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这么敲门,这层楼这么多住户还怎么睡?你们有没有一点公德心?”沈浩开门冷眼环顾十多个壮汉。
十多人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沈浩敢喝斥他们。
屋内,娜娜、雪儿、丽莎瞠目结舌,豪庭大老板方恒得客客气气应付的一群人,这愣头青张嘴就骂,不要命了?
这时候的沈浩,在三个女孩眼里,不再是窝囊废,而是愣头青,比窝囊废比更可气,甚至是可恨。
嚷嚷这么一句无异于火上浇油。
真是猪一样的队友……三个女孩绝望之余如此评价沈浩,认为沈浩简直是在往死里坑她们。
她们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曹,你他妈找死!”一汉子凶相毕露,抬腿猛踹沈浩胸口,结果自己倒飞撞开同伴,砸在墙上。
沈浩纹丝未动,宽松的睡袍上,也没被踹出脚印,因为动手的汉子,鞋底子没触及到这牲口的睡袍。
几人倒地。
另外几人面面相觑。
后脑勺纹着只蝎子的光头男也恍惚,不过仅是恍惚一下下而已,没害怕,没畏惧,面目狰狞吼:“一起干他!”
光头男见过如神明那般强大的进化者,哪会畏惧貌似练家子的沈浩,手插裤兜看着小弟一拥而上。
“滚!”
沈浩低喝一声。
扑向沈浩的汉子像被无形之力狠狠撞击,同时倒飞出去,撞墙之后东倒西歪摔地上,狼狈哀嚎。
没谁明白发生了什么。
光头男懵逼,不知所措。
“别再惹我,不然后果自负。”沈浩探头警告了光头男,从容自若退回屋内,轻轻关上房门。
惶恐不已的三个女孩见沈浩安然无事返回屋内,难以置信,由于刚才沈浩挡着门,她们并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
哀嚎声传入屋内。
丽莎最先反应过来,问沈浩“你打人啦?”
“他们自己摔倒,与我无关。”沈浩面无表情回应丽莎。
三个女孩一头雾水,你看我,我看你,迷茫、不安、忐忑交织在她们的眼神中,不知该说什么。
沈浩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时间悄然流逝,天色渐亮。
“你们可以走了,想远离麻烦,就得马上远离这座城市。”沈浩睁开眼,好意提醒三个女孩。
三个女孩远离了麻烦。
麻烦自然会落在他身上,但他无所谓,这种小事情,对他而言,想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
三个女孩犹豫不决,怕那些人并未真的离开。
沈浩漠然道:“你们如果这么犹豫二十分钟半个小时,想走也走不了了。”
三个女孩也清楚,躲在这里如瓮中之鳖,绝非长久之计,唯一的出路……尽快离开这座城市。
反正她们有钱,有姿色,去哪都吃得开,站得住脚。
三人对视几秒,达成默契,决定马上走,丽莎弱弱问沈浩“哥……真不需要我们报答?”
沈浩摇头。
“谢谢……”
丽莎朝着沈浩深鞠一躬,表达内心感激之情。
站在一旁的娜娜颇为尴尬,想为之前的言行道歉,又抹不开面子,最终心中怀着一丝愧疚离去。
沈浩目送三个女孩离开,起身去洗漱。
娜娜、丽莎、雪儿回到1906,着急忙慌收拾东西,那么多名牌包包、衣服、鞋子,没法全带走,只能挑几样,塞入行李箱。
“这么多东西咱们带不走,要么送给1908那位,他卖给收二手货的,起码赚二三十万,算是咱们报答他。”
娜娜提议。
“你不是很瞧不上那位吗?”雪儿笑问。
娜娜道:“一码归一码,瞧不上不影响报恩,况且我这人不愿意欠人情。”
丽莎蹙眉道:“我倒是有点看不透1908那位,其貌不扬,没啥强大气场、特殊气质,普普通通,却能吓走那些人,不可思议。”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个深藏不露的厉害人物?”闲暇时喜欢看yy小说的雪儿突发奇想,
“估计有两下子,但不会厉害到哪,这社会,有能耐的厉害角色,哪会深藏不露,不然怎么追名逐利?即使有深藏不露的高人,也是那种厌倦了俗世的糟老头子。”娜娜煞有介事分析。
雪儿、丽莎觉得挺有道理,都点头认同。
三个女孩把必带的东西,全塞入行李箱,一切收拾妥当,丽莎正要去1908,娜娜的手机响了。
“是方总……”
娜娜看瞥了眼手机来电显示,以眼神询问俩姐妹……这个电话该不该接,雪儿、丽莎沉吟几秒,不约而同点头。
豪庭夜总会大老板方恒,这些年没少照顾她们仨,不告而别不太好,三个女孩都这么认为。
娜娜接通电话。
“娜娜啊,你们惹的麻烦,我帮你们摆平了,不会再有事儿了,一会儿你们仨来趟豪庭,给对方陪个礼道个歉。”
娜娜听方老板这么说,喜出望外,事情摆平,就不用丢下这么多东西离开渭城,可以继续安心赚钱。
“方总,真的假的?”
“我什么人,你们不清楚吗?”
方老板的反问,打消娜娜心底那一丁点疑虑,在渭城黑白通吃的方老板这些年确实没诓骗过她们。
“我们当然信得过方总,谢谢方总,我和雪儿丽莎马上过去。”
娜娜感恩戴德,等方老板挂断电话,控制不住情绪,跳脚欢呼,雪儿、丽莎也如释重负傻笑。
“怪不得那些人会放过咱们,原来是方老板替咱们求情了,我还以为是被1908那位唬住了。”雪儿唏嘘。
娜娜撇撇嘴,道:“就他,初来乍到,没权没势,能唬住谁?”
丽莎深以为然点头。
豪庭。
金碧辉煌的欧式大厅中,在渭城横着走的方恒略微躬身站在休息区沙发旁,卑微面对独享沙发的男人。
这男人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岁,留着平头,深眼窝,阴沟鼻,一看就不是好人,浑身透着阴郁气息,不怒自威。
被沈浩吓坏的光头男,此时跪在这个留着平头的老男人面前,无比忐忑。
“别跪着了,对方真要是练家子,也怪不得你无能,我会为你求情,大老板多半不会计较。”平头老男人漫不经心瞅一眼光头男。
“谢韩爷。”光头男毫不犹豫磕头,以表谢意,而后起身,不无忧虑道:“韩爷,那小子很邪乎。”
“很邪乎?”
韩爷冷笑,面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