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像更支持辛鑫和佟羽在一起？”
“对。”佟大海点头，“辛鑫这个人真的特别好，对我们都很好，我看他对佟羽也很好……”
佟大海说来说去又说回来了。
警察赶紧换了个话题问：“那你们觉得辛鑫有没有可能绑架了佟羽？”
“这怎么可能呢？”佟大海回答的又毫不犹豫，“我跟你说啊警察同志，辛鑫真的是一个好人，现在的年轻人，能找到像是辛鑫这种负责任的，而且对所有人都客客气气，还很大方的人真的太难了。之前我们都觉得佟羽眼光好，找到了一个这么优秀的男朋友，我们全家人都特别开心。”
“可是他们分手了。听说他们分手是因为辛鑫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所以佟羽才决定和辛鑫分手的，这件事你们知道吗？”
“这个……这个我是知道一点。”佟大海抓了抓脑袋说，“其实这我还是可以理解的，我相信警察同志你一定也能理解，对吧？大家毕竟都是男人……我觉得就是佟羽这个孩子啊，太大惊小怪了。说不准人家其实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呢？这不是太冤枉人家了？”
“不过佟羽是你们的女儿，如果你们知道佟羽的男朋友很有可能背着她和其他女人你在一起了，你们难道还不觉得这是辛鑫的问题？”
佟大海一说到这个就有了精神：“我跟你说啊，对于男人来说，事业才是最重要的，女人虽然也很重要，但肯定没有事业重要。但凡是事业成功的男人呢，身边肯定都会有几个女人……这其实很正常，这是成功男人的标志啊。虽然佟羽是我女儿，但是我觉得吧，凭良心讲，我那个女儿也不是特别优秀，还没到指的哪个优秀的男人一心一意对她的程度。所以就算辛鑫真的找了别的女人，我觉得只要他还对佟羽好，还对我们一家人好，那也就足够了。”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然后都皱起了眉头。
“听你这么说，我觉得你对你的女儿好像也不是很关心啊？”
佟大海一听这个就慌了。
他还以为警察这么说是因为怀疑他就是带走佟羽的人，他马上开始证明自己的无辜。
“警察同志，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佟羽是我的女儿，我是佟羽的父亲，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不关心我自己的女儿？我跟你说，我从小就很喜欢佟羽，这么多年对吧……我把她养成大姑娘，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呢？”
佟大海生怕警察误会，所以非常迫切地要证明自己对佟羽的父爱，只不过他说的越多就越奇怪，警察也对佟大海的反应表示怀疑。
“那你觉得，佟羽现在有没有能去的地方？”
“不知道。”佟大海摇头，“我不知道她会去哪儿。反正佟羽是我的女儿，我是绝对不会对我的女儿不利的，我也不会把我的女儿卖给别人，肯定不会。”
佟大海紧张地喃喃自语，但是这些话全都被警察听了进去。
“卖给别人？”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这可是犯法的！”佟大海急切地否认着，“警察同志，你们问完话了吗？如果你们问完了，那我是不是就能走了？我……我之前从来没进过这种地方，我有点紧张。我也不知道刚才说了什么，还请你们别冤枉人啊。”
“您放心，我们现在只是在调查佟羽可能的离家路线。”
“那我能回家了吗？”
“您可能还要在外面等一会儿。毕竟佟羽现在还没有消息，您作为佟羽的父亲，一定也很伤心吧？”
佟大海听了这话一愣，马上露出了一个尴尬的表情。
“呵呵，是啊，很担心，非常担心。”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这样，您还是出去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可能还会有些问题要问您。”
“什么？怎么还有问题？”佟大海紧张地说，“我刚才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还想问什么问题？”
“您不用紧张，我们会先整理一下，然后再叫您。”
佟大海被警察安置在休息室，这个休息室内也有其他的人，那些人大多数看上去不是很好招惹，佟大海看到那些人就吓坏了。
警察除了把佟大海和王芳问了一遍，甚至还去医院问了佟晨。
佟晨因为是病人，所以没有跟着一起到这来，而是有专门的警察陪着她去做过笔录。
警察大概就问了佟晨当天去了什么地方，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以及她父母是几点到的医院，在可疑的时间里他们去了哪儿……
佟晨回答的时候都很紧张，幸亏问的都是比较简单的题，她也就没怎么动脑子，只把自己摘出来罢了。
其实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事都是她父母和辛鑫一起做的，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所以警察问她问题，她的反应都很真实，完全没有演戏的痕迹，毕竟她真的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不过被问到姐妹关系的时候，佟晨显然就变得异常紧张。
“你和佟羽是姐妹，你是姐姐，你们姐妹两个之前关系怎么样呢？”
佟晨扣了扣自己的手，紧张地说：“挺好的啊。”
“能具体说一说吗？”
“具体……”佟晨想了想，想着该怎么编谎话，“我和佟羽关系不错，我们经常一起出去玩儿。不过佟羽这个人，她的性格其实比较内向，就是不太喜欢和外人交流，就是因为这个，她身边也没什么朋友。偶尔我和我的朋友聚会，没时间关心她，那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你知道佟羽有男朋友的事吗？”
“知道啊，他们不是还结婚了吗？”
“你知道他们结婚了？我说的是佟羽和季乔。”
“知道，当然知道了，我们的关系还不错，所以这都是她亲口和我说的。我也见过季乔，季乔是个很优秀的人，我觉得佟羽的眼光很好，找到了一个好男人。”
“那你知道你的父母对季乔都很不满意吗？”
佟晨又点头：“是的，我知道。他们其实就是顾虑的太多，总担佟羽被坏人骗走，所以才觉得季乔不靠谱的。不过我很欣赏季乔，我觉得像是季乔那样的优秀医生，简直就是高精尖人才，佟羽要是能和季乔在一起，一定能过的很幸福。”
警察点了点头，把佟晨说的话记下来之后又问：“那你知道辛鑫吗？”
“辛鑫……”
佟晨的心脏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辛鑫就是买走佟羽的人啊，是买家啊……她父母是卖家，是卖了佟羽收钱的人。
虽然这件事她没跟着参与，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把她一起连累了呢？
佟晨很懊恼。
之前她就说这件事行不通，她爸妈偏偏不信，非要试。
行吧，现在人是卖出去了，钱是拿到手了，但是麻烦也来了啊。
佟晨为了自己的处境担忧。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最后她的父母逃脱不了关系，那她就尽可能地撇清关系。
她是个病人，这件事确确实实没参与进来，她到时候就实话实说……没参与就是没参与，他们还能硬生生地给她扣一顶帽子不成？
想到这里，佟晨的心情就轻松了许多。
“我父母很喜欢辛鑫，不过之前佟羽和辛鑫吵架了。我所知道的就是，佟羽和辛鑫已经分手了，而且佟羽和季乔结婚了。”佟晨真诚地说，“这段时间我自己也有很多事，忙的焦头烂额，没时间关心我妹妹，这都是我这个当姐姐的错。拜托你们，我妹妹身体不好，她有心脏病，你们一定要尽快找到她，我很担心她的身体。”
“好，我们一定会尽力去找。”
大概是因为佟晨生了病，也大概是因为他们觉得佟晨这边没什么好问的，也就没再多问，只问了几句就走了。
佟晨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
警察显然为了查佟羽的事做了很多调查，她现在几乎想不起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另外有一点动佟晨还很担心，她担心这件事闹大了会闹到林创那边。
如果林创知道她住了院，如果林创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那之前她的计划不就失败了吗？
佟晨咬了咬牙。
都是佟羽！
如果不是佟羽，她现在能被吓成这样吗？
如果林创的那笔钱真的拿不到了，那肯定也是因为佟羽！
佟晨在心里盼着佟羽再也别回来，以后和他们家再也没有关系才好呢。
不管佟羽是和辛鑫在一起还是和季乔在一起，她都不关心，她现在只关心自己的钱，真的。
可越担心什么，越是来什么。
佟晨正想着，林创的电话就打来了。
佟晨看着林创的手机号，默默地发呆，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她已经有好久都没接到林创的电话了，她还以为林创彻底把她忘了呢。
佟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你现在是不是在医院？你在医院干嘛？你是不是把孩子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