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和张松观察了一下军营士卒后,便携手离去。
当夜,刘备又摆下酒宴,宴请张松。张松自是又免不了一场大醉。
次日,张松提出离去。刘备百般挽留,张松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再停留一日。
夜,
襄阳府衙没推杯换盏一声不绝于耳。
正当几人饮得痛快时,有一士卒走了进来。
几人见此,放下杯中酒。看向士卒。
士卒对着刘备弯腰拱手道:“主公,夫人在后院大发雷霆,说主公这几日尽是饮酒作乐,便是小公子染了疾病,也毫不在意。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刘备闻言一拍面前的桌案,大喝道:“一介妇人懂得什么,张子乔乃是西川名士,我岂能怠慢。小公子的病大夫不是看过了,并无大碍。她有脾气,我便没有么。速速退下。”
士卒闻言,应诺一声,急忙退下。
张松见此,向刘备拱手道:“松这几日承蒙皇叔厚爱,每日宴席不绝,深感厚爱。既然小公子身体不适,皇叔不如快快前去看看。不可为了松而影响了皇叔夫妻情深。”
刘备笑道:“子乔不必多言。一介妇人,没有什么见识。子乔乃是国士,备若是懈怠,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备。”
随后举起酒樽,说道:“来来来,满饮此樽。”
……
次日。
张松向刘备请辞之后,便率领着人马返回西川。
刘备自是前来相送。
“皇叔,不必送了。”
张松对着刘备拱手一礼。
刘备扶起张松,拉着张松的手道:“子乔,何不再停留两日。”
张松道:“蒙皇叔厚爱,松铭感于心,只是松在襄阳已然停留了几日,如今该返回西川了。”
刘备叹息一声:“此次一别,不知何日能再见子乔,备心中实是不舍。”
张松闻言,双眼微微泛红,随后对着刘备弯腰一礼:“皇叔,保重。”
随后便上了车架,缓缓离去。
刘备在此,犹自在后方跟着。
“老爷,刘皇叔还在后面跟着呢。”
张松闻言,掀开帘子,伸出头向后方看去。
随后叫停车队,从车架上下来。
“皇叔,何故如此。”
“子乔使命在身,不得不归,备无法阻挡。就让备送你出荆州吧。”
张松闻言,施了一个大礼:“皇叔厚爱,松深感惭愧。”
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张卷轴,递与刘备。
刘备疑惑的接过卷轴,:“这是?”
张松道:“此图乃是松历时三年绘制而成。其上西川地理行程,山川险要,关隘城池,府库钱粮。皆一一标注,可以说谁得此图,就是得了半个西川。”
诸葛亮,田瑜闻言,对视一眼,各自微微点了点头。
张松又道:“皇叔仁义布于海内,礼贤下士,可谓贤主。刘璋暗弱无能,并非明主,西川在他手里,迟早会被别人吞并。如今西川文武无不渴望一位明主。而皇叔你正是这样的明主啊,请皇叔收下此图。早日派兵收取西川。”
刘备看了看手里的卷轴,将其还给张松。
张松见此,不由疑惑的看着刘备。
刘备看着张松道:“刘季玉和我同为汉室宗亲,备岂能夺取他的基业。子乔的好意备领了,只是夺取西川之事,备绝不会做。”
张松闻言,愣了一会,随后跪在地上道:“皇叔,荆州虽好,然则被曹操,孙权虎视,二人无时不想取下荆州。
荆州只可做用兵之地,若想成大事,还需一立身之地。益州沃野千里,昔日高祖亦是从此起家。皇叔若要匡扶汉室,必须取下益州啊。
皇叔,为了汉室中兴,松甘愿背上背主之名,舍弃刘璋,迎皇叔入川。请皇叔为了益州百姓,为了大汉百姓,为了汉室中兴,收下此图。取下西川啊。”
这时诸葛亮拱手道:“主公,子乔欲献西川,乃是对大汉的一片忠诚。你是汉室后裔,可不要辜负了子乔的一片赤诚之心啊。”
田瑜亦是拱手说道:“军师所言极是,主公,为了汉室中兴,请主公收下此图。”
刘备挥了挥手:“你们不必再说了。”
随后扶起张松:“子乔啊,你的心意我岂不知,只是刘季玉和我同为汉室宗亲,刘备绝不会做出夺其基业之事。如今天色不早了,子乔还是快快赶路吧。”
随后,刘备对着张松拱了拱手,翻身上马,向襄阳返去。
诸葛亮见此,对着田瑜点了点头,随后拱了拱手,追赶刘备去了。
……
“主公,主公,张子乔欲献西川,主公何故推辞?”
诸葛亮追上刘备。
刘备听到诸葛亮的话,说道:“孔明不必再多言。我绝不会做出夺人基业之事的。”
诸葛亮叹息一声,只得作罢。
“对了,庆之呢。”
“哦,庆之肚子不舒服,稍后便来。”
刘备点了点头,随后向襄阳而去。
……
诸葛亮,田瑜二人从襄阳府衙出来后,诸葛亮便一把拉住田瑜。
田瑜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缓缓离去。
诸葛亮府邸。
田瑜从怀中拿出一张卷轴打开,将其平铺在桌案上。
诸葛亮看着卷轴道:“看来张子乔早有献西川之心,若不然也不会早早绘制此图。”
田瑜点了点头,说道:“如今虽然有了这张图,可是主公不愿取西川。如之奈何。”
诸葛亮闻言叹息一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田府。
田瑜回到府中后,便去后园坐着,心中想着取益州的事。
孙尚香端着茶水来到田瑜身边。见田瑜愁眉不展,不由问道:“夫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田瑜回过神来:“啊,哦,没有,只是这几日每日陪着张子乔饮酒,可能是没有休息好。”
孙尚香点了点头,将茶水递给田瑜。
田瑜接过茶水饮了一口,看着一旁的孙尚香,田瑜心底不由闪过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