,因为她似乎还记得昌平侯府这个名字……

可十七年前只有大夫人一人生产!

那年也只有二少爷一人出生!

李妈妈越想越觉得慌乱,不敢耽搁,当夜便收拾了东西回了府,临走前还特意让她外甥女帮她注意一下那人。

因着她回府时候已经太晚了,所以她便没将这事告诉吴姨娘,等睡了一夜后,她冷静下来,又有些犹豫了,主要是因为这事她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又事关重大,那人因为醉酒说的又很是含糊,有些事情还是她自己推测出来的。

她迟疑了大约半天的时间,最后还是决定先告诉吴姨娘,只是她刚想说的时候大少爷便过来了,她便只能先将那话咽了下去,等大少爷走了她才进来。

这会儿听到吴姨娘的问话,李妈妈这才有些犹豫地说道:“要说这是不是真的,奴婢也不敢确定,这事毕竟事关重大,还是得仔细调查一番才是,只是这事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真的,那就是姨娘的机会。”

“妈妈说得对!”吴姨娘立马点头应了一声,心中激动不已,不管怎样,她肯定是要想办法调查一番的,只是若是真的,那这事便大了!

想到这,她已是忍不住佩服起大夫人来,这可是扰乱血统的大事,大夫人怎么敢的?

眼见吴姨娘已是忍不住在屋中来回踱步了,李妈妈犹有些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此时还是先保密为要,决不能透了一点风声去,不然怕是大夫人很快便会收到消息。”

“我都听妈妈的。”闻言,吴姨娘忍着激动点了点头,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了他们母子俩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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