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听到这话,没有说什么,让捕快将自己的腰刀给拔出来,和这两人带来的两把刀互砍,这碰撞之下,捕快的刀竟然出现了一个缺口。
见到这个情况,知县看着这两人,没有说话,然后知县让捕快再是实验下一把,在捕快心疼的目光之中,这一把刀也出现一个小缺口。
“这捕快用的可以算是好刀了,你们两人的佩刀如此精良,难道当地铁匠,真的有这个本事吗?”
两人没有在说什么,保持了沉默,接下来知县看着他们这个样子,直接说:“你们说不说都无所谓,给他们画押吧?”
知县说完,让师爷念了状纸,这上面写着这两人乃是鬼府余孽,意图作乱云云。
两人听了之后,连忙说他们不是,鬼府余孽这个罪名他们可担不起,虞朝的心病一直是鬼府,毕竟其他人作乱,虞朝就可以从道义上抨击,但是这一群前朝余孽,就让他们不好用大义来攻击。
两人知道,这若是真的落实了,斩首都算仁慈了,大部分不过是车裂或者凌迟之间选择。
两人于是招供了,一人说:“回禀老爷,我二人来是铲平王……”
知县听到这里,神情不悦,告诉他们说:“李逆……”
“我们二人乃是李逆手下,一位贼将让我二人来这里,打听贼将王骑的消息。”
两人开口说起来,铲平王的手下,不相信王骑被杀了,毕竟死不见尸,甚至连人头都没有见到,他们认为是王骑因为受伤,不方便回来,于是故意假死藏起来了。
但是这么久王骑都没有回来,他们心里多少有些悬,于是派这两人前来打探消息。
两人说完,他们都说自己是裹挟从贼,还请知县见谅。
张知县摸着胡子,让人将两人带下去,接下来张知县表扬了李大牛他们,李大牛他们自然说不敢。
接下来张知县让人取来一吊钱,然后递给李大牛他们,李大牛他们谢过之后也就离开了。
李大牛请一行人前去四而饭店吃了一段饭,在吃饭的时候,李大牛将这一吊钱给分了,自己没有拿一文钱。
大家都说这一次李大牛功劳最大,李大牛说自己也就动动嘴皮子而已,他们出力最大,这是应该的。
在李大牛的坚持之下,毕竟没有人会嫌钱多,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李大牛他回去的时候,见到有人坐在自己屋子的门槛上,旁边还放了一篮子的鸡蛋。
李大牛虽然不认识,但心想这人应该没有什么敌意,于是询问说:“你是哪个?看着有一些脸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大牛,我们也是好久没有见了,我是你唐表叔。”唐表叔笑着说,李大牛想起来了,这位表叔是自己姑婆的儿子,只不过两家来往很少,主要是李大牛知道这些亲戚,却一直没有去走亲过。
李大牛连忙说:“原来是表叔,这一下子没有想起,你老见谅,里面坐。”
李大牛带着这表叔进去,然后到了一杯茶水给表叔,唐表叔看着附近说:“这家和你以前一样,没有丝毫变化,牛子呀,你也是有钱了,也应该修一修这家了,这家怎么寒酸,你婆娘来了,怎么住。”
“什么婆娘?”
“你还晓不得吗?就是那个周妹崽呀。”
李大牛是一脸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这事怎么回事,唐表叔看着他说:“估计你也忘了,当初你爹能在丰城有一口饭吃,就是周妹崽父母帮忙的,你们两个是娃娃亲了,这件事,我们这些亲戚都晓得。”
李大牛见这不是作假,只能说如今如今要种庄稼,不能去丰城迎亲。
“你也不用去丰城了,那个周妹崽昨天就到了我们家,她女孩子脸皮薄,所以先找我来问问你,你成家没有,若是没有成家的话,她才好过来。”
李大牛不好说什么,只好询问,这周妹崽怎么找到了唐表叔家的。
“你妈老汉那时候回来,不晓得屋里的情况,于是将我们名姓给说了。话说这妹崽人长得挺标致的,这十里八乡,没得人比得上,能嫁给大牛,是大牛你的福气。”
李大牛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突然冒出了一个妻子来,他还有一些不敢相信,而唐表叔说:“你的意思如何呢?见不见呢?”
“既然别人都千里迢迢的来了,那么还是见一见,若是她见到我这个样儿,就反悔了,那也说不定。”
唐表叔表示李大牛一定要好好珍惜的,这么好的婆娘,难得遇到一个了,可不能错过机会了。
李大牛留着唐表叔吃完饭,唐表叔说自己还要赶紧回去,要不到时候山路不好走了。
李大牛也只好作罢,接下来他就去私塾,将孙秀才以前睡的那张床再一次铺好,好给周妹崽休息。
对于这个素不相识的人,李大牛也不愿意就这么结婚了,而且还是一个美女。
李大牛一直坚信,天上没有掉馅饼这种好事。
到了第二天,唐表叔果然将人带来了,这女子穿着一件得体的天青色马面裙,行走的时候,莲步轻移,一头乌发,插着一根简陋的木簪。
虽然这周妹崽低着头,但是就从这气质就可以知道,容貌应该不差。
“周妹崽,这就是大牛了,你看看,还认得不?”
周妹崽抬起头,但是很快就低下头了,然后点点头,没有说话。
唐表叔也识趣的说自己有事,先走一步了。李大牛也不好挽留,只是说唐表叔多来他这里坐坐。
等到唐表叔离开之后,李大牛对着周妹崽说:“幺妹,你一个人来得么?”
周妹崽抬起头,李大牛这看清楚她脸,这一看真的有一种惊艳的感觉,脸如银盘,目如水杏,唇不点而赤,眉不画而翠。
这如同仕女画走出来的人,真的让李大牛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娃娃亲。
“相公,你还是说官话吧,我对你们这边的话,不是很懂。”
李大牛听到她的称呼,对着周妹崽说:“那个,周姑娘,我们还没有成亲,叫相公不太合适吧。”
“相公不用这么生分,称呼妾身霖玲就可以,上面一个雨下面一个林,铃是铃铛的铃,这是你走之后,小姐给我取的名字。”
“雨霖铃。”
周霖铃点点头,有一些好奇地看着李大牛,但是没有说话。
她不说话,李大牛就尴尬了,只好对着周霖铃说:“霖玲,实不相瞒,我以前不小心摔倒,脑壳撞到了石头,然后醒来之后,以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
“相公,你没事吧。”
李大牛看着她关心的样子,对着周霖铃说:“没事,没事,若是我有事,你今天也见不到了。霖玲,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
“我父母准备让我另外嫁给一个纨绔子弟,我自然不答应,我和他们争论了几次,都没有结果,所以我就只能亲自来找相公你了。”
周霖铃说到这里,用哀怨地目光看着李大牛,对着李大牛说:“当初公公婆婆说等回来安定好之后,就来接妾身来完婚,妾身日日盼望,但是相公你们却一直了无音讯。”
李大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将告罪,家里的情况给说了一下,他是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话,早就前去接周霖铃了。
他想到周霖铃一个女子,这独自一人在路上,也是辛苦了。不过如今的情况,他还是要问一下周霖铃说:“霖玲,你就这么来找我,你父母那边怎么办?”
周霖铃笑着说:“亚圣都说了,窃负而逃,遵海滨而处,这有什么不对吗?”
李大牛不由一笑,夸奖周霖铃竟然会引经据典。
周霖铃说自己小时候也曾陪着小姐读过书,十三经不敢说通读,但是五经三传二子基本都能背下来。
李大牛心想这和通读十三经有什么区别,无非是大学中庸和尔雅没有背。
李大牛一下想到了,私塾这不是少了一个教书先生,要不周霖铃可以试试。
不过如今还不急,他还是要劝一下的,他对着周霖铃说:“霖玲,我不太会说话,但是我认为你父母是对的,毕竟对面是一位公子哥,而我这里,有一个词怎么说的,家徒四壁,你嫁给我不是吃苦吗?”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都已经定下来的娃娃亲,难道还能改吗?”
李大牛继续说:“那么,霖玲,你也是晓得,这农村是体力活,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嫁给我也帮不到我什么?”
“男耕女织,我可以操持家务,保证会成为一个贤内助。”
见周霖铃铁心如此,李大牛只好说:“那么霖玲,这不就是屈才了吗?你读了这么书,要不当一个私塾先生,这样也好。”
周霖铃听到这里,有一些意外,对着李大牛说:“这教书,真的可以吗?我从来没有试过。也不懂这些。”
李大牛说全村就只有周霖铃会识文断字,教书自然不愁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