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发
梦境里的傅之屿坐在她办公室的座位上,单手松掉了领结,接着挑开的是衬衫扣子,冲锋衣外套被他丢至椅背上搭着。
她不知所措的厉害,却被他拉到大腿上坐着,对视上男人晦暗深邃的眼神。
“我......”
一句话还没问完,他就握住了她的双手,肆意哄道:“七七乖,帮我解开剩下的扣子......”
她手抖的握不住扣子,还要经受男人刻意的厮磨。
见她动作戛然而止,傅之屿慵懒地睁开了眼睛,把她抱在办公桌上坐着,冰凉的皮带扣正抵着她的腿|心,边发问边继续解扣子:“怎么不继续?嗯?”
也不知道为什么梦境里她害羞的不敢抬头,只是拽着他衣摆,低声求他:“呜呜呜呜,我不行的......”
傅之屿细细密密地在她耳廓周围喘|息,故意向前靠近了下:“七七不乖。”
办公桌上的文件被他一扫而空,可利用的空间更大了。
听傅之屿说完,她只感觉到了浑身绷紧,可身体却是在不自觉地等待蓄势待发的完全没入。
没等到饱胀感,反倒是闷闷的窒息感。
可能是整晚都朝一边睡的后遗症,晏栖只觉自己睡的腰酸腿麻,但这种身体上的疲累在醒来的时刻一扫而空。
她和傅之屿纠缠在一起的睡姿实在是很不雅,怪不得感觉到闷,自己几乎贴着他胸膛呼气,能不闷才怪:)
不过经过了热度之间的传递后,手脚确实没那么冰凉,这种大恩大德她还不得对傅之屿三叩首九朝拜啊。
见他着实疲累还未转醒,晏栖轻手轻脚拿了衣服去浴室。
镜子中的女人面色红润,耳根子也残留着梦境带来的绯红,弄的她一大早看见傅之屿还很是做贼心虚,抱着衣服一溜小跑想要静一静。
关键地点还在她的办公室,以后让她怎么直视每天办公的地方?!
深呼吸了几口气,她决定找栗樱试探着聊几个回合:【我昨晚上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
栗樱吃了一颗车厘子,随意一问:【什么梦?春梦啊?】
晏栖:“......”
她合理怀疑栗樱会窥探别人的生活。
【再见.jpg】
栗樱给她甩了一堆图过去:【别啊姐妹儿~你可能只是需要男人的滋润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晏栖咳嗽了几声,感觉自己快要被栗樱的用词激出心肌梗塞了。
栗樱翘着二郎腿悠闲地问道:【昨天家宴怎么样?】
思忖了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也可能是她从小生在这个圈子里,对豪门里能发生的事情见怪不怪:【吃瓜吃的挺开心。】
栗樱扬了扬嘴角,一改沙发上瘫着的姿势,从玄关处换上一双墨绿色高跟鞋:【改天跟我详细说说,我现在得去杂志社拿上次的样图。】
结束掉和栗樱的闲聊,她刚把手机放在横架上,伸手去拿内衣时,不料,衣料啪叽掉到了正下方的一桶水里。
晏栖瞄了半天自己的内衣,确定是打湿的通透且没法儿补救后,开始了漫长的思考人生时间......
现在只有两个解决办法,一是偷偷摸摸出去再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内衣,二是打开这扇门,叫傅之屿给自己送过来。
不过,两种办法好像都是走投无路的下下策。
纠结的时间里,傅之屿已经转醒了,身边的被子被人掀开,不过晏栖不在主卧也不在客厅。他自然而然走到了浴室门口,看里面灯亮着便敲了敲门:“七七,你在里面吗?”
“咳咳咳——”
她赶紧起身,看着外头模模糊糊的人影应声道;“在呢。”
“好。”傅之屿点点头,准备去客厅倒杯水醒神。
“等,等等......”今早上实在是太倒霉了吧,春梦带来的后遗症令人震惊。
晏栖卑微地靠在浴室门边:“傅之屿,我能请你给我帮个忙吗?”
傅之屿一时间觉得新奇,眯着眸子问:“什么忙?”
求人帮忙可不得低声下气嘛,晏栖拉开了一条门缝,与他戏谑的眼神撞了个正着,最后还是没勇气当面说,合上门后瓮声瓮气说了句:“我内衣掉水里了,你......”
“你能从衣柜里给我拿一套新的内衣吗?”
屏足了气息后的一气呵成,晏栖觉得这一刻自己真的是个勇士。
傅之屿在浴室门口静默了几秒,随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对这些用品没有经验,挑挑拣拣了半天,拿了一件他自己觉得好看的送了进去。
原本马上要说出口的“谢谢”二字被眼前物件带来的震撼给吞了回去。
她抖了抖薄如蝉翼的布料,不错,正是上次栗樱从商场闲逛送她的一件黑色蕾|丝性感装。
用栗樱的原话来说就是“如果傅之屿是性冷淡,你就用这个测试他,正常的男人没有人会经的住的.....”
这东西是栗樱买下后强行塞给她的,她拎着大包小包回家的那天,就把这一套丢在衣柜下面压着了,谁知傅之屿一翻就翻出来了这么个“大惊喜”!
他眉眼间浮现出一丝疑虑,靠在门框边问了句:“怎么了,不合适吗?”
这种事情要她怎么跟傅之屿开口?
怨不得钢铁直男的认知,晏栖尽量平复下心情,用平静的语气开口回复;“没有,挺好的。”
“嗯,那就好。”他挽起烟青色的睡衣袖子,在晏栖换衣服的时间里去了趟厨房。
晏栖一出来就闻到了厨房里的香味,闻起来好像比昨日吃的不爽利的西餐要好上许多。
见她慢吞吞从浴室里折回出来,傅之屿把煎好的鸡蛋和面包放在盘子里端出来,“洗漱好了就先吃早饭。”
态度还挺坦然。
既然如此,晏栖也没必要再矫情下去觉得尴尬,把湿掉的内衣重新晾上后拉开了餐桌两侧的靠背椅坐下。
傅之屿洗漱完回到餐桌前坐下,走路带风过来,甚至能闻到好闻的清新薄荷味。
男人的指骨按压在报纸下,他好像是习惯性地在吃早饭时看报纸,和她爷爷的喜好相差不大。
晏栖吃饭属于慢悠悠磨蹭的类型,所以在傅之屿边看报纸还吃完了后,她才刚刚吃完一半。
今日疑惑,傅之屿是怎么能吃的优雅还这么快的???
吃完早饭后,傅之屿并未着急离开,今天剧组上午休息半天假,他还能在南都名区多待一段时间。
晏栖埋头咬了一口面包,感觉自己现在像在教导主任的巡视下顶风作案,吃个早饭如同接受傅之屿的巡查。
为了不让吃早饭的气氛凝固住,晏栖绞尽脑汁转移着话题:“晚上你还回来吗?”
他摊平了报纸,好整以暇地说:“今天下午开工,晚上应该有夜戏,如果我没回来就早点睡。”
怎么听怎么觉得她像一块望夫石呢?
晏栖总算保持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结束掉早餐,不得不说,这真的是她最近以来吃的最快的一餐饭。
察看完公司群的消息,晏栖感觉宅在家里休息一天的计划又要泡汤,起身跟傅之屿知会了一声:“今晚上我们公司也要搞个聚餐,我尽量早些回来。”
他也不需要做什么干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应声道:“玩的高兴就行,有事情叫我接你回来。”
其实,晏栖还对傅之屿刻意隐瞒了一个事实。
公司群发的通知是只是部门里面小范围的聚会,来的人只有组的员工还有几个预备可以留下的实习生,聚会中间中间还有发红包抽奖等一些环节,所以带家属来更好,起码是划算的。
可刚才傅之屿也说了,他晚上可能要拍夜戏,晏栖就干脆没提这一茬。
说来也是奇怪,熟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已婚,但从来没见过她带傅之屿来参加什么场合或活动。
大家心中也会有猜测,但更多的是对晏栖这位神秘老公的好奇,是两人感情生分、形同陌路还是她老公因为什么特殊原因不愿意抛头露面?
聚会的地点定在江城最大的酒吧零和,酒吧的外面五光十色,霓虹灯闪烁,车辆串流不息,是最靠近商圈的存在。
晏栖看了一眼腕表,她提前十分钟到场,在包厢里的一隅坐下。
今天她涂了一款很提气色的唇釉,加上皮肤本身就很白,映在冬日的江城里,完全可以成为一副描摹出来的画作。
“晏栖,好久不见。”女人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看上去今天刚忙完就直奔零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