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
朗朗乾坤!
他居然这么大的胆子当街掳人?!
姜定蓉猝不及防被一把抱上马背,完全没来得及反应,等她被人紧紧按在怀里,起初有些陌生,但是这怀抱的气息着实有些熟悉,让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堂堂大将军,就是这么做的?
她灌了一口风,说不出话来,想挣扎,男人的力气用的明显比以往要大,就像是生怕松一点她就会被风吹不见,让她完全挣扎不得。
而马蹄疾驰,哒哒跑过街头,姜定蓉帷帽的轻纱被吹起,她眯着眼扫了一眼。
这却是将她直接带到了宁将军府的方向?
姜定蓉也懒得和他说话。
不知道这个人鬼鬼祟祟在青桐坊外做什么,居然这么巧合,直接抓了个她一个正着。
日常的衣裙,没有任何遮掩的身形,还戴着他最为眼熟的帷帽,和石兰一起在青桐坊让他给撞上了。
姜定蓉从来不做无用功,知道他这是已经认出了她才会大胆上手掳人,就懒得和他周旋。
就等着他驾着马直接闯进宁将军府。
府上三两年不见,服侍的人没几个,一路从前门直接骑着马抵达内院。
她和宁楚珩曾经住过的那个小院。
男人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时,还不忘掐着她的腰,将她也一并抱了下来。
而后也不松手,直接双手将她打横抱起,浑身散发着冷意的男人一脚踹开房门,大步朝着床榻走去。
而后将她往床榻上一摔,冷着脸迅速用床上四角的绸缎将她手脚绑住。
姜定蓉全程没有反应。
直到宁楚珩掀开她的帷帽,她才慢悠悠眨了眨眼。
“哟。”
有两年不见的男人比起之前,整个人的气质更显得幽沉,眉眸之间是冰雪不化的冷冽,他就站在床榻边,看着被他亲手绑在那儿的她。
她居然还能这么淡定的,和他‘呦’?
宁楚珩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时隔两三年不见,她似乎和之前并无不同,相貌没有变化,气质没有变化,若说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她看他的眼神,与之前是截然不同的冷静。
这份冷静让他心尖一刺。
“……陶念念。”
姜定蓉试着挣扎了一下手腕。
当年她绑在床榻上的绸缎,是最柔软不过的,只是考虑到了宁楚珩的力气大,为了防着他,才用了好几根拧在一起,也称得上是结实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她亲手拧在一起的绸缎,最后居然绑在了她的手腕上。
姜定蓉无奈的发现,不行,挣不脱。
绸缎是柔软的,越挣脱越贴着,除非暴力撕毁。
但是吧,现在好像也还没有到哪一步?
姜定蓉想着,抬眸和宁楚珩对视了一眼,友好提醒:“假的。我走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没有陶念念这个人。”
她走之前告诉给宁楚珩的秘密,就是有关陶念念的。
从头到尾,就没有这么一个人。
宁楚珩嗯了一声。
他知道。
当年他护送陛下去往行宫,走到半路就觉着心跳不止,整个人陷入一种奇妙的焦躁之中。抵达行宫,他也顾不得其他,立刻快马加鞭赶回王都。
而宁将军府中没有她。
府上的下人说,三夫人去宁府了。
他又回家去找她,没有。祖母和嫂嫂们都说,她从未来过。
而当他掘地三尺将王都快要翻了个遍时,他才发现房中枕头下面,压着一封信。
那是她给他的告别书。
也是坦白信。
直言不讳告诉他,世间没有陶念念这个人。她的存在不过是为了玩,这就是给宁楚珩坦诚的秘密。
而现在她玩够了,就要走了。希望宁楚珩玩得起,最好别去找陶家的事儿。
人家被她拖累名声已经很惨了,要是再把这种仇怨加在他们头上,那陶家可真是冤枉。
又说了大尚郡的老谭,被骗了,让他可以和老谭去对峙,她就不管了。
信的最后一句,则是简单的一句珍重。
他以为,在他不在的时候,有人对她下手,她不安全,找不到她之前,他的心中始终被巨大的焦虑和担忧笼罩。
而当他看完这封信后,焦虑也好,担忧也罢,都成了笑话。
一个被陶念念玩弄在掌心之中的笑话。
他甚至想要告诉所有人,他已经成亲了,家中妻子虽然顽皮,但很可爱,他会为了妻子在战场努力活着回来。
但是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用一个玩笑,就把他打发了。
甚至让他——玩得起。
宁楚珩凝视着她:“陶念念,你为何回来?”
姜定蓉啧了一声。
“都跟你说了,陶念念不存在是个假的,我不姓陶,不叫念念。宁将军耳朵不好?”
谁知宁楚珩只是又一次重复。
“为什么回来?”
姜定蓉想了想,要是告诉他,这是陛下召她入王都,他会怎么做?
可是转念一想,当初宁楚珩是去过北楚的。
在她全力的隐瞒下,成功将陶念念和姜定蓉分开。
现在她要是坦诚……
她的状况不太好呀!
姜定蓉有些无奈。
她猝不及防,从被抱上马背起,就已经落了一截,这会儿又被绑了手脚,若是坦诚身份,多少有些惨。
姜定蓉只好选择了一个最不是理由的理由。
“因为有原因。”
她多少还是会说一些废话敷衍人的。
只要她愿意。
宁楚珩对这个废话没有任何反应。
“你去了青桐坊。”
姜定蓉这会儿才瞪圆了眼:“我去青桐坊不奇怪。宁将军,你闲着没事去什么青桐坊?”
害得她入王都第二天就被他抓了个现场。
多少有些丢人了。
宁楚珩对她这句话没有任何反应。
他去青桐坊。
为什么?明知道她是个骗子,是个小混蛋,可是在这两年间,他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来到青桐坊。
她的小宅已经不是她的,住了旁人,他去不得,可是每次都还会走到这边来,远远凝视她的小宅。
想着她若是回到王都,会去哪里?
颜府的陶鸢娘子和她并非亲属,她在王都没有任何根基。如果说她最亲密的人是他的话,宁楚珩理智的清楚一件事,她不会来找他。
那么在王都之中,属于陶念念的只有青桐坊。
所以他来。
宁楚珩也想过若是她在青桐坊,他就能顺手把这个小骗子抓走了。
可没想到,今日他正巧路过,远远就看见自家的小骗子带着她的侍女,大摇大摆就在青桐坊出现,心里最先冒起来的,是火气。
她的心里从来没有他,没有属于他们的小家。
在王都,她唯一留念的,是那个小宅。
“陶念念,你想要什么?”
宁楚珩忽然这么问她。
姜定蓉只觉着宁楚珩有些不太对。
她都已经清楚的告诉他,她不是陶念念,根本没有陶念念这么一个人,可他每一句话中,都要喊她陶念念。
还问她想要什么。
他们之间是还能问这个问题的关系吗?
姜定蓉觉着完全不对劲。
宁楚珩对她没有仇恨?不是,她分明能看见男人眼底压抑的情绪。
那他为什么要压着?按照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或者说他现在有着绝对的士导,他甚至可以杀了她。
却还要压着,问她这种问题。
姜定蓉抿了抿唇:“放开我?”
她试探着提了个小要求。
男人居然意外的和气:“别的呢?”
别的?姜定蓉想了想,还真没有别的了。只要宁楚珩放开她,他们两个人就再也不见。
大不了她就搬到王庭去,直到授封下来,她就拍拍屁股回北楚,老死不相往来呗。
“没了。”
宁楚珩听完,嗯了一声。
“想听我的要求吗?”
姜定蓉一愣:“将军有什么……要求?”
他现在都把她绑起来了,还要提要求。过分了啊!
宁楚珩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姜定蓉。
太久没有见过她,她甚至会在有时候,让他觉着陌生。
这可不行。
这个小混蛋,必须是要溶于他骨髓的亲昵。
“我想*你。”
男人一脸平静地说着让姜定蓉骤然睁大眼的话。
他甚至没有说完,而是和姜定蓉不可置信的目光对着,静静往下说:“我想按着你,让你背上印满红纹,让你哭着求饶,嗯,最好是一边哭一边想要我。”
姜定蓉心漏跳了一拍。
等等等等……
她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不对不对不对。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宁楚珩吗?
宁楚珩对这种事那么内敛含蓄,他甚至会被她咬一下耳朵就脸红!
这个男人满口说着一些……一些什么啊!
她都没好意思说出口!
说罢,宁楚珩手指一把扯开自己衣裳的系带。
姜定蓉忍不住结巴了。
“等等,那个,宁将军,我觉着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不行吗?
“行,你坐上来。我不介意。”
宁楚珩脱去衣裳,他的肩膀处,多了一个姜定蓉没有见过的伤疤。
他看姜定蓉的眼神终于没有遮掩他的阴鸷。
暴戾地,充满破坏欲地。
“这件事我就不要你同意了。毕竟,你玩弄我的时候,也没有要我同意。”
姜定蓉愣住了。
男人步步上前,俯身从上看着她时,他眼底的躁郁,映入姜定蓉的眼底。
她忽然嘴角勾了勾。
“那你怎么不问问?说不定我同意呢?”
男人一愣。
他拧着眉看着她。
姜定蓉坦然地扬起下巴。
“将军啊,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至始至终,我可都是对你充满了——贪欲。”
两年不见,忽然就这么见到男人让她满意的身体,姜定蓉沉痛的发现一件事。
她就是个色心不死。
宁楚珩似乎被姜定蓉打断了节奏。
若是换做以往的他,这会儿的他该是叹气抱着她,说些软和话。
可是如今的宁楚珩和姜定蓉记忆中有些不同。
他只是从枕头下抽出一条绸带,系在了姜定蓉的眼睛上。
“你最好别同意。”
“你享受不到的。”
男人伏在她的耳边,声音喑哑。
“这不是欢愉,是玩弄。”
作者有话要说:宁宁的复仇:我要让你享用我!休想中场休息!
来啦~
红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