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做男人难
对于圣域的描述,沈浩避重就轻,三言两语带过,而后讲述有妻子有红颜的混蛋家伙怎么阴差阳错来到这个世界,怎么被车撞。
卓玲听到这里,泪流满面,她已明白,故事的男主角,就是她最爱的人,而且这也不是荒诞离奇的故事,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真实经历。
多么痛的领悟!
原以为自己是他的唯一,身上的婚纱,就是为他而穿,可他早已结婚,还有好几位红颜,她如何承受?
痴情的坚持,换来的是残酷现实,心痛的,像被刀子一点一点割开,承受不了这种痛的卓玲大吼:“别说了!”
沈浩闭嘴。
卓玲捂着脸蹲下去,好似心痛到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痛哭流涕呢喃:“沈浩你为什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会爱上你。”
“我”沈浩无言以对,心里头也很难受,见卓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伸手想为卓玲抚抚肩背。
卓玲甩手,打开沈浩的手,哭着道:“别碰我”
沈浩深邃眸子泛起一抹刻骨哀伤,卓玲十有**不会跟他走,爱的越深,伤的越深,越没法原谅他。
“对不起”
这是沈浩此时唯一能说的。
蹲着痛哭的卓玲摇头,意思是说对不起根本没用。
沈浩神情黯然,深深自责,眼下,他只求卓玲宣泄完,态度能有所转变,不然卓玲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伤。
卓玲哭了很久,或许哭累了,或许宣泄够了,哭声越来越最后只是时不时抽泣,不再流泪。
“送我回去吧。”
双眼红肿的卓玲艰难站直,挤出令沈浩心疼的笑脸。
“好”沈浩说着话抱起卓玲,一闪即逝。
国宾馆。
完全关闭,戒备森严。
由苏老担任组长的临时调查组,对于爆炸事件的调查相当迅,傍晚时分,就得出大致结果聂擎苍制造了这场惨剧。
聂擎苍是罪魁祸,与沈浩是罪魁祸,性质完全不同,如何处理,接下来的高层如何变动,都需苏老等人深思熟虑。
目前,最棘手的是,几位重量级外宾受伤不轻,其中一位元,随时有生命危险,情况紧急,若处理不当,必然引外交危机,甚至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聂擎苍不只毁了聂家,还陷国家于不义。
很多人为此顿足捶胸。
诱这场的悲剧的沈浩,却置身事外,陪卓玲去一家商场买身衣服,换掉婚纱,昂贵婚纱被卓玲塞进商场垃圾桶。
沈浩为此暗暗叹息,之后,两人又漫无目的逛到晚上,这期间,戴着口罩墨镜的卓玲基本不说话。
沈浩也没乱开玩笑、故意找话题,他觉得,情侣也好,夫妻也罢,一人心情极差时,另一人最好保持沉默。
两人在沉闷的气氛中吃完晚饭。
“服务生,结账。”
卓玲终于开口,服务生走到位于僻静角落这张桌子旁,很淡定的递上消费单,显然卓玲是这儿的常客。
“我来”沈浩变戏法似的,手中多了十张百元大钞,塞到服务生手上,说:“不用找了。”
服务生连忙道谢,转身离开。
卓玲没说啥,戴好口罩。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出了餐厅,卓玲拦下一辆出租车,钻入后座,沈浩跟着坐进后座。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别墅区大门外,两人下车,看着出租车调头驶离,一路上仍未说话。
“我送你进去。”
“不用再往里送了。”
卓玲拒绝完沈浩,双眼又有了泪光,叹口气,道:“世上很多人,认为我太幸运,老天爷太眷顾我,我却觉得,老天爷是公平的,我承受的痛苦,还有不幸的遭遇,一般人碰不上。”
“你对生活笑,生活就会对你笑,开心起来,一切都会变好。”沈浩安慰卓玲。
“变好”卓玲摇了摇头,苦笑道:“你不会变成我的老公,我也没法成为你的妻子,何谈一个好字?”
沈浩哑口无言。
“所以,我不会跟你走。”卓玲眼含泪水给出沈浩确切回复。
“我理解,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法来看你,你要多保重。”沈浩伸出手,为卓玲抹去眼角的泪水。
卓玲使劲儿点头。
两人都痛苦,都不舍,可偏偏得分开。
这就是世上最远的距离,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沈浩不能强行带走卓玲。
卓玲也不愿随沈浩去另一个世界,因为只有在这个世界,她才是沈浩的最爱,无人能取代。
沈浩目送卓玲走入别墅区,此时此刻,仍心存一丝侥幸,期望卓玲改变主意,然而卓玲头也没回,走的决绝。
“阿玲,对不起。”
沈浩痛苦呢喃,接下来他要去找美美,或许得找很久很久,不知什么时候能再来,这一别对于他和卓玲,可能是永别。
卓玲来到自家门前,按响门铃。
保姆开门,见卓玲泪流满面,愣了一下。
卓玲走进别墅,来到客厅,没想到亲人们全聚在客厅里等她。
“阿玲,你怎么哭了?沈浩呢?”李志芬颇为诧异,下意识起身,凝视貌似极为伤心的表妹。
被李志芬这么一问,卓玲心中悲伤又泛滥,扑进李志芬怀里,失声呜咽。
沈浩没立即走人。
这个世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他处理。
比如庞大的财富该留给谁,比如第一位女总统艾西瓦娅处境艰难,再比如蒋天明仍被羁押。
最主要的是还放不下卓玲,期待奇迹出现,在毗邻国家体育场那家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踱步许久,给卓玲了条信息。
信息内容是说他什么时候离开,从哪里离开,如果可以,走之前,最好再见一次,彼此也安心。
很多男人认为,要在女人面前保持骄傲,有足够资本去骄傲的沈浩,从不这么做,尤其深深伤害了对方后还趾高气扬、强势霸道,算哪门子爷们儿?
短信出去一个多钟头,卓玲没有回复,看样子也不会回复,沈浩自嘲一笑,感慨:做男人难,做多情又重情的男人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