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漂亮!
“你是谁!”
楚九定睛一看,扬了扬眉,又掂量了下手中的擀面杖,总觉得自己输在了起跑线上。
这擀面杖还真不能和人家手中的真刀真枪相比,就是棍子人家手中拿的也是比他手中的大多了。
他扫了一眼车库,地上,桌上,墙上,墙角还有垃圾堆里都没看见人影。
难道是挂天花板上了?
“慕斯在哪。”
“找慕斯?”
“哈哈哈哈哈!”
“你是他谁啊?就凭你这细腰细腿的,还想从我们手中抢人?”
梁立峰一看见楚离,腿直打颤。
又是这个瘟神!
他咽了咽口水,脑子里已经快速运转起来了。
哪怕现在人多,他们还有一把枪。
但是他可是见识过这个瘟神的手段的。
如果形势不对,他立刻就跑。
“小妹妹,虽说你毁容了,但是身材不错,如果你愿意,可以陪哥哥们解解闷,哥哥们绝对让你舒舒服服的!”
一群人又哈哈大笑起来,嘴里开着不堪入耳的黄腔。
楚离像是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
“慕斯在哪。”
一群人愣了一下,旋即又哈哈大笑起来。
“关门。”
话音刚落,楚九只感觉身边有阵劲风吹过,下一秒就听见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只看见楚离一脚踩在凳子上,手中的折叠刀反射出幽幽寒光,可以清晰的看见楚离嘴角的笑容。
饶是楚九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笑容,却也没见过如此令人毛骨悚然,心底发寒的笑容。
眼里不带一点温度。
要不是还有新鲜的血液还挂在刀刃上,他都还以为这是假象。
只看见楚离左手上拿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嘴巴长的老大,眼里的不敢相信还没完全凝聚起来。
刚才跟她开黄腔的男人,还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就死透了。
梁立峰跌坐在地上,其他人同样不敢出声。
冷汗不停的往下流。
甚至还有人身下流出了不明的黄色液体。
楚九关上了门,走到楚离身边,捡起来了那把黑色的手枪。
居然没子弹。
他嗤笑了一声,然后单手拆掉了手枪,丢在地上用力的碾了几脚。
“慕斯在哪。”
光头的肥胖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忙不迭的露出讨好的笑容:“就、就在小隔间,请您跟我来!”
楚离没动,眼神看向楚九:“你跟他去,必要的时候,不必留活口。”
楚九听懂了她的意思。
“是!”
他拿着擀面杖放在手中掂了掂。
横眉一立,“带路。”
“是是是,请您跟我来!”
光头男人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和钥匙,打开手电筒带他往黑暗中走去。
楚离将手中的人头随意的往他们面前一丢,吓得他们立刻往后一连退了好几步。
他妈的!
哪来的瘟神!
大门被楚九给关上了。
他们今天也没带别的武器,手中的水果刀和楚离的手中的折叠刀完全就不是一个水平的。
古代砍头好歹还用铡刀,这人就用一把小小的折叠刀。
像割豆腐一样。
这哪是普通的折叠刀啊!
你见过谁家卖的折叠刀这么锋利?
那不得老早拉去警局备个案了?
打不过。
根本打不过。
……
楚九皱了皱眉,阴仄的小房间内堆满了杂物,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几乎已经将原来的霉味尘土味完全掩盖过去。
在手机微弱的灯光下,楚九终于看见了浑身是血的慕斯。
身上还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粗铁链。
几乎已经辨不清五官,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渗着血液。
看到手指头,已经被碾的血肉模糊。
他已经完全晕死过去了。
脚下还有没有完全干涸的血液。
楚九迅速上前确认他的生命特征。
还好,还有微弱的气息。
“还不解开!”
光头男人被他吼的哆嗦了一下,立即回过神来拿着钥匙给慕斯解开粗壮的铁链。
光头男人刚解开链条,他试探性的伸出手想试试慕斯是否还有气息,却被楚九暴躁的拿着擀面杖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光头男主吓得立刻跌坐在地,双手举起。
“我、我只是想看看他、还、还有没有气儿!”
太阳穴传来的钝痛让他不得不得求饶。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上的肥肉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都是疯子!
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疯子!
光头男人踉踉跄跄的连滚带爬的往外跑,楚九皱了皱眉,还是不情不愿的背起了慕斯大踏步往外走去。
“老大,人还活着。”
楚离站起来,简单的检查了下慕斯的伤势。
高高肿起的手腕尤为突出,血肉模糊,白骨露出。
“你先带他出去。”
“是。”
梁立峰见状不妙,想趁着楚九出去的时候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迅速跟着冲出去。
却没成想,就在快到大门口的时候,就被楚离一脚踹飞到地上。
留下来一长串血迹。
没人看清她是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门口的。
“我不是说了吗,见到我,绕道走。”
“看来是没把我的话放心上啊!”
楚离慢条斯理的挽起宽松的袖子,露出了一截白皙修长的手臂,上面清晰可见有几道刚结痂的疤痕。
或长或短,纵横叠加。
“你想知道什么,我们都说,只要你放过我们!”
梁立峰暗骂一声蠢货。
强忍着剧痛坐起来,今天不死也要掉层皮。
这人完全就是个疯子,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不用,有什么话都好好的留在肚子里。”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只看见她的手高高扬起,刚刚说话的男人捂着脖子仰倒在地抽搐不止,鲜红的血液犹如喷泉喷射而出。
楚离没给他们时间哀嚎和惊惧,每个人都被挑断了手脚筋,只能无力的倒在地上感受着鲜血如注,生命飞快的流逝。
前后仅用了不到三分钟。
梁立峰惊恐的看着楚离,却只看到楚离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不紧不慢的举起折叠刀,手起刀落,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祝你,好运!”
看着地上的断掌,楚离的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离开了车库。
……
黑色的凯迪拉克在月色下也难掩霸气与狂妄,当凯迪拉克精准无误的停靠在楚离的身边,楚九才看清了这辆车。
令他骇然的不是这是一辆能听得懂人话的智能的凯迪拉克。
而是它的能力。
他甚至怀疑它会不会哪天就突然变成人。
他敢发誓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一辆车。
他看到的仿佛不是一辆车,而是一个燃烧着的狂妄、霸气的高大的黑色灵魂。
似是睥睨众生的王,又宛若中世纪的古老绅士,集禁忌与神秘于一体。
尤其是声音,能在无声无息间瞬间勾起、放大人们心底臣服的意念。
众生皆蝼蚁。
……
两人就在车上,一直到看着梁立峰慌慌张张的从车库里跑出来爬上了那辆黑色宾利。
楚离才不紧不慢的发动车子。
……
“得亏送来的及时,再晚来一刻,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医生的话,楚九偏头看向了楚离。
她手里拿着未点燃的香烟,刺眼的白光从头顶打下来,让人看不清神色,只是眼睛里过分清明的可怕,平静的像是一汪死水,幽冷死寂毫无生气。
“嗯。”
许久,才听到楚离嗯了一声。
楚九一时间想不通楚离的意思。
摸不清她对这个慕斯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
“废物,这点事都做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
“废物,一群废物!”
镜中,女人面容扭曲。
“夫人别生气,以后还有机会。”
女人拍掉腰上的手,杏眼怒瞪:“不生气,我怎么能不生气?眼看着老爷子就要醒了,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谁敢保证老爷子会不会将当年那篓子事儿给捅出来!”
“毕竟这件事牵扯到的不止是那个小野种——”
“夫人!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懂吗?要怪只能怪老爷子,我们全程都没有参与过。”
男人忽的打断了女人的话。
女人也冷静下来了。
但她还是不安。
只要慕斯还活着,哪怕是一分一秒,她都能感觉到头上像悬了一把利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要她的命。
看出了女人的不安,男人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在还没调查清楚那个女生什么来头之前,我们都不能轻举妄动。”
他有不好的预感,这个女生很有可能会成为一道催命符。
不能留。
“好,听你的。”
……
清晨,护士进来给慕斯换药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楚离和楚九两人坐在陪护床上一起打游戏。
这俩人打一晚上游戏了。
慕斯早已经醒了。
两人都不愿意面对他那张像调色板的五颜六色的肿的跟猪头似的脸,都很有默契的背对着他。
慕斯:“……”
脸上伤的也不算是很重,况且一晚上过去了,早已消肿的差不多了。
护士给他换完药,楚离点的外卖就到了。
看着慕斯那包的严严实实的右手艰难的用大拇指和食指拿着一次性塑料勺舀着白粥,护士小姐还真的有些同情他。
这是她到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可怜的病人了。
伤成这样喝口水吃口饭都没人帮忙。
也不请个护理。
两人也是心大的那种,也不主动帮个忙。
“你怎么找到我的?”
“跟我没关系,他找的。”
楚离头也不抬,大口的咬着包子。
楚九:???
他面无表情的咽了一口包子,“嗯”了一声。
慕斯:“……”
虽说不知道楚离的实力究竟如何,但他知道绝对在他之上。
楚离身上的秘密就像是迷雾一样。
“谢谢。”
听到他发自内心的道谢,楚离和楚九头也没抬。
“不客气。”
回答他的是楚离。
楚九很高冷,而且只听楚离的话。
从慕斯醒来他就发现了。
不得不说,两人真的是干饭二人组妥妥的没错了。
别看这是早餐,但是两人吃的还真不少。
包子,油条,豆浆等等点了六人份的。
他还以为他也有份。
真是不好意思,他自作多情了。
全是他们两人吃的!
他就只有一份白粥!
“不是,我就只配吃这个?这一点味道也没有啊!”
他指了指面前的白粥。
楚离拆着一次性筷子:“爱吃不吃。”
慕斯:“……”
能不能考虑他下他是个伤患?
楚离喝了一口豆浆,不耐烦地解释了一句:“医生说你要吃清淡的。”
慕斯噎住了:“那医生也没说一定要没味道的啊,你是不是对清淡有什么错误的理解?”
楚离:“不想吃就算了。”
说完就要起身给他倒掉。
慕斯死死的护着:“谁说不吃了?”
楚离:“……”
在慕斯幽怨的眼神下,两人吃饭的速度一点都没受影响。
吃饱喝足,楚离和楚九给他留了个充电器就麻溜的走人。
只给他留了俩潇洒的背影。
慕斯的白粥都没喝到四分之一。
……
早上考理综,楚离写完了全部的选择题,破天荒的还写完了生物的全部大题和化学的方程式。
就连物理也没落下,雨露均沾,写了一道计算题。
然后一如既往的提前交卷走人。
慕斯的事情仍旧没有解决。
考完理综,知道了慕斯所在的病房,安星辰连忙从最近的饭店给他打包了一份大补汤往医院赶。
许杰和路一航两人都在。
“那你打算怎么办?”
“难道又这么算了?”
烟瘾又犯了,但是想到这里是医院,路一航又忍住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
但是慕承启都做到这份上了,做儿子的不好好“孝敬”一下当老子的,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慕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那个老不死的也一样。
“不急,”
许杰猛拍了一下大腿:“还不急?你看你都伤成这样了,要不是楚离去的的及时,你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给杂草当肥料呢!”
路一航也赞同许杰说的话。
“许杰话说的是难听了些,但总归是话糙理不糙。”
“我有分寸。”
慕斯含糊不清的说道。
许杰伸着手喂他吃苹果。
慕斯嫌弃的咬了一口,就不愿意再吃了。
“你上次提到的事情,我朋友那边有消息了。”
路一航淡淡的开口,神色却认真起来了。
“你的怀疑是对的,关于你母亲的事情,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我朋友建议你找一个人帮忙,“他”绝对能查出来,但是很不好找。”
“谁啊?”
“黑白。”
许杰一脸懵逼。
黑白?那不是慕斯的老师吗?
“我朋友说,黑白这个人不简单。M州的军方都十分忌惮“他”,而且“他”是长蛇组织里面脾气最古怪的一位,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做事全凭心情,要想请“他”帮忙,难。”
许杰十分震惊:卧槽,慕哥的老师这么厉害?
“但,只要黑白出手,没有有“他”查不到的东西。”
“那还等什么?”
许杰急吼吼的说道。
慕斯咀嚼着嘴里的苹果:“等我身家过亿。”
“啥意思?”
“迄今为止,还没有人真正见过黑白的真面目,连“他”的性别都不知道。”
许杰:虚惊一场。
原来不是慕斯的新班主任。
“据我所知,“他”接的单子,要么要钱,要么要命,更有甚者,钱和命,“他”都要。”
慕斯接道。
“没错,我朋友说,他看到官网上报价最低的都是八位数。”
路一航皱眉。
有关系的除外。
性情残暴乖戾,做事全看心情。
最重要的一点,慕斯没有说出来。
“长蛇另外几位应该也可以,但是要排号,除非你有足够的钞能力。”
说完,三人都沉齐齐沉默了。
许杰骂骂咧咧。
说了跟没说一样。
“对了,”
路一航突然想起来什么,连忙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递给慕斯。
“这个人,你见过吗?”
慕斯顾不上疼痛,拿起了手机凑近来看。
“他是谁?”
看慕斯的反应,就知道他见过。
“我朋友也不知道。这是他现如今所能查到的唯一的与你母亲有关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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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