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将门与相族不除,人族不稳!”
东皇太一能够猜测出秦君的谋算,只有肃清关中,借势打压东南,在削弱六国遗族的同时强大大秦,如此一来,一切都将走上正轨。
只不过,东皇太一也清楚,这样做的危险性。
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有道是,打虎不成,反受伤,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虽然,秦君强大无双,但是,六国遗族,练气士联盟,诸子百家,可不是简单的老虎,这是能将江山吞噬的巨虎,穷凶极恶。
“所以,陛下才会如此布局,以江山社稷为诱饵,引六国遗族甚至于诸子百家倾巢而出.......!”
这一刻,就算是东皇太一也在感慨秦君的疯狂。
以大秦江山为诱饵,这样的魄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跟随秦君越久,他越发感受到了秦君的深不可测与强大,这样的人,仿佛天生就应该绝世无双。
伏念没有多言,转身离开了。
如今秦君以大秦江山为诱饵,作为臣子必须要一击必杀,将造反的将门相族灭杀,唯有如此,才能让大秦帝国长存。
只有大秦帝国存在,人皇的伟业就会延续,而这也是他们的利益所在。
“大将军南疆发生了大乱,赵佗起兵造反,大肆屠戮我大军士卒,已经在南越自立为王,号称南越王!”
顿弱脸色难看,对着蒙恬,道:“而且根据可靠消息,赵氏将门举族南下,诸子百家,练气士联盟都有动静!”
“轰——!”
这一刻,蒙恬心下震撼,他清楚,这一次事情算是彻底玩脱了。
泗水与陈郡之中野心家以动,狼烟纷纷,如今南越事变,赵佗起兵谋反,这一下,整个大秦的南疆防线将会受到巨大的冲击。
毕竟赵佗所在,还有二十万大秦锐士,更是占据南越之地,易守难攻。
“韩谈,以及召集丞相,以及武城候入咸阳——!”蒙恬清楚,事情大条了,而秦军正在炼化十二金人,不能打扰。
为今之计,只有与丞相王绾,武城候王翦商议,该如何解决这一麻烦。
“诺。”
知道事情严重,韩谈点头答应一声,连忙乘车离开了咸阳宫。
“哈哈,当真是天赐良机,赵佗一反,毕竟会是首当其冲,如此一来,我们将会压力大减——!”当赵佗起兵谋反的消息传来,陈涉大笑一声,心中的担忧松懈了不少。
“这是王上洪福齐天,上天也在帮助王上!”自古以来,在哪儿都不缺少拍马屁的人儿,那怕是一个初建的草台班子。
“陈王,臣以为当立即下令封六国之后各自为王,扰乱大秦视线,免得被秦军首当其冲——!”张耳眼中掠过一抹凝重,对着陈胜劝谏,道。
生活在当世的人,都感受过大秦锐士的无双压迫,他心里清楚,一旦大秦锐士压境,这个刚刚建立的政权,立即就会倒塌。
在大秦帝国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唯有多树立敌人,让大秦锐士脱不开身,如此一来,张楚政权才能得以保存。
闻言,陈涉看了一眼吴叔,道:“假王以为如何?”
吴叔沉默了一会儿,对着陈涉,道:“王上,如今王贲率领三十万大秦锐士就在近在迟尺东海郡,虽然赵佗已经反叛大秦,但是此刻的赵佗手中最多只有二十万大军。”
“况且这支大军主力全部都是关中老秦人,对于赵佗的忠诚可想而知,最重要的是,南越距离我们太远,除了能够吸引大秦帝国的目光之外,根本给不了我们任何帮助!”
“此刻我们在陈郡,势力波及泗水,我张楚东有三十万大秦锐士,主将更是天下名将,通武侯王贲,而蓝田大营距离我们也不远,一旦踏上三川东海道,不出三日就能兵临城下。”
“所以,臣以为应该封王于天下以扰乱暴君视线,坐收渔翁之利!”
对于吴叔的一番铮铮之言,陈涉点了点头,心下却是不以为然。
虽然从一介白衣成了王,但是陈胜心下还是理智的,他非常的冷静。
如今的大秦帝国,有人皇镇压,根本就不可能灭亡,而他们之所以有悍然揭竿而起,根本就是家族将他们当做棋子,与人皇的博弈。
如今,秦宫之中尚未有消息传出,但是一旦有消息传出,必将是石破天惊,到时候,大秦锐士必将会如同狂风暴雨一样席卷而来,将他们全部吞噬。
“好!”
心下恐惧,但是陈胜清楚,他已经是张楚王,退路已经断了。
这个时候,只有一往无前,或许还能博得一年生机,毕竟,至少现在他还是张楚的王,有着些许权利,而不是彻底的傀儡。
“就以张卿所言,以本王令封六国后裔为王,各自就国——!”
目光一闪,陈涉就决定将六大王族彻底拖下水,只有将中原大地这滩浑水搅得彻底,才能获取最大的利益。
“诺!”
于是,一夜之后,第二天封王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天下。
“奉陈王令谕:暴君嬴政灭人社稷,触怒苍天。今,本王顺天应命,复立六国社稷,封熊心为楚王,魏咎为魏王,韩成为韩王,田瞻为齐王,赵歇为赵王,封姬封为燕王。”
一封诏书出,顿时石破天惊。
特别是最后一个姬封为燕王,根本就是想要拉练气士联盟下水。
这一次的封王,全部都是出自陈胜的手笔,由此可见,此刻的陈胜心下的担忧以及拖一切反秦势力下水的决心。
当消息传来,东海郡的王贲最先得到了消息。
“通武侯,陈涉大肆封王,这一次只怕是事情变得复杂了,要不要立即出兵剿灭陈涉?”
闻言,王贲沉默了一会儿,道:“立即将消息通过黑冰台与金令箭使者两路送入咸阳,请陛下决断!”
“诺。”
这一刻,王贲很想出兵镇压,但是一想到这是秦君的部署,一时间,心里犹豫不决。
既有生怕搅乱秦君布局之心,又怕乱民之势大起,动摇大秦根基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