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几个学生分开之后,蒋倾羽思索了半天,看了看太阳,然后继续前行。
他来到了一条小巷口,看到巷口有一户人家家门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油漆味。
蒋倾羽抬头一看,老式房屋的屋檐角挂着一块木块,看样子应该有些时日了。
木板上赫然写着“长尾巷”三个字,油漆味就是从这传出来的。
估计是这三个字掉漆了,原来写的人重新写了一遍。
他白色的T恤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手臂被晒的微微发红。
终于,在问十几户人家之后,事情又有了新的进展。
擦着桌子的大娘停下了动作,微微发愣。
“小伙子,你说姓陈?”
蒋倾羽扶了下眼镜:“是的。”
大娘思考了一下:“我们这儿现在没有姓陈的,但是几年前有,就是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不是他们。”
“他们?”
“是的,我记得以前棠月巷巷尾那里有一户姓陈的,不过我不清楚是不是叫陈虎。”
“是只有这一户吗?”
大娘停下了擦桌子的动作,思索道:“应该是只有这一户,”
“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儿。”
蒋倾羽一听,继续问:“那个男人,是做什么工作的?”
“工作?好像是修车的吧,自己开了一家修车铺,什么都会修。听说他以前是个消防员,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做了。”
“那他是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的?”
大娘摇摇头:“搬过来?应该不是吧,”
“我嫁过来的时候这一户姓陈的人家就一直在这儿了,我嫁过来都快二十年咧!”
蒋倾羽听完,修车铺,年龄都对得上,但是搬家这一项,和楚离说的对不上。
楚离说陈虎是搬到小镇上之后没多久在孤儿院领养的她,如果真的和楚离说的一样,为什么说他一直住在这镇上?
“能确定他是一直住在这儿吗?”
大娘点点头:“我确定咧,这镇上只有这一户姓陈的。”
“那他人呢,为什么不在镇上了?”
大娘听完,露出了几分感慨。
“我听棠月巷的人说他死了,是不是真的我就不清楚了,而且听说是被他女儿克死的,真是可怜。”
“怎么说?”
大娘摇摇头:“不知道,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她女儿以前好像还是天水中学的学生咧。”
“但是后来就再没有她女儿的消息了,有人说她死了,也有人说她疯了,在哪个精神病院见过她。”
“那,有说是哪个精神病院吗?”
大娘又摇摇头:“不记得了,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一些了。”
“好的,谢谢您。”
“不用客气!”
大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问:“你一个小伙子跑这么偏僻的地方干啥子咧?”
蒋倾羽回答:“我是来这里玩的。”
大娘又问:“哦,刚刚你问的是你朋友吗?”
蒋倾羽点点头:“陈虎的女儿是我以前的朋友。”
大娘一副了解了的样子,又重新擦起了桌子。
“那你好好玩,这里虽然偏僻了一些没有什么风景可以看,也没有你们大城市的繁华。但是镇上的人都很好的,你是刚来到这里吧?”
蒋倾羽点点头,大娘又说:“那你找个赶紧找个地方住下吧,这里晚上不太好找房子,要是晚了可能你就没地方住咧!”
“你要是住个十天半个月的话,可以去天麻巷那边看看,那里的房子不错,价格也实惠。你要是住几个月的话,你还是住长尾巷吧,巷口那里挂着'长尾巷'的那家,可以租。”
“好,谢谢您。”
蒋倾羽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开口问了一句。
“您知道天水中学的宁无双吗?”
大娘笑着说:“当然咧,这宁老师可是天水中学最出名的老师了!人美心又好,教学特别厉害。”
“我想问下她人现在还在镇上吗?”
大娘说:“不在,她调走了。”
“好像是调到了哪个市的中学去咧。也是,这么好的老师,肯定会被领导重视咧,被调走也是正常的咧。”
“那您记得她住哪里吗?什么时候调走的?”
“她不是本地人,是十年前从外面调到这个学校的。”
“她以前在天水中学教书的时候是住在天水中学,具体的就不知道,你可以去天水中学问问,那儿的老师肯定知道。”
“至于什么时候调走的,应该是四年前吧。我娃儿和我说的,宁老师调走之前教初二,对孩子们可认真负责咧。”
“原来是这样,那她是不是有个女儿?”
大娘说:“是咧,宁老师的女儿随她,长得漂亮人又好,学习成绩非常棒,年年都会去参加比赛。尤其是数学比赛,听我娃儿说还拿过国际大奖呢!”
“你是不是也是宁老师女儿的朋友?”
蒋倾羽说:“您误会了,我只是听我朋友提起过,这老师很不错,对学生又好,所以多问了几句。”
“哦,这样啊!”
“也是,这宁老师教过的学生啊,都特别喜欢她呢!”
“嗯。”
蒋倾羽敷衍的嗯了一下。
“小伙子,你要不要在阿姨这儿吃完饭再走?”
蒋倾羽拒绝了:“不用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那行。”
“那我就先告辞了,谢谢您。”
“小伙子客气咧!”
从大娘家出来之后,蒋倾羽脑海中不由的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