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
布莱斯心立刻警惕,快速确定拉姿丽发送消息的时间。消息是在几个月前发送的,就算现在布莱斯报警,也绝对没有用。
他快速打开拉彼斯的消息,里边跟着拉姿丽的不同,大多是询问自己最近如何,不过他最后一条消息日期跟着拉姿丽一样。
“拉彼斯,还在么?”
他快速敲出这段话,发送的时候顺便携带一个震动。
但回应布莱斯的只有寂静。
他越发的觉得事情不对劲,面色难看的发紫。
夜深人静,布莱斯换上黑衣兜帽,关掉电脑准备出门。
他要去拉彼斯家里边看看。
但这时候客厅却响起轻微开门声,他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布莱斯,真的是你回来了?”
幼青梅推开房间门看到布莱斯,脸上瞬间露出惊喜的笑。
“莱姆?”布莱斯诧异,同时蹙眉冷声,“你怎么还会有我家的钥匙?”
“我之前配好放做备用的。”莱姆伸手上来就要拥抱布莱斯,布莱斯眼疾手快拿过床上的枕头,一把塞进前者怀里边躲过。
“真是无情。”莱姆嘟着嘴,“明明你不在这段时间,我每天都来帮你打扫房间来着。”
“你就这么报答我?”
莱姆越想越委屈,看着无动于衷的布莱斯,眼角使劲的眨呀眨,眼泪总算是挤出了几滴。
“怪不得。”布莱斯想。
出门将近几个月,回来布莱斯发现家里纤尘不染本就怀疑,没想到竟然是莱姆帮忙。
真蠢。
想到这里布莱斯又忍不住在心里说。
怎么还不来安慰我?
使劲挤出眼泪的莱姆久久没等到布莱斯的安危,郁闷抬起头想一看究竟后发现。
布莱斯已经走出了房间。
她吓得赶紧追了出去,自己可是好不容易蹲到布莱斯回来,可不能就这么让他跑掉。
刚刚拉开门把手的布莱斯被一只柔软小手阻止,莱姆眼眶带着泪珠追了出来。
“这么晚了你去哪?”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掰开莱姆的手,布莱斯现在没时间跟着莱姆胡闹。
这青梅竹马缺根筋。
现在他急需确认拉彼斯的安全。
“等等!”想到了什么的布莱斯猛的转头,眼眸睁大瞪着被自己这一举动吓得缩着脑袋的莱姆。
“莱姆,我记得你说过你父亲给你争取到了参加培训的名额?”
自己真是愚蠢,这不是有现成的消息么,为什么非要大晚上的出门,万一没事岂不是打扰到他们,据说拉彼斯和拉姿丽他们的父亲还曾经是个军官来着。
“你说的是培训那个名额?”
莱姆像个受惊的鸵鸟缩着脖子,怯怯的小声说,“你走后爸爸出门回来就不让我去了,说是这种办法不但不会提高记忆力,反而还会影响到大脑的神经细胞。”
“甚至还有可能.....变成白痴......”
莱姆用余光偷瞄着布莱斯,被发现后快速低下头,两只手指不停地绞來绞去。
“白痴?”
布莱斯如遭重击,这哪里是什么培训班,这分明就是打着培训班的借口找实验室。
“布莱斯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需要出门一趟,你赶紧回家睡。”
布莱斯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
“不要,我才不要回家睡,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莱姆闻言使劲的摇头,两根马尾甩来甩去,一抽一抽的打在布莱斯肩膀。
“家里没人?”
莱姆的母亲是家庭主妇,就算父亲有事情需要出差不在,但她母亲绝对会在家里边。
“是啊。”莱姆小声说,“爸爸几个月前外出就没有回来了,妈妈又在半个月前出门,说是要回一趟外公家处理一些事情。”
“可是.....外公外婆明明就已经不在了。”
莱姆扁着嘴巴看着布莱斯委屈巴巴,“我一个害怕极了,晚上都是锁着门开着灯睡的,本来就要睡着的,突然听到你这里有动静,我害怕你家有人偷东西就跑过来了。”
布莱斯沉默了。
莱姆说着说着就很委屈,原本需要挤着才能出来眼泪吧嗒吧嗒使劲的往下掉。
气氛一阵尴尬。
“笨蛋.......”良久,布莱斯才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那你能不能让我在这里住一晚,就住隔壁的房间。”
莱姆抬起头,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声音带着恳求。
布莱斯听着一阵头疼,心说莱姆的父母怎么这么的突然,根特大叔那个变态女儿控怎么可能出差数个月,还有阿姨。
平时也是巴不得跟在莱姆身边。
“行吧行吧,你就暂时住在我家。”
布莱斯只能同意,好歹是青梅竹马,况且这小蠢货都这么恳求他了,他也没理由扔着她不管,毕竟心又不是石头做的。
“嗯嗯嗯,我会很乖的。”
莱姆连连点头,生怕布莱斯又不同意。
“你自己在家里边待着,我的房间里边床下有电击棒,有危险你就拿来防身。”
“你去哪?”莱姆又跳过来扯住布莱斯的衣角。
布莱斯额头又冒出黑线。
“小孩子不需要这么多,赶紧洗脸换衣服上床睡觉。”
布莱斯拉开门,但脸很快又黑,扭过头好没气的说,“给你一分钟时间给我解释一下。”
“那......那你回来给我带瓶牛奶。”
莱姆怯怯的说,同时松开布莱斯的衣角。
布莱斯几乎是忍着暴走的怒火出门的。早知道自己就跟着玫瑰一起去咖啡店里边处理后事,哪里还有回来这些破事。
十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以为是布莱斯回来的莱姆兴高采烈的跑去开门。
随后,她看到了某个对她露出杀意笑容的黑发女人。
根特太太。
“我说女儿,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又跑来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回去。”根特太太眯着的眼缝露出几乎是实质般的杀气。
紫玫瑰咖啡店,地下室。
白炽灯亮起,照亮了纱织莎莉惨白俏脸。
冰冷地板上,蜷缩着一名双手双脚被绑住的男子。
“根特,我记得我似乎曾经跟你说过,我们是一根绳子的蚂蚱来着。”
依靠着铁门边的玫瑰笑吟吟的把玩着手中的P1911手枪。
“你说,这么信任你的我被背叛,我要不要,履行一下我这受害者的特殊权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