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我者,死!
沈浩向来如此,从未心慈手软。
在场的华方人员大多心急如焚,尤其之前向佐佐木道歉那哥们儿,快急哭了,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肯定跟着倒霉。
赵凌峰轻叹一声,一场震动世界的风波,在所难免,不过他没劝沈浩,有些渣滓,不见棺材不掉落,必须狠狠收拾。
即使事后上面几位老头子会扒掉他这身军装,他也绝不阻止沈浩,对于东瀛宵小,他早就不想再忍,恨不能提兵百万,踏平列岛。
中庸之道,固然稳妥。
可一味韬光养晦,别人总认为你软弱可欺、得寸进尺,连扼守马六甲咽喉那个弹丸小国也敢上蹿下跳。
公认的强者,终归是靠拳头靠血性打出来的。
赵凌峰受军人身份的限制,没法去做什么,但妹夫沈浩可以去实现他幻想无数次的场景。
所以,此刻的赵凌峰满心期待。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神吗?”佐佐木小赤郎暴怒,吼沈浩的同时,浑身迸放滔天战意,周围人毛骨悚然,慌忙远离佐佐木。
“是什么不重要,能把你们斩尽杀绝就行。”沈浩冷眼盯着佐佐木,怪不得这货很嚣张,原来已至筑基境巅峰。
莫非东瀛不仅深受华夏文化影响,还传承了华夏某些道统?
沈浩转念想到,蓬莱、瀛洲、方丈三大圣境,距东瀛列岛不远,也可能是这三大圣境的前辈先贤点化过东瀛修士。
“去死!”
佐佐木小赤郎忍无可忍,暴喝一声,眸光一凝,施展瞳术,东瀛流传着关于瞳术的诸多传说,如华夏数之不尽的道家典籍,玄之又玄。
“尊主……他的眼……”
一名铁卫忍不住提醒沈浩,话说一半时,佐佐木突然惨叫,捂眼倒退,鲜血从指缝中溢出。
“你……你居然也会瞳术……”
捂着眼的佐佐木嗓音发颤,无比惊恐,忘了疼痛,对拥有更强大瞳术的人,施展瞳术,必遭反噬。
自认瞳术无敌的他,如今遭到反噬,哪能淡定。
“就这么点能耐,也敢在这片土地上撒野。”沈浩说着话,缓缓逼近佐佐木,强大气场震慑全场。
赵凌峰激动握拳,在心中感叹:快意恩仇,无拘无束,这才叫大丈夫!
“哈哈哈……”
佐佐木冷不丁仰面大笑,双眼淌下的血,使他充满悲愤怨恨的脸,格外狰狞可怖,好似疯子。
沈浩止步。
同一时间,佐佐木小赤郎的笑容骤敛,念出一句东瀛语,仿佛念咒,紧接着他的身体迅速膨胀。
蓬!
佐佐木小赤郎身躯炸开。
爆裂的血肉向四面八方喷溅、激射。
距佐佐木小赤郎最近的黑衣特勤首当其冲,他们的身躯一瞬间千疮百孔,且像被泼洒强酸。
佐佐木的血肉并未波及太远。
神通广大的沈浩早有防备,使空气凝结成一圈无形的墙,挡住纷飞的血肉,华方人员毫发未损。
下车的东瀛人则无一幸免。
满地尸体,冒着诡异白烟,逐渐化为残渣粘液。
围观的华方人员面如土色,吓得不轻,脑子反应再慢,也已意识到,是沈浩帮他们逃过一劫。
沈浩不在意旁人什么表情、什么心情,走到东瀛首相的座驾旁,硬生生扯开锁死的防弹车门。
一具尸体随着车门脱落掉出来。
这人正是惨死在东瀛首相身边那位重要幕僚。
沈浩踢开这具尸体,能挡子弹,还能抗住火箭弹轰击的车门,此时也被他揉成一团,差不多篮球大小,扔在地上。
他一手按着车顶,俯身对缩在后座里的东瀛首相道:“你多次公开指责我是这个世界的祸害、毒瘤,现在,我就站你面前,你有何感想?”
东瀛首相硬着头皮瞅沈浩,略显迷茫。
“把我的话,翻译给他听。”沈浩抬头环顾华方人员,一名翻译战战兢兢站出来,如实翻译。
沈浩懂东瀛语,但不屑说这种鸟语。
“他说,他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想维护世界的和平稳定。”翻译将东瀛首相的回话转述给沈浩。
“你翻译给他听就行,他说什么,我懂。”
沈浩瞥了眼翻译,然后弯腰伸手,将东瀛首相拽出来,这不要脸东西,死到临头还往自己脸上贴金。
维护世界和平稳定……真他妈搞笑。
这些年在亚太搞风搞雨的是谁?恨不能鼓动华夏所有邻居反华的是谁?
“妈的……”
站在不远处的赵凌峰忍不住骂娘。
无耻之徒赵凌峰见过不少,却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若说心肠坏,东瀛这帮政客远胜他们的米国主子。
沈浩把人摔在死去的铁卫旁,冷冷道:“磕头谢罪,我让你死的痛快点。”
旁观的华方人员再次倒吸凉气,之前他们认为沈浩不会做这么绝,说斩尽杀绝,不过是一时气话。
现在看来,要动真格的。
这可是一国元首,华夏的贵宾,说杀就杀,匪夷所思。
归根结底,混在体制内的他们,太把政要高官当回事,以至于眼界受局限,没真正认识到沈浩是怎样的超然存在。
就在这时,一架直升飞机飞临事发地点上空,缓缓降落在数十米外的空旷路面上,引人瞩目。
机舱门打开,欧阳震率先跳下来,然后侧身去扶后面的老人,老人头发花白,戴着玳瑁眼镜,貌似知识渊博的学者,然而在场的人,没谁把这位老人当学者。
老人握着华夏最重的权柄,高高在上,可以改变无数人命运,甚至改变国运,反应快的人,赶忙迎上去。
沈浩扭身,平静凝视走出机舱的老人。
老人没工夫搭理迎过来的人,随着在侧前方开路的欧阳震,三步并两步,走到沈浩面前,看着一片狼藉的路面,神色黯然叹气,道:“小沈,适可而止吧。”
“适可而止?”
沈浩皱眉,与老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