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关闭，凌洛羽就折身而立，裙裾翩然落下。
眸心微冽，她看向妖神所居住的白色楼阁，撕裂虚空，闪身入内。
再出现时，她的手上多了那件白色中衣服。
凌洛羽仔细丈量了一下衣衫的尺寸，最终最终在宣纸上勾勒出了一个人的身形。
“是他？？！”
眸心微冷，她缓缓收了衣衫，定定的看着远处的，最终再次消失于虚空之内。
——
敛紫宫。
后山，柴房小院。
凌洛羽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小院，看着袅袅而起的炊烟，有种哔了狗了的心。
“还没走？？！”
心中无声的怒骂咒怨，她还是轻轻的推开房门。
房间里的家具还是照旧，可都换了位置，显得利落简单了许多。
一侧的窗户下，那名灰衣男子正坐在那里烧着柴火。
在看到他的刹那间，凌洛羽越发沉敛了气息，悄步而入。
“你怎么还没走？？我不是让你走了吗？”
“我完成了你给我的任务，还走什么？？”灰衣男子有些得瑟，努唇指向锅中。
“你泼出去的水，我都收在这里了……”
凌洛羽的瞳孔顿然一缩，猛地转首看向门口地面。
那里的土地已经干涸，只有一个泼出去的水渍。
凌洛羽没有继续追问锅中的水，到底是不是自己泼出去的那些水。
因为以妖神的智商来说，他可以很简单，而且很轻松的和她胡搅蛮缠。
而她却必须小心应对。
沉身坐下，凌洛羽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默默的将那件终于“穿”在了他的身上。
果然，颇为契合。
而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味，和那件衣衫上的一模一样。
一个人的容貌可以变，可是体味却不会变。
尤其是男人。
每一个男人身上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
“水开了……”
灰衣男子兴奋的站起身，取过身边的茶盏，沏了一壶清茶。
“我看你这里没什么茶叶，所以就给准备了一些，只是不知道你喜欢和什么茶？！”
嘴上询问着，他还是将沏好的茶端了上来，
“这里雨后茉莉，你尝一尝，有着一股独有的清香清新……”
凌洛羽眸色魅异的接过来，茶香扑鼻：“你叫什么名字？？”
灰衣男子垂眸而坐，“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就像我没有问姑娘的名字，难道我们这样简简单单的认识一场……不好吗？！”
凌洛羽不动声色的浅酌清茶：“人生一世，总是要留下点标记！等你死后才会发现，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东西，只是名字！！”
灰衣男子遽然凝眸看来，双眸定定的看着她，片刻后才勾唇一笑。
“你叫我阿牛吧！姑娘……”
“我叫丑儿！！”
“……”
两人四目相对，像是看透了对方，又像是什么都没看穿。
许久，两人相视一笑。
“喝茶！”
“请！”
凌洛羽羽睫微垂，透过氤氲的茶雾，看向身边这个自称“阿牛”的男子。
堂堂的一代妖神，起这么个外号，是不是有些太随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