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四位镖头之中年纪最为大的黄冠运走上前来,对着大汉说:“这位好汉,既然你想要劫镖,那么就请亮出你的大号来。”
“我就叫野狼,怎么,没有听说过洒家的名号吗?”
这位大汉明显不愿意显露自己的名字,掩饰一番之后,继续说:“你们若是不福气,要不和我们过上几招。”
“啧啧,没有想到周王的护前侍卫周通为了一点钱,竟然隐瞒身份,真是好笑,好笑呀。”
一个穿着粉衣服,打扮如同花旦的男子也骑着马走了过来。
周通见人识破了自己身份,不由大怒,一拳打向那个妖艳的男子。
那男子好像落叶一般,这周通拳头打过去,那男子就迎着拳风摆动,让周通拳拳落空。
周通见到这个情况,不由暗自发狠,使出六阴功来。
粉衣男子被寒气逼迫,身手渐渐不灵了。
在粉衣男子要伤在周通手下的时候,那个老道士突然出手了,念了一声福生无量天尊,然后手中拂尘缠住了周通的手。
周通见到这个情况,接着拂尘,准备使用借物传功,用六阴功伤了这个老道士。
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个老道士竟然也是修行的六阴功。
老道士的六阴功功力比他深厚,很快周通就在寒气下打了一个寒颤,那个道人也收回拂尘,对着周通说:“周通,师尊很挂念你,你若是能放开名利之心,自然可以到周流山找他。”
周通脸一红,对着老道士说:“承蒙白云先生器重,传授我神功,只是周某有周昭王托孤之命,如今王爷尚且需要周某,周某不能离开。”
老道士听到这话,叹气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候坤道对着粉衣男子说:“粉蝴蝶,你师尊都被废了武功了,你还敢来这里作孽。”
“非也,非也,我不是来这里作孽的,而是奉了曹王之命,请这位新娘前去王府一趟。”粉蝴蝶故作潇洒地说着,然后对着李延年说:“李镖头,这件事,我想你会给曹王一个面子是吧。”
李延年看了看四个镖头,大家都沉默了,自古以来就是民不和官斗,他们镖局更是不愿意惹上官司。
不过这镖都接下来了,若是就这么放弃,将人交给奉王,那么虎啸镖局的牌子也算是砸了。
李延年的为难的时候,车中的女子开口说:“周王要这些金银,曹王也想要,你们大家都想要,那么这个金银,小女子应该给谁呢?”
这声音软绵绵的,说不出的好听。刘思永这时候也说了:“这位小娘子,若是你不嫌弃的话,小乞丐我愿意帮你这个忙。”
李延年听到这话,冷笑地说:“就凭你这小叫花子,能帮什么忙?”
“既然两位大王都想要,但是又不愿意只要一半,那么这个小娘子和金银都归我了,这样两位藩王也不会伤了和气。大家觉得这个主意好不好?”
这个话的结果自然是刘思永被坤道敲了一个板栗,然后坤道说:“你这个傻子,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你倒是想的挺美的,你认为他们会同意。”
刘思永听到这话,得意叉腰说:“我乃是毕大英雄的入门弟子,他们不给我面子,难道还不会给毕英雄的面子吗?”
坤道听到这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刘思永说:“你还好意思提这件事,你是皮痒了是不是?”
“别别,姑奶奶,我算是怕你不成,我们不提这件事,不提这件事。周通,粉蝴蝶,你们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也要看在这位道长的份上,你们知道她的来历吗?说出来,怕是你们王爷都要礼敬三分。”
粉蝴蝶一笑,对着坤道行礼说:“聂姑娘,不知道这个小兄弟,是你什么人呢?”
坤道还来不及说话,这时候刘思永继续说:“粉蝴蝶,听说你也是情场老手了,怎么看不出来呢?我刘思永正是她的未婚夫。”
坤道听到这话,想要教训刘思永,可惜刘思永已经做好了准备,跑到镖局了那边。
坤道也追了过去,这时候刘思永对着李延年说:“镖头,如今这个情况,只有你求这位道长才行。”
李延年到也不笨,对着坤道行礼说:“道长,李某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道长能够帮助镖局,此恩此德,虎啸镖局上下,没齿难忘。”
坤道听到这话,看了看老道,那个老道摇着头说:“李镖头,江湖救急,本是常事,只是如今这个情况,你也明白,这两位,一个是亲王的侍卫,一个是藩王的家仆,就算我师尊面子再大,也不过是一个乡野之人。”
老道说到这里,行了一个道揖,然后是对坤道说:“云凤,我们应该走了。”
坤道有些不忍,对着老道说:“师叔,就这么走了,似乎不太好吧,这镖局怪可怜的。”
老道对着坤道平静地说:“云凤,这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今日之事,早就种下了因,如今他们自然要承受这个果。”
刘思永这时候也开口说:“微微,清虚道长,你这话说的不错,但是你们既然参与了进来,就可以全身而退吗?以后江湖上知道了,你个老头子胆小怕事,见死不救,白云先生的脸又往哪里搁呢?”
老道看了看刘思永,继续说:“这位小兄弟,任何江湖同道遇到这种事情,都会为难,自古以来,民都要让着官家。就算白云先生在这里,也要旁观。”老道见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只好将厉害关系直接说了出来。
“哼,这官也好,名也好,不外乎一个理字,有理可打太公,还别说外人。”刘思永说到这里,对着周通说:“周护卫,小叫花我先问你一句,你是来替周王分财的,还是自己来分财的。”
“这还用问?”周通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刘思永点头说:“这个自然要问了,既然你胸有成竹,那么就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了谁来分财的。”
“当然是为了……”周通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周昭王就是因为圈地被仁皇帝给杀的,如今这件事要是自己说是周王指示,到时候闹到圣人那里去,周王估计又危险了。
周通犹豫了半晌,最后才说:“你这小叫花子,谁要你多嘴的,你管大爷我是替谁的,如今大爷就站在这里要钱,李延年,你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我说的意思,你难道不懂吗?”
李延年听到这里,对着周通说:“好,既然如此,周寨主,请按照规矩来吧。”
周通说好,拿起自己的宣花斧,对着李延年说:“我成名的时候,你还没有生,我就让你三招。”
李延年没有拒绝,周通虽然看上去才四十多,实际上和他师尊李四爷是同辈的,他也不敢大意,施展自己得意的滚地刀。
这滚地刀是他师尊从地堂刀改进的,比起地堂刀来,更加阴险毒辣,刀刀攻击敌人要害。
周通因为先让三招,让李延年抢了先机,这一步错,步步错,周通的宣花斧反而施展不开,落入了下风。
不过周通很快运起六阴功,寒气连粉蝴蝶都承受不住,更别说李延年了。
李延年这刀法本来就讲究一个快准狠,如今手脚因为寒冷而慢了下来,滚地刀的优势发挥不出来,三十招之后,周通击飞了他的刀,然后说:“江湖朋友,不下杀手。李延年,你这四位镖头,若是想要用车轮战的话,大爷不惧怕。”
黄冠运看着周通,对着周通说:“你已经年过花甲,我们众人就算车轮胜了你,也算不上什么好汉,你就不用这种激将法了,这样吧,老夫在和你比试一番,你看如何?”
周通无所谓,对着黄冠运说:“无妨,你们要是觉得若是能胜过我,那么就出手就是了。”
这时候,一直呆在车厢里面的新娘子,对着黄冠运说:“黄镖头,这人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暂且退避一下。”
新娘子说到这里,对着车夫说:“楚伯伯,劳烦你老人家了。”
那个车夫睁开眼睛,看了看周通,对着周通说:“小老儿就学了一些庄家把式,还请周护卫赐教了。”
“赐教?我就让你打上三拳,你也未必能伤到我。”
周通说这完之后,只觉得手中一轻,他的宣花斧已经到了那个车夫的手里。
车夫对着周通一笑,玩弄了一下手中宣花斧,然后对周通说:“武器你拿好了,等下我们继续来。”
车夫对着李延年说:“李镖头,不介意我用下你手中的刀吧。”
李延年被刚才那一手给折服,连忙递上自己的刀,让车夫使用。
车夫接过这刀,试试说:“好久没有用刀了,不知道刀法生疏了没有?”
周通有些胆气不足,对着车夫说:“你准备好没有,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比了。”
“好了,好了,我这人出招,一向无情,你就只能只求多福了。”车夫说完,长刀化虹,连续劈了三十六刀。