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1 / 1)

巧克力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冷却好,我没有一直看着咖啡店,不知道他们走了没有。

一手拎着装巧克力的盒子一手提着装着羽绒服的纸袋往回走,快到家的时候我绕到月亮河去,记得平平今天有班,我想等她过来正好把礼物给她。

平平已经在店里了,咦,他们很早就出来了么?

“苏苏?”她看见我,有些惊讶。

我把纸袋递过去,微笑:“新年礼物。”

平平把衣服拿出来,微微一愣:“给我的?”

我点头,帮她把衣服展开,笑着说:“来,要不要试一下?”

衣服很合身,墨绿的颜色衬得平平的皮肤很白。

“看来我的眼光还可以。”我笑。

平平抬手摩挲衣服,低头好久,终于抬头对我笑:“很暖和,谢谢你,苏苏。”

总觉得这个微笑跟她以前的笑有点不同,更温暖一些,我眨眨眼,再看过去,却发现她又笑得和之前没什么差别了。

笑自己神经,我想问问她下午和聂唯阳见面做什么了,又怕被她笑话我太紧张,决定还是回家问聂唯阳。

听见他进门,我扑过去拥抱他:“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他微笑,在我额角轻吻一下,“有没有吃过东西?”

我点头:“我在月亮河吃了一点。”

他脱大衣的动作停顿一下,转过头一边挂衣服一边说:“以后你还是不要去那里了。”

“为什么?”我莫名其妙,“平平在那里工作呢,为什么不能去?”

他换好鞋子,看我一眼:“你还挺看重她。”

“那当然,朋友嘛!我挺佩服她的。”我又问,“为什么不让我去?”

他说:“有人在那里的汤里吃出来蟑螂。”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没表情的脸:“真的假的?”我今天有在那里喝汤啊!

他笑:“假的。”

我瞪着他进浴室去的背影,这人,耍我啊?

啊,我的礼物还在冰箱。我去厨房拿出扁扁的纸盒,想着他打开的表情,心期待地跳跃起来。

“蹲在那干什么呢?”聂唯阳的声音在后边问。

“新年礼物!”我冲他笑,把盒子递给他,又想起下午看见他的事来,“对了,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是什么?”他微笑,接过盒子,修长手指去解绑着的丝带,一边说,“我整天都在教授家里,直到刚才回来――你不是知道吗?”

完全没预料到的回答。

我一下呆住,我想过他会告诉我的任何可能,就是没想过他会欺骗我。我想,两个人在一起,难免会有矛盾摩擦,我准备好了用绝对的坦诚和信任来面对任何可能会有的问题,但是我完全没准备去面对欺骗。

委屈和怒意一起涌上来。

心忽然觉得堵,接着发凉,然后开始刺痛。

看着他解开了丝带就要打开盒子,我咬牙,凭什么他还可以得到我这样的礼物?伸手去一把把盒子抢回来抱在怀里。

“怎么了?”聂唯阳惊讶,看着我,“你的脸色不太好,不舒服?”

他伸手要来探我的额头,我垂着脸偏头躲开他的手,可恨可恨,枉费我,枉费我还……

我扭头跑到客厅去,重重坐进沙发里,恨恨地打开盒子,抓起巧克力就往嘴里塞,用力地咀嚼。我知道自己这样很孩子气,但是原谅我,我过了今天才满十九岁,我不够成熟稳重到在发现他欺骗我之后保持冷静理智。

聂唯阳跟过来,坐在我身边把我拉进他怀里,一只手放在我额头上:“没事啊。”又笑:“巧克力?怎么,自己又想吃,舍不得送我了?”

我低头,巧克力上的字几乎全被我咬掉,只有“我”字还留着两笔痕迹,看上去像花边。

活他看不到。

我推开他,把盒子扔在一边,进浴室去刷牙,我本来不爱吃甜食,这下两口吞了那么大块巧克力,嘴巴里腻得难受。

扑到床上去生闷气,这骗子!我明天就要回去!

旁边的床垫陷下去,聂唯阳在我旁边把我的身子扳过来,耐心地微笑:“小野猫,闹什么脾气呢?”

温柔的语气让我心软,可是他那若无其事的笑脸像一道屏障,又让我觉得他遥远。

他的吻落在我眼睛上:“告诉我,嗯?”

我闭上眼睛,怒气平息一点,理智回笼,唉,一个人闹别扭生闷气,终究不是我的imgsrc=/格。我若不开口,这事会不会成为我们航路上的暗礁甚至令我们沉船?让疑惑和伤害在心里发酵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除非我要放弃他。

我早已说过不放弃他。所以,即使他骗我,我还是要对他坦诚。

心里又有不甘,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把自己坦白开来去解决问题?这可恶的家伙。

我愤愤难平,翻身爬到他身上去,一口咬在他v领衫露出来的肩颈上。

他挑一下眉,看着我又笑了:“苏苏,你最近很主动啊。”

靠,当我调戏你呢?我低头恶狠狠在同一个地方更用力的咬下去。

他轻吟一声,倒也不挣不动,任我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真狠。你这是要吃了我?”

牙印深得几乎要渗出血来,我稍微解气,松口,趴在他imgsrc=/前看着他的眼睛:“我今天下午看见你跟平平了。”

他皱起眉来:“你真的在广场那边?难怪我总有感觉。”

我想起他回头看的那一眼来,真的有感觉到我?心里有点甜,想想不对,又板起脸来:“你还说?你骗我!”

他抚imgsrc=/我的头发,轻叹口气:“因为我记得,很早以前,你曾经因为你朋友伤害了你躲在厨房哭。要是瞒着你,能让你省下一顿哭,我倒也乐意。”

我的第一个反应:“啊,苗苗的事,你知道?”

他撇嘴:“我的女人被人下药,我怎么能不闻不问?要不是她是个女人,对你也只是一时糊涂,哼。”

他的女人。脸偷偷红一下,我喜欢这说法。

我想一下,反应过来,瞪着他:“你是说,平平她……”她要对我不利?要害我?

他轻哼:“苏苏,你交朋友的眼光不太好。她背着你找上我,你猜是要干什么?”

我咽口口水:“她……看上你?”

“差不多。”他嘲讽地弯弯嘴角,“不过,她只是为了要钱,她想要卖某种东西给我,叫我付钱,可惜,我没兴趣。”

某种东西?是说身体吧?我眉头皱起来:“怎么可以这样……那你怎么跟她说?”

他说:“我给了她一笔,说就当作撞她那一下的赔偿,她还不死心,我就叫她滚了。”

是这样吗?总觉得还有什么似的。算了,别多心了,这还不够吗?

我低下头去,这友谊虽短我却是用了心,平平那爽朗的笑容后头竟是这样的心思吗?心里失落至极,闷闷地说:“我觉得自己真够失败,像个傻瓜……我下午去送新年礼物给她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说。”

他嗤笑:“你那点小心机怎么跟她比?她从一开始接近你就另有所图。而且,她怎么跟你说,嗯?说她勾引你男人然后被拒绝了,太丢面子,让你帮她讨回公道?”

我心情沮丧也忍不住被他逗笑。

聂唯阳看着我的眼,正色说:“本来我叫她不要再接近你,反正你也快回国,既然现在你也明白了,以后不要再跟她来往,她那样的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点头,明智地不去抗议他语气里的专制,我知道他是对的。

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我说:“我只有一个要求,以后,不要骗我,好不好?你不知道我今天发现你骗我的时候多难过,我――害怕跟你有距离。”而且你还因此错过了你想要的,哼,看我以后还有没有心情了。

他面容微动,看着我的眼睛,低低地说:“或者我死,或者我伤害你,我会选择前者。”

这回答差强人意。

心里烦乱,辗转翻侧才终于睡着,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发现身边没人,过了好久才见聂唯阳回来,我口齿不清地问:“干吗去了?”

他好像愣了一下:“醒了?嗯,我去洗手间了。”

我含糊答应一声,抱着他的腰,很快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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