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摇摇头,将这些想法抛之脑后,而这时候,书局老板对着林泉说:“刘相公,看你这打扮,你的生活还算好吧。”
林泉笑着说;“还算好,会写字作画,在老家卖画写字,也还算凑合。”
听到林泉这么说,书局老板笑着说:“还算凑合就好,对了,刘相公,你别怪我多嘴,你父亲在这里还欠着一家人一个人情。”
林泉疑惑看着书局老板,书局老板对林泉说:“当日你父亲还没有入书院之前,曾经得到一个客栈老板的帮助,他曾经答应人家三年之后,无论事成与不成,都要去见他,但是你父亲一直没有去见他。这件事,那个老掌柜一直记在心上。”
林泉询问书局老板怎么知道的,书局老板说那还是继贤书院被剿灭之后的消息传来后,那个掌柜从书局老板店里买四书去烧给刘歆作为吊念的时候,书局老板才知道。
林泉的确不知道这件事,心中明白,这个恩情,自己的确应该报答。
书局老板看着林泉,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林泉好奇看着他,书局老板收敛笑容,对着林泉拱手说:“刘相公,对不住了,我想到了,若是当初令尊娶了我女儿,绝对生不出你这么一表人才的儿子。你父母算是那郎才女貌,才有你这般容貌。”
林泉一笑,对着书局老板说:“或许,先父当初答应那么一门婚事也是好事。”
书局老板要忙着回去照看自己书局了,林泉点点头,也不多阻拦。
林泉询问了那个客栈的名字,就独自前去了。
林泉找了半天,才看到了那个客栈,不过这个客栈,有些不对劲。
客栈门槛上,两个无赖打扮的壮汉倚着门柱坐着,他们两人的脚搭在门槛上,将大门门槛全部占据。
林泉看到这个情况,有些后悔没有带陈菁菁她们来,不过林泉心中到也不慌,心思转动,就有了想法。
林泉走了过去,两个无赖就也没有理会,这时候在客栈里面,一个白发苍苍的掌柜说:“客官,你还是去别的地方,小老儿这里打烊了。”
“这么大的太阳,打烊是不是太早了。掌柜,我知道你为难,你递给我两个包子就是了。”
“小子,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对不住,不知道。”
“我们可是奉了田少爷的命令来这里看着的,你要是和这家店有什么关系,那么就是得罪田少爷了。”
林泉听到这话,对着无赖说:“这么说来,这个田少爷,在这里还算一个角了。”
“府台大人,见到我们田少爷都要恭恭敬敬说一声贤契。”
林泉看着他们骄傲的样子,对着他们说:“可惜我还是不认识,我就先去这个客栈买点包子。”
林泉说完,准备进去,这两个无赖见林泉不识抬举,站起身来,准备教训林泉的时候,林泉将腰间挎着的剑给拔了出来。
林泉挽了剑花,表示自己是练过的,而那两个无赖却丝毫不畏惧,对着林泉说:“有种你就杀了我。”
林泉听到这话,二话不说,将一个无赖的肩膀给卸下来,然后开口说:“杀你们干嘛,你们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们动也动不得。”
两个无赖见林泉杀气腾腾的样子,对着林泉说;“好,好,有种你别走。”
林泉一笑,然后最到客栈里面,这时候客栈中中年人走出来,对着林泉行礼说:“这位英雄,这田俊杰在此处有些权势,还请英雄暂且避一避。”
“避什么避,我若是避了,到时候他们要人,你们拿不出人怎么办?好了,你若是真的为我着想,就去衙门搬来救兵。”
“这,这衙门都是他们的人。”
“是吗?你去找衙门的人就知道了。”
中年人听到林泉这么说,只好前去衙门,这时候老掌柜一直在一旁打量,等到中年人离开之后,对着林泉说:“请问尊驾是不是姓卯刀刘。”
林泉点点头,对着老掌柜说:“昔日家父承蒙你老帮助,百忙之中,难以回访。他临别之时,尚记挂在心,还请老丈见谅。”
老掌柜听到林泉这么说,对着林泉说:“你糊涂呀,以你的身份,衙门的人来了,你岂不是大祸临头。”
“是福还是祸,还要等等,而且这是祸也躲不过。”
林泉说着,拿出一张银票说:“这是官银,老丈你可以在衙门兑换,昔日老丈那五十两银子,真是救了我全家。”
“实不相瞒,老夫当掌柜这些年来,还是有些眼光的,你父亲在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日后肯定是大人物。而你,你的前途比你父亲更光大。”
林泉心想,以仕途上来说,自己的确超过了自己父亲,但是以学问和为人上,自己还差着很远。
林泉询问老丈自己父亲的事情,客栈老板絮絮叨叨说了起来,说刘歆如何孝敬自己母亲,如何刻苦学习云云。
在林泉听的正在兴头上,外面传来了吵闹声,林泉一看,一群人拿着杂七杂八的武器跑了过来。
林泉看着外面,一个大拇指带着扳手,穿着华丽,有几分痞气的少爷站在那里,目光轻蔑地看着林泉,对林泉说:“就是你伤了我手下的。”
“不错。”
“那好,我田某人向来是公道人,你自己把你两只手废了,这件事就算了解了。否则的话,我们就出手帮你了。”
林泉听到这话,笑着说:“那可真是公道了,不过我已经让人去衙门了。”
“嘿,衙门,兄弟们,听听,他派人去衙门。”
众人发出了哄笑声,嘲笑林泉的幼稚。
田少爷对着林泉说:“既然你要见衙门的人,好呀,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让你等衙门的人到来就是了。”田少爷信心十足,一个仆人给田少爷端来一根板凳,田少爷坐在那里,故作风雅的摇着扇子。
附近逐渐有看热闹的人,田少爷也丝毫不避讳。
林泉看到这里,心想这可真是无法无天了,这个知府,若是自己官职还在的话,知府可以免官了。
衙门的人也不忧不急的到来了,其中的捕头看到田少爷,对着田少爷说:“你老怎么来了?”
“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贼人,伤了我的兄弟。”
林泉听到这话,对着田少爷说:“你,你称呼我为贼人?我没有听错吧。”
田少爷点点头,用扇子指着林泉说:“不错,你不是贼人是什么?杨捕头,不知道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这个杨捕头咳嗽了一声,然后对着四周捕快说:“来人,将这个贼子拿下。”
林泉听到这话,对着杨捕头说:“捕头,这个似乎和王法不和。”
“什么和王法不和,你这个小贼,知道什么王法。”
“我知不知道王法不重要,不知道杨捕头是否认识字呢?”
林泉将藏在腰中的腰牌给取了出来,丢给杨捕头,杨捕头看到上面刻着正面刻着三个大字,智勇在左,右边是一个侯字。
杨捕头不用看背面,就知道刻着一个林字。
杨捕头看着腰牌,全身打颤,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时候林泉优哉游哉地说:“杨捕头,好了,你应该抓我这个贼人了。”
“侯爷,小臣该死,小臣该死。”
杨捕头反应过来,跪在地上,然后就这么跪着走了过来,将腰牌递给林泉。
林泉收下腰牌之后,看着打自己耳光的杨捕头说:“起来吧,接下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杨捕头为难地说:“还请侯爷明示。”
“哦,要我开示呀,那么我想想,谁刚才说我这个小贼不懂王法的,我记得大虞律说的很清楚,诬良为贼,杖三十,流千里。诬勋贵者,杖八十,流三千。”林泉说完,对着杨捕头说;“杨捕头,我是否有说错。”
“侯爷,小的明白了,小的明白了。”杨捕头站起身来,义正言辞地说:“将田井给压下来,押入大牢之中。”
四周捕快说着是,而跟着田少爷来的人准备逃走了,林泉开口喊着说:“畏罪而逃,罪加一等,你们可要想好了,到时候,无罪的可能就成为有罪了。”
这些人立马停止了脚步,跪着求林泉原谅,林泉对着捕头说:“将他们押下去,明日本官将要看着府台大人审问他们。”
“侯爷请放心,府台大人一定会明镜高悬,彻查此案的。”
林泉点点头,让这些人离开,等到他们离开之后,林泉回来对着老掌柜说:“老人家,我说了,是福是祸还未必,我就是不明白,你们怎么惹到这么一个人了。”
老掌柜没有回答,而那个中年人开口说:“是因为我的缘故。”
林泉好奇询问,得知了这个中年人竟然是吴元的孙子,那日吴元死后,他家就没落了,最后是老掌柜没有儿子,于是认了这个中年人为孙子。
田少爷的曾祖父,就是因为吃了吴元的人参而去世的,这桩公案到现在还没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