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27章
创口贴在混乱中蹭掉了一个边,挂在章决的皮肤上,陈泊桥便直接撕了下来。伤口还是有些发炎,边缘有些红肿,陈泊桥轻碰了一下,可能章决在梦中都觉得痒,右手移过来,想挠伤口,被陈泊桥灵敏地截住了。
章决使了几次劲,想接近痒的地方,都没有成功,很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
陈泊桥觉得章决的表情很有趣,用拇指把章决的眉心揉散了,轻声说章决:“睡着了脾气就这么大。”
忽然之间,陈泊桥看到枕头下面有什么东西在亮,他将枕头抬高了一些,才发现是章决的手机。给章决打电话的是艾嘉熙,陈泊桥没有接听,又过了几秒,艾嘉熙挂断了电话,屏幕显示有四个未接来电。
应该是陈泊桥第二次进门的时候,手机就压在下面了,可能刚才和章决做爱的时候,艾嘉熙也打进过电话,屏幕也亮过,只是那时无暇关注其他,便没有发现。
陈泊桥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手机背部的玻璃面接触木板,发出很轻的碰撞声。再回头看章决,章决的眼睛已经睁开了。
他茫然地看着陈泊桥,好像连自己在那里都不清楚。
章决和陈泊桥对视,很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又闭上眼睛两秒,再睁开,再闭上,再睁开。很像在用他自己创造的笨而玄学的招数,来确定陈泊桥是否真的存在。
“章决。”陈泊桥叫他。
章决张开嘴唇,很傻气地“啊”了一声。
“你眼睛不舒服?”陈泊桥完全不安好心地明知故问。
章决立刻不再眨眼了,他好像清醒了过来,过了少时,他回答陈泊桥:“没有。”他坐了起来,一头黑发睡得乱七八糟,有些蹭乱了,有些贴着肩膀垂着。
白色的被单堆在章决的腿间和腹部,章决的手放在床单上,又抬起来抓了一下头发,问陈泊桥:“我睡了很久吗?”
“不久,”陈泊桥告诉他,“半小时。”
仔细地看着章决,陈泊桥发现章决的下唇上有个小伤,口便叫了章决的名字,稍微靠近了章决一些,对他说:“你的嘴唇怎么弄伤了。”
“啊?”章决应该是还没有完全睡醒,他愣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我自己咬的吗?”
陈泊桥不但没有按自己昨晚设想中的,尽量和章决保持距离,还说:“不是你咬的就是我咬的吧。”
章决因为陈泊桥而吃惊或发呆的样子总是可以让陈泊桥的心情愉悦,因此陈泊桥也谈不上后悔。
陈泊桥还觉得在回亚联盟之前,自己是不是应该参照章决的标准,对章决再好一些。
如果对章决好点,到章决万一再发情,陈泊桥又跟他上床的时候,他就不必再偷埋到被子里哭得那么可怜了。
过了大半分钟,章决才含糊地说:“不是你吧。”
他用手指碰自己的嘴唇,从左边一点一点挪到右边,终于在下唇中间偏右摸到了那个小伤口。章决按了一下,就皱了皱眉头。
“严重么?”章决问陈泊桥,又抿起嘴唇,舔了一下,可能想感受伤口的大小,但没有舔准。
陈泊桥看着他胡乱尝试,便开口告诉他:“再往右
。”
在陈泊桥的指导下,章决舔到了小创口。
章决的创口不算很大,比起咬伤,倒更像干裂。
不过不管是什么伤,肯定跟陈泊桥没关系,陈泊桥很清楚,他没那么激烈。
坐了一小会儿,章决觉得自己清醒了,说想去洗澡。
陈泊桥问他:“一个人行么?”
章决点点头,慢慢挪到床边。他背对着陈泊桥,有些不稳当地往浴室走,脚步又有些快,让陈泊桥不是很放心。
果然,没多久,浴室里就传出了一阵响动。
陈泊桥疾步往前,打开浴室的门,见章决跪在地上,手按着洗手台,想站起来。陈泊桥便又向前两步,俯身搂着章决抱起来。章决赤身裸体地贴着陈泊桥,垂着头,一副沮丧的模样。
情人旅店的设施很简陋,没配浴缸,就算有也不敢用。章决站稳了,对陈泊桥说了“谢谢”,抓着淋浴房的扶手走进去。
陈泊桥替章决开了花洒,章决又说了一次“谢谢”,说可以自己洗,陈泊桥便出去了。
章决洗得很慢,陈泊桥开了电视机,跳过许多成人频道,才找到了一个没人会在情人旅馆播放的新闻台。
新闻台恰好播一个时政分析节目,主持人正在与专家探讨亚联盟与泰独立国关系,陈泊桥看了一会儿,裴述给他来电话了。
裴述说自己明天会到泰独立国。他们伪造了陈泊桥已进入临国的证据,总统的搜索目标转变了,而裴述在泰独立国恰好有一些新的投资,便暂时没有引起总统的注意。裴述把一些新的进展告诉了陈泊桥,陈泊桥沉吟片刻,对裴述说:“你明天来,帮我带一份药。”
裴述那头顿了顿,很怀疑地问陈泊桥:“什么药?你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