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楚离和导演说了什么,等她回来的时候,慕斯瞧着导演那一脸复杂的神情,差点没笑出来。
“你和导演说了什么?”
慕斯凑过去,用手肘碰了碰她的手臂,眼神中满身是好奇与探究。
楚离:……
“你一个男的怎么这么八卦?”
楚离没有回答,倒是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企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慕斯被她看的身体有点躁热,哪哪都不自在。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转身去找安星辰了。
……
在乡亲们的热情接待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村了。
慕斯勾搭着半依倚靠在安星辰身上,与楚离如出一辙的懒。
就差敲锣打鼓了,慕斯心想。
“啧啧~”
他刚要说点什么,就听见了身旁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土匪进村了呢。”
楚离懒洋洋的背着包,像醉酒了一样,眼神有点迷离。
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又慢吞吞的扯了扯领口。
“你说话前能提个醒吗?你帅气的同桌要被你吓死了。”
慕斯捂着心脏的位置,一脸的痛心疾首。
那眼神像极了在看一个不孝子。
楚离没搭理他,她这个同桌,就是个戏精。
慕斯总感觉眼前的情形很是眼熟,就是一时间不记得在哪见过了。
乡亲们都站在一起,穿的喜气洋洋的,拖家带口,有的还带了小板凳,坐着看着这些从繁华的大都市远道而来的人。
楚离简单的扫了一眼,这里面还有好多个小萝卜头扑闪着卡姿兰的大眼睛,正好奇的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们。
楚离坐在行李箱上,百无聊赖的听着导演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意犹未尽的在几个老人的带领下前往他们要落脚的地点。
一行人对即将要住进去的房子就没抱有太大的希望。
毕竟这一路走过来,这个大村子有多穷他们也是有目共睹的。
能见到平房的也就那么三四户,更多的是普通的瓦房,还有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土胚房。
有些早已荒芜了很久了,从黄土做的砖上还长出了一些杂草和不认识的植物。
还有一些茅草房,做工各异,有些十分粗糙,哪哪都开有不大不小的口。
有些就相对比较细致一些,紧密又厚实,不会四面漏风漏雨。
除了感觉到新奇,心里更多的是为他们感到心酸。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仍然有很多人在贫瘠的地方努力的活着。
七八十岁的老人在家带孩子,除了留守的妇女,几乎见不到年轻人,更遑论青壮男丁。
绝大部分的人都选择了出去打工,基本上一年到头才回一次家,待的时间也不长。
地方偏远又落后,为了谋生,年轻人不得不背井离乡,跑到很远的地方去打工,从事着最苦最累的体力活。
每个月寄回那么一点点微薄的薪水,用以养家糊口。
再多的,也没有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老了,人们又回到村子里静静的过完余生。
村里随处可见的都是鸡鸭鹅牛羊,除了村口那盏照明的大路灯,村里家家户户多半还是用着那种二十五瓦的老旧灯泡。
与他们一路上见到的黄土一个颜色,黄黄的,滚烫却又充满希望。
“我想起来了!”
安星辰吓得这会儿连忙拽住了离他最近的楚离的衣角,瞌睡虫都被打跑了。
“你想死吗?”
楚离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慕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慕哥,你想起什么了?”
安星辰一脸好奇,手却没有松开。
“刚刚那情形,我就说怎么这么熟悉,这不就和结婚时的场景一模一样嘛!”
安星辰疑惑,“这哪里像?”
楚离看着他的眼神一眼难尽。
“你看,我们进来是时候不是有人来迎接吗,是不是很像结婚时男方迎接新娘子回来时被人围观的场景?”
“也是。”
安星辰点了点头,似乎也是这样。
“你结婚时半夜迎接新娘子?”
楚离幽幽的接了一句,还没等慕斯两人开口她又不紧不慢的添了一句。
“魑魅魍魉,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你是哪个?”
卧槽卧槽!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两个人,安星辰胆小的已经紧紧的攥紧了楚离的衣角,冷汗直流。
看着已经走远了的其他人,安星辰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们快点跟上去吧!”
慕斯向来不是胆小的人,但是听楚离这么一说,再加上周围只剩他们三个了,附近的能见度又低,他总感觉背后毛毛的。
“你们看这光是不是有点飘忽啊?”
慕斯没感觉到有风,却感觉这灯光有些不正常了。
“慕哥你、你别说这种话啊!”
容不得他多想,他也不敢往下想,只想着赶紧跟上大队伍了。
楚离冷笑了一声,吓得两人抱成一团。
楚离:……
“行了,以后要注意,在这种地方,大晚上的别说这种话。”
两人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他们一定会好好了解有哪些禁忌。
“还不走?”
楚离压了压帽檐,一手推着一个行李箱,行李箱上还挂了个大背包。
她瞟了一眼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不由的开口。
“走走走!”
两人也反应过来,迅速拿起了各自剩下的行李,亦步亦趋的跟在楚离的旁边。
丝毫不敢离楚离半步远,眼神还不敢随意飘。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原因,赶上了大队伍之后的两人也不敢离楚离一米远,生怕她丢下他们两个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