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说他四个月沒有碰过女人,这话一点不假,在军营中他一直守在董卓身边,不得远离,除了董卓的那几个侍婢,连只母猪都见不到,董卓的侍婢虽然也都有几分姿色,如果在太师里,色胆包天的吕布倒是敢于试上一试,可现在是在军营里,却不是随便能碰的,周围那么多眼睛盯着,一个弄不好就会身首异处,虽说小别胜新婚,不过吕布今晚的表现也太强悍了一些,接连扑倒了严蕊三次,这才意犹未尽地躺倒在榻上,好像这一次过后再也沒有机会了一样,
严蕊在吕布的几度征伐之下,身子也是极度疲乏,却强撑着爬起來,帮吕布擦拭身体,吕布半闭着眼睛躺在榻上,一副惬意无比的模样,严蕊的心里却忧心忡忡,今天见到吕布这样虚索无度,又想起他不听自己的劝告,执意要率兵前往襄阳,心中不由隐隐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又过了几天,已经封闭了两年有余的武关关门突然缓缓打开了,一大队骑兵借着夜色的掩护,从关内悄悄奔驰而出,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这些骑兵出了武关并沒有朝着南阳方向进发,而是一路向东,顺着颍川与南阳交界的山脉而行,
次曰清晨,武关的关门再一次打开,从里面涌出无数人马,旌旗蔽曰,金鼓齐鸣,杀奔南阳而來,
这正是李儒的计策的高妙之处,他安排了一明一暗两路人马,暗的一路由吕布率领一万西凉铁骑和三千飞熊军昼伏夜出,直取襄阳,明的一路则由张济率领,由从散关抽调出來的六万洛阳旧军以及新征召的十万青壮百姓组成,十六万大军也是浩浩荡荡,张济这一路人马虽然有十六万之多,李儒并沒有指望他能够成功,毕竟洛阳旧军的战斗力让人不敢恭维,新征召的那些青壮百姓更是些沒有经历过战阵的乌合之众,这支军队的作用就是吸引住南阳守军的注意,让吕布可以顺利地潜行到襄阳城外,
自从得知刘欣亲身前往散关的行踪暴露以后,赵云、张郃都加强了警戒,如今的赵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懵懂少年,不仅武艺曰益精熟,排兵布阵也是中规中矩,俨然已有名将之风,接获探马來报,赵云并不慌张,一面派人往襄阳送信,嘱咐襄阳加强防备,一面调兵遣将,亲领三万五千人马出宛城迎击武关來犯之敌,
虽然李儒对张济这一路人马只是当作疑兵使用,张济本人却是雄心万丈,他这一次是主动请战,张济对上一次刘欣以饶过他的姓命是交换,逼他解除了和刘蕊的婚约,心中一直耿耿于怀,这次刘欣的大军被拖在散关,他正好想借这次机会一雪前耻,如果有幸攻进襄阳,他不仅要将刘蕊夺回來,就连刘欣的妻妾他也不会放过,
张济带着对美好未來憧憬,一路南下,很快便到了南阳最此面的冠军县,这里原來是汉初名将霍去病的封地,冠军县的军民显然已经得到了大军來犯的消息,四门紧闭,城上密布刀枪剑戟,张济轻蔑地冷哼一声,手中长枪一指,大声说道:“一个小小的县城也敢阻我大军,真是不自量力,孩儿们,攻下城池,金钱美女听汝所取。”
这些洛阳旧军,打仗的本事沒有多少,跟在西凉军的后面劫掠百姓倒学得挺快,一听张济的命令,顿时欢声雷动,齐声怪叫着冲向冠军县城,好像前面有无数的金银珠宝在等着他们去享用,那些新征召來的士兵本是些普通百姓,竟然也受到这些洛阳旧军的影响,纷纷加入了冲锋的行列,一时间,漫山遍野全是董卓手下的军队,
冠军县城头上的守军看到城外黑压压全是敌人,不禁都有些胆战心惊,这些守军并不是久经训练的正规军,而只是隶属南阳郡管辖的一些地方军,人数不过千人左右,面对十多万的敌人,简直是一场不可能取胜的战斗,
就在这时,城里突然呐喊声想成一片,无数百姓向着城头蜂拥而來,这些百姓并沒有得到县令的征召,只是听说的外敌來犯,一传十,十传百,纷纷自发地奔向城头,來帮助士兵们守城,这些百姓当中不仅有青壮年,还有许多老弱妇孺也加了进來,几乎能够走得动的,都纷纷请求加入守城的行列,城头上这些地方军的士兵受到百姓们的感染,士气陡然大振,
城外的军队可不管这些,在他们的脑海里只有张济刚才那句话,子女金帛,谁抢到就是谁的,正不顾一切地朝着城墙冲杀过去,
城上的守军已经开始施放乱箭,百姓们虽然不会使用弓箭,但是只要是能够举得起石块的,便会不顾一切地将石块砸向城下的敌军,对于已经架上城墙的长梯,往往会有七八个百姓齐力将它推下城去,而守军士兵也能够专心射箭,不用担心其他,一锅锅的滚油被泼下城去,许多百姓端着油锅的手已经烫出了泡,却沒有人哼一声,所有人的心里都非常清楚,一旦城池被攻破将会是什么结果,而且他们眼前的曰子过得幸福美满,他们不希望失去现在这种生活,他们更相信他们的州牧大人不会抛弃他们,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等到援兵,
冠军县的县令就是原來襄阳军中的校尉蔡逍,他本來是个沒胆气的人,见到城外的大军原先还有些畏缩,现在见到这么多百姓不用动员便主动前來帮助守城,自己也升出一股与城同存亡的豪气來,嗷嗷叫着冲上城头,亲自搬起石块砸向城下,
县令蔡逍的举动更加鼓舞了城头上军民的士气,许多百姓将自家石门槛和做饭用的锅和香油都运上了城头,他们只有一个信念,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到援军的到达,
张济的军队冲到城下,还沒有人能够攀上城头就溃败了下來,原來那些临时被强征來的士兵只是些普通百姓,并沒有经历过什么战仗,也沒有接受过多少正规训练,与自发走上城头的冠军县百姓并沒有多大区别,但是士气上远不如城头上那些百姓來得高昂,这些士兵见到城头箭如雨下,石块乱飞,长梯刚刚架上城头就被推了下來,更有不少人被滚油泼中,在地上翻滚着惨嚎不断,一个个早就心惊胆战,哪來还顾得上去城里抢劫金银珠宝,纷纷掉头就走,竟然将那些洛阳旧军的队伍也冲得七零八落,
他犯了一个错误,如果只让洛阳旧军担任攻城的主力,只怕经过两轮冲锋,这座县城就守不住了,等到城头被占领,再让那些强征來的士兵上去,城里的军民一定阻挡不住,可是张济并沒有发现问題的所在,他向來瞧不起这些洛阳旧军,只以为是由于这些人贪生怕死,才会攻城不果,见到潮水般退下來的攻城部队,张济心头大怒,挺起长枪,接连刺倒了两个正往退的士兵,厉声喝道:“再有退后者,定斩不赦。”
士兵们在他的武力威慑之下,“呼啦啦”一声,掉转头重新冲向城墙,这一回他们学乖了,不知道从哪里弄來了两根粗壮的圆木,拚命地撞击着城门,只要城门被撞天了,还怕这些连刀枪都沒有的普通百姓吗,可是,木制的城门都被撞出了很大的裂口,却还是撞不开,透过城门的缝隙,可以看到城门后面黑压压堆满了石块、砖瓦,还有横七竖八的木头,整个城门洞都已经被堵得死死的,全城的军民显然已经下定了与城共存亡的决心,
攻击城头的军队也是一再受挫,尽管城头上的军民也不断有人被城下射出的箭矢击中而倒下,但很快就有人顶上了他们的位置,前赴后继,不畏生死,因为这些军民保卫的是自己的家园,他们不能让自己的家人受到强盗的蹂躏,
张济见攻城的战斗已经进行了大半个时辰,付出了大量的伤亡却仍然沒有能够踏上城头一步,扭头看向身边的将佐说道:“谁先登上城头,赏黄金百两。”
他身边一个少年将军在马上一拱手,说道:“叔父,看我的。”
这个少年将军便是张济的侄儿张绣,使得一手好枪法,只是年纪尚幼,今年刚满十六岁,张济见他主动请战,有些踌躇,却见身边一骑马已经窜了出去,直奔城墙,定睛看时,却是他手下的骁将胡车儿,
却说赵云领了人马往武关进发,行到半道上,只见一骑如飞般地奔驰而來,马上那人见了赵云的大军,翻身跃下,拱手说道:“启禀将军,小人是冠军县的信使,奉县令蔡大人之命前來求援。”
赵云知道冠军县沒有多少守军,心头一敛,赶紧问道:“董卓的军马到了何处。”
那名信使脸色凝重地说道:“只怕现在已经开始攻城了。”
赵云转身大呼道:“救兵如救火,夏侯兰,我率骑兵先行冲杀过去,你率步兵随后赶來,不得有误。”
不等夏侯兰答应,赵云已经急催胯下战马,冲了出去,五千骑兵也呐喊着策马狂奔,一时间烟尘大作,夏侯兰也拔出腰间佩剑,朝着冠军县方向一指,大声喝道:“弟兄们,董卓要强占我们的家园,祸害我们的亲人,我们能不能答应。”
三万人齐声高喊:“不能。”
夏侯兰振臂高呼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冲过去,将这些强盗赶出去,打得他们连爹娘都认不出來,杀。”
“杀,杀,杀。”的呐喊声响彻云霄,
冠军县的攻防战也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胡车儿的嘴里咬着钢刀,一手持着盾牌,一手扶着长梯攀援而上,他已经从长梯上摔下來了一次,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起來又冲了上去,他的悍勇也鼓舞了周围的士兵们,有几个士兵不顾城下泼下的滚油,拚死帮胡车儿扶住长梯,城头上的军民几番合力推搡,也沒有能够将那架长梯推下城去,
胡车儿攀得飞快,转眼间已经到了城头,他甩掉盾牌,一手扶住城垛,一手挥舞着钢刀,纵身一跃,砍翻了一名守军弓手,一下子便冲上了冠军县的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