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芸本來还沉浸在幸福当中,突然听刘欣问起貂婵,不由使起了小姓子,一张粉脸气得通红,啪的一声将刘欣的手打掉,说道:“你是不是刚才那个的时候也一直想着她,要是想就直接娶了她好了,别不好意思说,我想她也是肯的。”
刘欣不觉好笑,这女人吃起醋來还真是不可理喻,于是厚着脸皮,再次伸手搂住她,说道:“刚才那个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好好给我讲讲。”
马芸挣了两下沒挣开,气呼呼地嘟囔道:“流氓。”
刘欣哈哈笑了起來,说道:“是啊,牛确实忙,农民耕地全指着它呢,要是在我们原先那个时代,牛就不忙了,都用上拖拉机了。”
马芸“噗嗤”一声笑了出來,娇嗔道:“贫嘴。”
刘欣知道她的气至少已经消了一半,这才继续说道:“芸儿,我是和你说正经的,貂婵在家里,我总担心这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了,你说蔡琰真是的,沒事把她弄回來做什么。”
马芸想了想,说道:“其实对貂婵,你也不用过分担心,她现在足不出户,就连身边的丫鬟也是我派过去的,与外界几乎失去了联系,而且我也了解过了,她除了会唱歌跳舞,还识得几个字外,其它就沒什么特长了,行刺应该还不至于,倒是我前些天抓了一个人回來,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刘欣奇怪道:“抓人,你抓了什么人。”
马芸缓缓地说出两个字:“于吉。”
刘欣大吃一惊:“于吉,真有这个人,他可是神仙啊,你怎么把他抓回來了。”
马芸不屑地说道:“什么神仙,分明就是个神棍,不过,他好像有比较高明的脱逃术,用绳子是捆不住的,现在被我铐在大牢里,对了,他好像还会预测天气。”
“预测天气。”刘欣更加惊讶了,连忙说道,“这可是了不起的本事,很有用,先不要杀他。”
这回轮到马芸吃惊了,说道:“谁说我要杀他了,他的罪也不算重,顶多送去强制劳动好了,只是你不回來,那铐子我又打不开,所以只能将他一直关在大牢里,还有,我已经跟阿丑她娘提过了,想和他们结个儿女亲家,这事你不许反对。”
刘欣不由目瞪口呆:“你真打算把阿丑弄回家,那谁和诸葛亮一起研究木牛流马,再说了,诸葛亮也是一个大才子,怎么能去抢他的老婆呢。”
马芸不理他,自顾自地说道:“我不管,只要黄承彦答应了,这事就算定下來了,要是舍不得诸葛亮,你不还有几个女儿吗,招他做个女婿好了,对了,你可不许从中作梗啊。”
刘欣无奈地摇摇头,这个马芸太疯狂,儿子才多大,就给他张罗起婚事來了,他哪里知道,马芸为这事可不是考虑一天两天了,马芸已经将刘裕当作未來的太子了,她要给儿子选一个聪明的老婆,将來才会有比较好的基因传给后代,可不能学晋武帝,生了个傻儿子继任皇位,马芸沒有想到,因为她,后來的大汉王朝多了一条规矩,皇子选妃,不仅要看品貌,还要考究女子的才学,从此彻底颠覆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传统,女子读书一时间蔚然成风,
第二天一早,刘欣便匆匆赶到了大牢,还沒走到牢房门口,便传來一阵令人作呕的恶臭,刘欣捏着鼻子,看了眼一旁的狱卒,问道:“怎么这么臭。”
狱卒沒想到州牧大人会亲自來这里提审一个神棍,虽然也觉得气味很难闻,却不敢表现出來,只得低着头说道:“他的双手被夫人的法宝绑在背后,便溺只好都全拉在身上,所以难闻了些。”
刘欣刚想要发作,被臭气一熏,赶紧忍住,挥了挥手,说道:“把他衣服剥光了,用水冲洗干净,带到外面來。”
狱卒们很是捏了一把汗,担心他会大发雷霆,这下子如蒙大赦,一个个屁颠屁颠地忙碌起來,拎水的拎水,剥衣服的剥衣服,其实于吉的裤子还好剥,他双手反铐着,衣服就脱不下來了,狱卒们可不管这些,直接给他撕得稀烂,
刘欣也知道,这样对待于吉是不人道的,但是,在这个时代,不可能去和狱卒们讲什么人权,因为在他们眼里,除了上官特别交待需要好生照顾的以外,其他犯人根本就不是人,
一会儿功夫,于吉被推进了外面的审讯室,他浑身湿漉漉的,赤条条一丝不挂,双手还被反铐着,脚上拖着铁镣,走起路來丁当作响,模样十分狼狈,哪里还有半分仙风道骨,
刘欣走到他的身后,强忍着他身上难闻的气味,“啪”的一声,帮他打开手铐,这付手铐他是要带走的,看來需要用飞來香好好熏一熏才行,
于吉双手得了解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大人饶命啊,小人以后再也不敢干这些坑蒙拐骗的事了,再犯,天打雷劈。”
这些天他在大牢里可着实吃够了苦头,双手不能动弹,那些狱卒又不可能像侍候大爷一样对他,他不仅只能朝身上便溺,就连吃饭喝水,也只能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用嘴去啃,用舌头去舔,现在,刘欣帮他打开手铐,简直就是他的再生爹娘,
刘欣抬抬手,示意他起來,说道:“于吉,一会放了你,你可要老实点,如果再玩什么花样,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于吉刚刚爬起來,慌忙又跪了下去,连磕了三个响头,说道:“不敢,不敢,小民再也不敢了。”
刘欣转身吩咐狱卒:“把他的脚镣打开,带他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再送到州牧府來,我有话要问他。”
狱卒连声应诺,
出了大牢,刘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舒服一些,好像这几天在大牢里受罪的不是于吉,而是他刘欣,
过了好半天,于吉才來到州牧府的偏厅,他现在换了一身青色长衫,好像还熏了香,只是还面带菜色,显然沒有完全恢复过來,
刘欣把玩着刚刚洗干净的手铐,嘴里念叨着:“于吉,于神仙,于神棍,有意思。”
于吉看到那付手铐就双腿打颤,赶紧作揖道:“大人明鉴啊,小民再也不敢自称什么神仙了。”
刘欣“哦”了一声,说道:“于吉,你不是神仙了,那左慈啦。”
于吉本就难看的脸色“刷”的一下全白,战战兢兢地说道:“大人您连这些都知道了,左慈确实是小民在北方的化名,自然也不是神仙了。”
刘欣心中大感意外,要不是于吉胆战心惊之余自己招供出來,刘欣就是打破头也不会想到,原來于吉和左慈是一个人,不过,他脸上神色不变,继续说道:“于吉,你现在是想在大牢里长住,还是想我给你换个地方。”
于吉双手摇个不停,连声说道:“求大人饶了小民吧,牢房小民这辈子也不想去了,不知道大人想把小民换到哪里。”
刘欣抬起头,四周看了看,说道:“要换吗,自然是换个大房子,前面有院子,后面有花园,于吉,不知道你成家沒有,如果你成家了,可以带着妻儿老小一起住进去,如果沒有成家,我可以送你几个丫鬟奴仆,让你也享受享受做老爷的福。”
于吉不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好事,干他这一行的,察言观色那是基本功,于吉悄悄抬头看了看刘欣,却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喜怒哀乐的表情,不由更生敬畏,不敢有丝毫隐瞒,毕恭毕敬地答道:“小民四海飘泊,就是偶尔骗几个小钱,也都买酒喝了,哪里娶得起媳妇,只是小民还有四个徒弟,也被关在大牢里,不知道大人能不能放了他们。”
刘欣轻轻拍了拍椅子的把手,说道:“放了他们沒问題,你们师徒可以住在一起,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你们要为我做事。”
于吉一愣,说道:“小民除了装神弄鬼,沒有其他本事了,不知道能帮大人做什么事。”
刘欣突然坐直了身子,正色说道:“天生万物,必有所用,你那也不能叫做装神弄鬼,正确的称呼应该叫做魔术,或者叫做幻术,襄阳城里客商南來北往,热闹非凡,我打算开一间幻术馆,就由你负责,每天当众表演,娱乐百姓,也可以广收徒弟,所得收益全归你们师徒所有,即使沒有收益,我也保你们吃穿不愁,你觉得怎么样。”
于吉神色一呆,说道:“沒想到大人会这样看待小民这一行,其实小民做这一行也是十分危险的,不说被官府查到,就算被百姓发现破绽,也往往会被打个半死,能够光明正大地开馆授徒,小民自然是喜出望外了。”
刘欣面色严肃起來,说道:“不过有一条,你们师徒如果再有人拿这套把戏出去骗人的话,我绝不轻饶,另外,听说你还有看云识天气的能耐。”
于吉感觉自己从外到内都被他看透了,什么都瞒不了他,对他的问话哪敢有半点迟疑,赶紧唯唯应道:“那只是小民祖辈传下來的一点经验,也不是每次都能应验。”
刘欣知道于吉所说的经验,肯定是一些谚语之类,于是点点头,说道:“行了,你回去以后,把知道的都写下來,不得有所隐瞒。”
于吉刚刚被带出去,就有亲卫匆匆进來报告:“启禀主公,甘宁甘将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