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军在河西会师以来,西夏的存在就进入了倒计时,其灭亡已经是必然之事。笔、趣、阁www。biquge。info可是,西夏何时灭亡却是未定,如今,吴骥一旦确定了,那么,西夏的灭亡真正的进入了倒计时,这是何等的振奋人心!
“灭西夏!”
众将齐刷刷站起来,高昂着头,挺起胸,大吼起来。不过百来人,却是声震长空,宛若千万人在怒吼似的!
个个激动得眼里泪水滚来滚去!
西夏,一直是宋朝的大患,以弹丸之地与宋朝抗衡数十年,压着宋朝打。宋朝为了打西夏,倾尽全国之力不能得志,这对宋朝来说,那是耻辱!
这种耻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终于要灭亡西夏了,谁能不激动?
不仅众将激动,就是吴骥本人也是激动难已,双拳紧握,眼中精光暴射,他万万没有想到,西夏之亡竟是出自他之手。
对于现代人来说,对西夏是一点也不陌生!那是让无数后人咬碎钢齿的名字,其灭亡出于己手,谁都会激动难已。
“呼呼!”
屋里尽是粗重的喘息声,众将胸膛急剧起伏,呼呼直喘气,激动得红光满面。
“大帅,听说你们发了大财,弄了不少战马,能不能给我们些?”众将好不容易平复心神,种谔乐呵呵的就开口了。
他这话是代表西兵将领说的,一众西兵将领无不是紧张万分,打量着吴骥,生怕他不答应似的。
西兵多步兵,并非没有骑兵,只是骑兵非常少。这主要由两个原因造成,一个是“以步制骑”的策略就是由韩琦在陕州时提出,最后上升为宋朝的国策。陕州是以步制骑的大本营,信奉者特别多,是以,西兵倾尽全力打造步兵,至于骑兵就不太重视了,这就造成了西兵的骑兵不多。
二是因为陕州的地形复杂,地势险要,宜于步兵作战,不适于骑兵冲杀。都知道,骑兵的威力是很大,来去如风,行动神速,机动能力强,冲击力惊人,可是,骑兵的运用需要平坦而开阔的地势,不宜于陕州这种地形复杂的地方。
在陕州这种地形异常复杂之地,步兵比起骑兵更有优势,是以,西兵从实际出发,不得不大量打造步兵,把骑兵降到最低。
二十万西兵,拥有的骑兵还不到一万,由此可见,骑兵在西兵中所占的比例是何等之低。
如今不同了,以步制骑的策略已经给证明是错误的,以骑制骑的策略才是正确的,这就让种谔这些西兵将领心眼儿活了,想拥有骑兵。
再者,西兵进入河西之地,其使命已经发生改变了。由原先的固守陕州,变成了攻灭西夏。而且,灭亡西夏只是第一步,随之而来的还有收服吐蕃,进军西域,没有战马不行。
“大帅,我们西兵的战马很少,你能不能分些给我们?”姚古也想拥有战马,眼睛放光,小心翼翼的问道:“灭了西夏之后,我们西兵不能再靠两条腿赶路了,得学会骑马,才会进军西域呀!”
“是呀!”李宪也是小心翼翼的附和:“大帅,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不是?”
把三人那副小心而又紧张的样儿看在眼里,吴骥大为好笑:“哈哈!瞧你们这紧张样儿,好象小家子气,不给你们似的。我有那么小家子气么?”
“哈哈!”一众西兵将领大喜过望,哈哈大笑起来。吴骥的话里虽不乏埋怨,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了,他们能不欢喜么?
若是拥有了战马,西兵就能象北方的宋军那样,长上四条腿,来去如风,以西兵的精锐,会更加了得,谁能不想?
“这事,即使你们不说,我也要与你们商议。”吴骥站起身,踱起了步,拧着眉头,沉思着道:“我连下三城,除了缴获大量的粮草外,还有大量的战马。这些战马,都是从西夏军队手里缴获来的战马,不用训练,直接就能使用。我们人手一匹战马,是用不上了。你们西兵到来,正好趁这段时间好好训练一下骑术,打造一支骑兵出来。”
“谢大帅!谢大帅!”种谔他们齐声致谢,屁股都是欢喜的。
“我的意思是,先从西兵中挑选一批头脑灵活,身材壮实,身经百战的兄弟们出来,让他们成为骑兵!”吴骥开始安排起来。
“大帅请放心,我们西兵个个都身经百战,这身板自是不用说了,个顶个的棒!至于头脑灵活嘛,个个都比我脑了好使!”姚平仲嚷开了,他的大嗓门一广播,跟打雷似的。
“噗哧!”
笑声响成一片。西兵将领都知道姚平仲是一员虎将,冲锋陷阵难有敌手,可是,就是不爱动脑筋。动脑筋对他来说,很难受的。
“平仲!”姚古忙着喝斥。姚平仲一缩脖子,不敢吱声了。
“西兵在陕州与西夏打了数十年,最大的收获,就是钻山越岭。说到在高山密林里打仗,我想大宋舍西兵莫属!”吴骥眉头一掀,颇有些好笑:“是以,这宝贵的经验也不能丢了,应当保留这么一支队伍下来,让他们专精山地作战。”
“这个……”姚平仲他们有些不太愿意了。
西兵虽然精于山地作战,可是,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山地作战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你们要这么想。大宋疆域辽阔,拥有不少山地,说不定甚时间就要用到山地作战,是以,这宝贵的经验不能浪费掉了。”吴骥看得很深远。
中国的疆域很广大,拥有不少山地,指不定甚时间就需要山地作战,让精于山地作战的西兵保留一部分下来,太应该了。
“大帅既然如此打算,末将敢不从命!”种谔他们都是名将,给吴骥一提点,立时就明白过来了。
“呵呵!”一众西兵将领笑得特别开心:“从此以后,我们就长了四条腿,跟北方的兄弟们一样,可以来去如风了。”
就在他们欢喜之际,吴骥打击他们道:“你们莫要欢喜得太早了!你们眼下只能学会骑马,陌刀、斩虏刀、霹雳弹却是没有,你们想用也用不了。”
这不是吴骥要难为他们,而是实际情形所限。陌刀、斩虏刀、霹雳弹在北方制造,一时之间难以运到,西兵只能骑马,不可能象北方大军那样作战。
“眼下没有,并不是说将来没有啊!”种谔、姚古、李宪他们齐声欢叫起来。
以西兵的精锐,改造他们是必然,决不可能把西兵裁撤。别的不说,丰富的战阵经验就不是其他的军他比得了的。若是把西兵重新武装起来,那将是一支非常可怕的力量,战力惊人,不比北方军队差。
“禀大帅,西夏遣人前来和谈。”就在这时,吴星大步进来,冲吴骥禀报。
“和谈?”
这消息就象水珠砸进滚烫的油锅,立时沸腾了,众将猛的站起身来,恨恨不已的骂起来:“西夏狗想和谈,做梦!大帅,绝不能和谈!”
对于宋人来说,数十年来没有把小小的西夏拿下来,是他们的奇耻大辱。西夏早不和谈,晚不和谈,直到快要灭亡了,这才派人前来和谈,谁能不气愤?
“大帅,西夏狗这是走投无路,要谈早干嘛去了?绝不能谈!”姚平仲嚷得最是起劲。
“没错!姚将军说得对!”
众将这次没有取笑他,而是大声附和,难得一见。
“和谈么,不是不可以,得以我们为主!”吴骥眉头一挑,声音并不大,却是掷地有声:“如今,西夏之存亡握于大宋之手,这事当然得由我们说了算!”
“你们就瞎嚷嚷,还是大帅英明!”种谔他们对吴骥的话大是赞成。
如今,西夏完全是挨打的地位,而宋朝掌握了主动权,和谈得由宋朝说了算。众将一想,也是这理,不再反对。
“叫他进来!”吴骥一挥手,吴星出去带人。
没多大功夫,只见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西夏官员,带着一个随从,在吴星的带领下,走了进来。此人气度还不错,还算镇定,并没有因为吴骥屋中气氛压抑而惊慌。
“见过吴都指挥!”此人冲吴骥施礼。
“叫大帅!”众将齐声喝斥起来,声若雷霆。
“是!见过大帅!”这人重新施礼。
吴骥并没有说话,而是一双眼睛在他身上打量来打量去,问道:“李秉常叫你来和谈,他有些甚条件?”
“皇上说了,只要你们退兵,再向大夏输纳岁币,大夏对此次冒犯可以不予计较!”这人头一昂,胸一挺,一副雄赳赳样儿。
“……”
众将打量着此人,眼中如欲喷出火来,要不是吴骥在这里,他们肯定会扑上去把这人撕成碎片。西夏灭亡就在眼前,竟然开出了如此条件,谁能不气愤?
“来人!”吴骥冷冷的打量这人,猛的大喝一声:“砍了他的狗头!”
“遵令!”姚平仲大步上前,拔出麻扎刀,就要砍这人的人头。
“吴骥,你敢!你好不晓事,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我就不信,你敢杀我!”这人吓了一大跳,转念一想,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还没有听说过宋朝斩杀来使的事情,不由得底气又足了些。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是有这说法。可是,大宋从未承认西夏是一国!西夏是大宋的叛逆,自立为敌,罪大恶极,你是死有余辜!”西夏虽然自立为帝了,造成了既成事实。然而,宋朝并没有承认,一直骂西夏皇帝是逆贼。
“这……”这人这才意识到不妙,却是晚了。
只见姚平仲手中的麻扎刀一挥,一颗人头就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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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