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的邪神信徒
李凡丝毫不在意身后窥探的目光，甚至在察觉对方有跟随他进入店铺的想法时，而更加幸福。
在他手上失去耳朵而不堪受辱到退役的守夜者不在少数，里面不乏有一些被视为接班人的天才存在，无论多么自信和高傲最终在被自己击碎一地。
更何况，这位守夜者是自己所见为数不多身材让人惊艳的人，到时候，在割掉耳朵之前，在对其进行一些馈赠好了。
毕竟，过亿的生意，不是跟谁都可以谈的。
“先割下左耳还是右耳呢？”
“既然敞开大门欢迎我，那位就仁慈的不对你展开幻境吧。”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耳朵被割下，并且喂给人偶，这样的事可不多见。”
跨过店门的李凡想到了跟多让他感到兴奋的操作方法，受害者的怨骂和哀求对他而言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开心的音乐。
尤其是，这些美妙的声音诞生于自己手中。
只是，每座城市都有数量不等的黑手套，而云州市的黑手套比自己之前遇到的都要多。
所以自己这次只能遗憾的用最快的速度来结束这一切。
而这就从这位自大的店主开始吧。
我一定会让他永生铭记这个夜晚的。
李凡怀着兴奋走进屋内。
接着微弱的月光，能看见货架上整齐摆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有的还有这浓厚的历史感。
不是个处女座就是个有强迫症和洁癖的人。
李凡看着眼前整整齐齐摆放的物件和干干净净的地面，他就有一种将眼前美好全被毁掉的想法。
但今晚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李凡拍了拍肩上玩偶的头，制止了幻境的释放，而只开启了无视障碍物。
接着掏出一把黑色细长的窄刀。
“呜~”
就在这时，李凡突然听到货架后面传来一声动物的低鸣。
他歪过头透过缝隙看到一只哈士奇警告的看着自己，不禁莞尔一笑，伸手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嘘！”
自己可不希望开张的第一刀浪费在一条狗身上。
接着迈步走向一排排货架后的屋子，想必这个时候，这个不关门的自大鬼已经陷入沉睡了吧？
那自己要不要叫醒他，和自己共同观看这场盛宴呢？
可让李凡感到不适应的是，那头哈士奇依旧盯着他。
该死的，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那是什么？是怜悯吗？
你一条狗却怜悯的看着我？
李凡冲着那条诡异的哈士奇压低声音吼叫道。
他不是第一次在潜入别人家中遇到狗了，可无疑不是被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所惊吓求饶，要么是将头埋在尾巴下，要么是当场昏厥。
可这只哈士奇竟然昂首挺胸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这让李凡瞬间感到了自己被羞辱。
去你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杀了你这条傻狗？
傻狗？
堕腐笑了，要不是看在你为暮灵教会先遣者的身份才提醒你，最好尽快远离这个人，而你竟然骂我傻狗？！
要知道你口中的信主暮灵都不敢骂我！！！
果然，暮灵教会都是一群不带脑子的。
看着向自己走近并且扬起刀的圣徒，堕腐笑的更放肆了。
看到哈士奇脸上越发人性化的表情，李凡感觉到一丝荒谬和惊疑。
可就在其迟疑时，眼前的景物突然发生变化。
血月凌空。
黑夜中的荒野上，出现一群可怕的野兽，它的身上就像是被活剥了一般，皮毛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躯体。
嘴长而窄，两颗眼珠狰狞凸出。
黑白相间，惨白的眼白布满绿色的血丝。
看上去明明拥有生命，但铺面而来的却是一股令人刺鼻的腐臭味。
亲手收割了上千条生命的李凡在面对这样的景象时，竟然有了一丝恐惧。
月色更加猩红，斑驳的血液，就像是污渍一般，弥漫在了月亮上的每个角落。
每一只鬣狗的身上都包裹着一成褐红色的血浆。
只有一双瞳孔裸露在外。
仿佛过度窒息后的充血眼眸，给人一种极端的恐怖与诡异。
形态各异的突兀眼睛，望着李凡，流露出杀意奋起的凶残目光。
而让李凡感到不安却是鬣狗群后，一只只行尸走肉般的存在。
狰狞的外形，皮包骨的身躯，低垂胳膊，嘴角滴落墨绿色的粘液，双目血红内里满是贪婪和饥饿，当他们看到李凡后，不约而同的发出渴望的低吼声，瞳孔里的血光更加强盛。
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切破使李凡生出了逃避的念头，他疯狂的拍打着肩膀上人偶的头并用着自己的方法去破解眼前的幻境。
这一切一定是幻境！
可他使劲浑身解数，眼前依旧。
丧尸和鬣狗逐渐逼近……
一道阴冷的气息在半空突然出现。
原本平稳的空间，这时候竟然破开了一道裂缝。
其中渗出让人癫狂的吟唱声和毁灭的血腥气息。
并且可以清晰听到无数声音嘶哑哀嚎的痛苦声。
这些气息汇聚成一团。
在半空中凝结出一头双头地狱犬的形状，浑身散发着鬼魅的邪恶气息。
嘴巴更是呈现一种人类难以想象的程度裂开。
更骇人的是。
在这张血肉模糊的脸上，拥有极为人性化的暴虐。
片刻之后，它趴在地上，舒展了个懒腰。
双头地狱犬模样的怪物，嗅了嗅鼻子，似乎显得有些陶醉。
嗓间鼓动，竟然发出人类的声音：
“啊，还是呆在这里舒服！”
堕腐本来是以观望者的姿态想亲眼看看这位信徒的对暮灵的信仰是否坚定，会不会在自己的世界投影里被感染，毕竟自己也是邪神。
可没过一会儿，堕腐就突然想到屋里的那位有没有睡着？祂是否已经感应到了这个蠢货的气息？以及祂是否看到了自己之前对这个暮灵信徒的警告？
他可是从科迈尔手中接过图像的，上面骇然就是祂的样貌，所以堕腐越来越觉得暮灵和它的教会信徒都是不折不扣的蠢货。
怎么敢的呀？
有几条命的呀？
为了表示自己绝对不是墙头草，以及站位清晰，堕腐觉得自己有必要亲手了解这个愚蠢的信徒。
“你……，你是……”
“堕腐邪神？！”
李凡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双头犬。
堕腐怎么会在这儿？
是了，是了，教会牧首说过的，有一位和教会合作的邪神已经潜入东华联盟，那么看来就是这位盛名已久的堕腐邪神了。
据传闻祂的实力已经无限接近于中阶邪神，可现在看来何止是无限接近，可能已经到达了中阶邪神。
想到这里，李凡恭恭敬敬的表明自己身份，并且掏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封印物和底牌，希望以此获得一位邪神的宽恕。
“我不知道这是您的狩猎场，贸然闯入，甘愿留下这些来作为赔罪之物。同为颠覆东华联盟的先遣军，我很荣幸能见到您的真容……”
“真是个蠢货和话痨！”
堕腐一口咬掉李凡的头，脑海中更是能想到其死前的疑惑和不甘，但这又能如何？
堕腐随即将目光看向一旁堆积如小山的封印物，感到头大的同时更多的是惊喜。
“你说你要是带着这些东西，我一时半会儿想杀你，估计还得费些力气……”
堕腐从中挑出带有暮灵神意的0级封印物，这些已经开始诞生灵智的物件自己打算天亮时献给主人。
而其他的1级封印物则是一口吞下，其中蕴含的咒怨之力，可是大补之物。
“咔嚓。”
这时候，又是一阵开门声响起。
做好一切准备的白月魁走了进来。
尽管她有十全的把握拿下一位超凡境界的人，但对于超凡境界的信徒，她的把握可能连一半都没有。
众所周知，每位圣徒身上都带有大量保命的底牌，有些存在甚至能将超凡境界的黑手套一击毙命。
她神色慎重且谨慎，精致的俏脸上浮现出少有的认真。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让自己的状态攀升到了巅峰。
可就在下一瞬间，她突然石化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