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顾廷深撑腰,霍念念挑衅地朝着杜若晴投去了一个嘲讽的眼神。
看吧,不管你做什么,不管你说什么,顾廷深永远都会相信我,永远都会站在我身前保护我。
你所做的一切。终究是白费力气!
杜若晴被气得咬牙切齿,她死死地瞪着霍念念。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狰狞可怕。
贱人!
都是因为她,顾廷深才会让她难堪!都是因为霍念念这个该死的贱人!
她为什么不去死!
“杜小姐,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霍念念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模样越发狡黠。
顾廷深回头,看到小妻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捉弄,嘴角也跟着上扬。
他忍不住自豪,他的女人,从来都不是只会躲在他身后求保护的弱女子。他的小妻子,有足够匹敌男人的智谋和胆量,有能够与他并肩而立的能力和手段。
“打什么赌?”
杜若晴警惕地问。
霍念念歪了歪头,眼神无辜又澄澈。她朝着杜若晴的方向迈了几步,一边走一边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抱在怀里。
霍念念的身材本来就高挑,如今又穿着一双高跟鞋。站在杜若晴的面前,便形成了居高临下的局势。
杜若晴微微仰起头,皱眉。她讨厌这样抬起头看人。
“就打个赌,如果我能替你上台,把刚才那首曲子弹完,那你就当着众人的面向我和顾廷深道歉!如果我弹不出来或者弹不好。那我就甘愿答应你任何要求,如何?”
霍念念抛出了一个对杜若晴极具诱惑力的饵,愿意答应她的任何要求。
杜若晴眼神一动,任何要求,如果她让霍念念离开顾廷深也可以吧。
她勾起唇角,为自己发现了这个可能而沾沾自喜。
她想。霍念念可能怎么也想不到,她自己提出来的赌注,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漏洞。
至于这个赌的输或赢,根本毫无悬念。
杜若晴得意地看着霍念念。她一个二十年都生活在乡下的乡巴佬,连书都读不起了,又怎么会弹钢琴呢?
就算霍念念好运,能弹一首曲子,也不可能将她刚刚的曲子弹好。
毕竟,那首曲子可是世界公认的最难钢琴曲的第八名。
杜若晴一改刚才的狼狈。像是已经看到了胜利一般,高傲的抬起头。“好啊,我陪你赌。”
霍念念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
鱼儿果然上钩了呢。杜若晴不会真以为她没有一丝把握,就敢跟她打赌吧?
“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霍念念转过身,后背挺得笔直,姿态优雅,每一步都铿锵有力。
她把西装外套还给顾廷深,朝着他眨了眨眼睛,悄悄地小声说:“等着看你老婆我怎么打脸白莲花。”
顾廷深轻笑着。眼神异常温柔,他摸了摸霍念念的头发,轻声说:“好,我等着看。”
“还要听。”
霍念念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笑意娇俏。
“嗯,用心听。”
霍念念满意了,一步步走向台上,坐在钢琴面前。
“天呐,霍小姐居然真的要弹钢琴了?杜师姐刚才弹得可是世界难曲第八诶!”
“看霍小姐胸有成竹的样子,该不会她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吧!”
“嘘别说话,她要开始了。”
当霍念念的双手放在琴键上的那一刻,礼堂内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紧张的等待她的弹奏。
下一刻,一阵不堪入耳的琴声从她的指尖传出。
礼堂再次安静了下来,是死一般的沉寂。
众人均不可置信的盯着霍念念,不敢相信刚刚那段曲子是她弹出来的。
终于,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天呐,我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能耐呢,原来只是徒有其表罢了。”
“就这?这种水平也好意思站出来演奏?别开玩笑了,这里不是顾家,没有人为她的愚蠢买账!”
“笑死了,就这种技术,三岁小孩儿都比她强百倍,她是怎么敢跟杜师姐打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